即墨严坐在床边,看着即墨老爷微弱的呼吸,氧气罩喷薄出白色雾气。即墨煜一天没回来,老爷子就不安心。
整个庄园因为他,变成一盘散沙。
我现在就去办。维尔也想早点结束这段孽情。
他们就像困兽之斗,再僵持下去,折磨得是彼此的……
派人跟着,即墨严揉着老爷子枯瘦僵硬的手指,冷鸷道,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维尔明白了,少爷这是放虎归山,引蛇出洞。
顾安然离开了,必然就要去找季泽川——
……
砰,顾安然掀翻了医药盘子,针管和药水落在地上。
她不肯输液,只要在挂药水就拔掉,也不肯配合打针吃药。
几天下来,她折磨得自己格外憔悴,消瘦的小脸,一双眼睛盈盈发亮。
突然门被打开,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他来了。
即墨严看着地上打碎的药水,紧紧捏住她的下颌,她割--脉的伤口她一开始总去揭开,让伤口发炎,即墨严气急攻心,就让人把她两只手锁起来了。
不过双手不能动,她的身体可以动。
所以佣人给她打针的时候,她扭动得非常剧烈,像小母牛一样撞翻盘子。
这段时间,即墨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倔强的她,玉石俱焚的刚烈。
少爷,少奶奶不肯打针……佣人怯懦地说。
即墨严亲自走来,站在床尾处看着她。
但凡他出现,她就闭上眼,不想多看他一眼。
即墨严死死地盯着她:你想走,我成全你。
顾安然诧然睁开眼。
既然走,就滚得远远的,这三年你去了哪里,就滚回哪里。再在我面前出现,我不会放过你。即墨严凶狠地威胁,你听清楚了么?
顾安然空洞无神的大眼睛,这是第一次有了光彩,怔怔地盯着他看。
抗衡了好几天,他终于还是决定放过她了……真好……
把针剂打好,送她吃最后的晚餐。即墨严喉结剧烈地起伏,明天天一亮,就送你滚。
顾安然嘴唇噙动着:可不可以……今晚……
她好痛苦,这种痛她一个小时都是酷刑。
即墨严心脏像被钢针戳着:你没有权利跟我讨价还价。
天色太晚了,她出去有危险。
他为什么还要考虑她的安全?她的生死还跟他有关系吗?
等她去见了季泽川,他会当着她的面,亲手杀了季泽川!
我想今晚就走,你反正都是要放我走的,有区别吗?她害怕他会变卦。
佣人已经拿了新的药水过来,即墨严熟练地将针头插入,推上药剂:给她解锁。
顾安然两只手上的锁烤,一起打开了。
他按住她纤细的手臂,青色的血管透过她薄如蝉翼的肌肤,隐隐呈现。
即墨严的视线微晃,手竟开始发抖。
他在害怕放她离开,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了么?看更多! 威信公号: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