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一路上喊着不用,其实没那么严重。
即墨严怎么听得进,召集了一大群医生在客厅汇集。
我……其实伤得不重!
让我看看!即墨严按住她的小手,坚持扯下她一圈圈的纱布。
顾安然只是想打个苦情牌,让他别帮着即墨诗岚罚她就好了,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
你干嘛管我,丢着我自生自灭好了啊!
你是我的妻子,他目光深谙,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顾安然的心脏抽紧,需要他的时候没有来管她,不需要的时候瞎操心!
额迹她用高超的化妆技术,画出一个严重的伤口……
哎哎你别碰,赶紧抱回去就好了,已经都缝针了。顾安然看着他拨开发丝,心虚极了。
即墨严瞳孔紧缩,这一瞬间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可以让她如此受伤。
别动,最权威的医生给你看看!
顾安然被禁锢住小身体,医生一个个上前查看,脸上都出现不可思议的异色。
喂你们乱说话,小心家法伺候!她坐在boss的腿上,凶神恶煞地威胁。
几个医生交流一阵,说了实话……
假伤口?即墨严牙关咬紧,脸上的担忧瞬间凝结成风暴。
想到她曾经连手臂的伤口,都能改成烫伤。
这么多医生一起诊断,还能有错了?
他们都是庸医——顾安然心虚地狡辩。
下颌被男性大掌攥住,即墨严扭着她的脸,她垂着眼神不敢看他。
下一秒,她的伤口被撕扯下来一块假皮。
顾安然吃痛地叫了一声,揉着额迹:你……
即墨严神色恐怖,脸上是狂风暴雨的愤怒。
她欺骗他,还是拿身体情况来骗她。
家法第十六条。即墨严逼着从齿缝中吐出嗓音。
什么家法?顾安然完全懵的。
波尔蒂奶妈高兴,立即吩咐佣人去把家法棍拿来……
几个佣人七手八脚将顾安然压制在地上,逼她跪下。
顾安然就像一头倔牛,双脚死死地钉着,撇着,就是不愿意下跪。
昨晚在起居室,他要她下跪,那是她自愿!
可是现在,他当着那么多佣人的面,让她跪下。她不服气!
突然膝弯一疼,被打了两下,她瞬间往地上磕去。
佣人一左一右按着她的肩,不许她起来。
即墨严——你仗势欺人——
即墨严就像高高俯瞰她的王者:在即墨庄园,撒谎是大罪。你怎么闹腾我都可以纵容,唯独欺骗!
他纵容过她?哪一次不是在教训她!
只许即墨诗岚骗人,她就是大罪了?
把手伸出来!
佣人端着托盘,呈叠着一根细长雕龙的棍子。
即墨严握在手里。
你家人没教好你,现在换我来教!
在他眼里,她就像个没有长大,调皮捣蛋的孩子。
不能因为溺爱,让她以后犯出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