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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东奔西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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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朝廷命官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第二天一早便起来聚在一起商议,上官云和轩辕乐道都有意让南宫寒留守青龙镇,继续查询匪徒的踪迹。

    正说着,南宫悦来找,南宫寒出去了一下回来便说留不成了,上封有令——“东出函谷,前往洛阳”。

    轩辕乐道、上官云面面相觑,问道:“镇里还有你们的人?信息来得这般快。”

    “不瞒二位大人,听命于内侍省的羽林卫还有一条秘密的信息通道,恕卑职不能透露。”

    轩辕乐道与上官云不便再问,三人商议,鉴于青龙镇复杂多变的形势,只有留独孤月坐镇青龙镇,会同司马错一道治镇安民,保护纳兰校尉。

    三位大人离开青龙镇,让独孤月倍感压力,短短的几天接二连三发生诡异的凶案,青龙镇岂是她所能掌控?

    在驿道口,往西送员外郎大人,往东送刺史大人。上官云临行前,叮嘱她“遇事冷静”,便翻身上马,策马扬鞭骑快马奔向潼关,身后扬起一阵尘烟。而刺史大人则邀请她一起前往函谷关,在关楼上向东向西极目远眺一番。

    独孤月读过老子的《道德经》,问轩辕乐道:“大人,小女子一直想不通老子为何要出关?”

    轩辕乐道捋了捋须回道:“周景王去世,王室起了内讧,王子朝做了叛贼,从收藏室中偷走了很多典籍宝物逃到楚国。老子又是守藏室史,且是楚国人,岂有不受牵连的道理。所以他只能逃出洛阳,西出函谷啦。”

    “连老子这样的圣人,都难逃俗世,何况我等尔尔。”

    “驿长似有通透。呵呵!”

    “大人说哪里话。小女子年少不更事,现在倒情愿做一个无胆无识粗痞的村妇。”

    “哈哈。驿长巾帼之气浑然,何以为村妇?驿长,本官先告辞,后会有期!”

    “大人,恕不远送,一路好走。”独孤月说完,轩辕乐道与随从下了垛墙,翻身上马,策马穿过关口,往东而驰。

    此时,才见南宫寒骑着一头驴慢悠悠地朝关口走来,他头戴箬笠,身上披个褡裢,背后插着一面小旌旗,綉有“悬壶济世”四字。独孤月在垛口上大声招呼:“南宫先生医术如此高明,还用得着打这样的小旗昭告世人?”

    “哈哈,原来是驿长。送别了上官大人、轩辕大人,莫不是等着送鄙人不成。”

    “本驿就是在此送你。可也没什么好相送的,看你骑个驴也着实慢。不如牵我一匹塞北矮马,路上也快些。”

    “心意领了,驿长的马可是成双成对的,我牵走一匹,不成了天隔一方的孤马,于心不忍啊!鄙人骑匹驴,走到哪算哪,不着急。”

    独孤月好笑又生气,一语双关道:“先生骑的是头倔驴!”垛口的将士听了也笑起来。

    南宫寒也不来气:“倔驴就倔驴,倔驴行走天下。”说完也不道别,骑着驴慢慢悠悠地过了关口,到了驿道上,驴子的“啼哒、啼哒”声空灵而悠远。驿道空旷无人,道路边的公孙树,叶已玄黄,一阵风吹过,从空中斜落与那一人一驴构成一幅深秋的图画。独孤月年少时学画,画的山水写意往往得先生好评。看到此景,她想作一幅图画。

    待南宫寒走远,独孤月两手合拢在嘴边,朝他喊道:“南宫先生,保重啊!”

    南宫寒听到后,没有回头,只伸出左手,向她挥了挥,消失在驿道的拐弯处。

    此刻,独孤月心头袭来一阵悲怆。她能想到南宫寒作为一名斥候,此行的目的,也能预知他将面临怎样的险境。

    而此刻的大唐,官员、贵族、百姓,依然还沉浸在大唐美丽辉煌的梦境里。

    接下来的十几天,青龙镇出奇地平静,独孤月领着司马错手下的几个兄弟,跑遍了柏树坡、函谷关、青龙镇附近的山头沟壑均未发现邮车的下落,而前往东都的驿站和关口来报未曾发现可疑,也未曾发现二娘和哑巴的踪迹。

    那日秋晴,独孤月来到客栈探望纳兰,客栈院子里的菊花开了,香气袭人,刚要进院,隐约听到纳兰与一位女子在说话,便驻足而听。只见纳兰说:“令狐娘子,我的衣物还是等关营的军士来洗,这样多难为你啊”。

    令狐嫣似乎在院子里的水井旁一边提水一边说道:“我为校尉洗两件衣裳有何妨。校尉杀贼才劳苦功高呢。”

    “快别提了,那次中人埋伏,要不是你亚父预感不妙告诉上官大人,今天我就不会坐在这里说话咯。”

    “呸!呸!呸!快别说这不吉利的话。你现在不是好好的。”

    稍停,纳兰问:“令狐娘子,到青龙镇这么些天可到驿街四处走走?”

    “走了的。亚父总不放心我,不让我到处乱窜。不过吃了皇甫家的貊炙,很好吃,皇甫娘子好热情,没收我的铜钱。那慕容家的羌煮也吃了,味道一般,就那还收五枚铜钱!还有,我到玉酿坊喝了闻人娘子的酒,不愧是佳酿。闻人娘子人漂亮,酒也酿得好,还弹得一手好琴,真是醉了。”

    “哈哈,没想到你到这里几天,混得比我还熟络了。”

    “那是,就有些说话听不太懂外,认识好些人了。哦!还有绸缎庄的南宫姐姐,说要用蜀锦给我做套圆领袍,让我穿着到长安去。她家后院还养了几只鸽子,和人挺熟的,我从没见过于人这般熟的鸽子。嗨,这几天认识这两位姐妹,真是开心。就连照顾我几天的二娘,我都觉得她人很好的,她怎么就成了斥候了?真有些想不通哩!”

    “你想不通的事多了,我十六岁就已经在战场厮杀了,战场就是个你死我活。不是人好人坏,而是阵营不同,你站在哪个阵营,就得为这个阵营摇旗呐喊,奋力搏杀,不管向前是死,还是后退是生。”

    “真难以想,你年纪轻轻经历那么多。”

    “不说这些了。我只希望大唐一往太平,官员各司其职,百姓安康,你也能早点到长安见到你的夫婿。”

    “也是哦,我都不知他长什么样子了。”令狐嫣有些不自然地回道。

    “肯定英姿飒爽。”

    “呵呵!但愿!”

    独孤月在院门口站着,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自己年长他们几岁,在年少时却离经叛道,一心要去做游侠,连花前月下都不知,恍然已是而立之年。

    她走了进去,没接他们的话题,而是打断了纳兰和令狐嫣的谈话,问纳兰怎么样了?纳兰坐在一长胡床上勉强立起身,刚要动动右臂,就疼得直哆嗦,嘴里却说:“不碍事,再过两天就回关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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