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挠了挠对方的扬起的下巴,动作和眼神都和对待自己家的大金毛一样。挠了下巴又顺手摸了一把金雅心的头。
“不收尸?就算你被狗分尸了我都得把狗分了给你拼上。我老来得弟可不容易。”
听着对方的胡言乱语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心里却是一点点凉了下去,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为金雅心做不了什么。将脸埋在手心蹭了蹭,不到半分钟便抬起了头,随手理了一下垂在眼旁的头发,将刚刚的那种难过压在心底。再开口还那略带调侃的语气。
“那昭可是真棒啊。”
瞧着那人被自己触到伤处而有些扭曲脸笑了笑。
“现在知道疼了啊,早干嘛去了。”
跟着那人走到里屋,眼瞅着那人将医生揪了出来,抬起手试图制止金雅心。
“我说你态度能不能好点。”周桉是察觉到金雅心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的,但指腕间猝不及防的缚压和人一气呵成的动作还是让人有一瞬错愕,精健身型带来的压迫感和扑面而来的烟草味道
“还给我”
“喂喂,我可不是你家那只蠢金毛啊。”
嘴上虽那么说着,但还是放任身边的人动作,眼里也不见丝毫地厌烦,况且对林姣家里养的那只金毛,自己还经常盘算着拐回家,怎么可能会讨厌。
“别像对待它那样挠我下巴。”
这家诊所自己常来,可以说是老顾客了,跟医生也非常熟,对方显然也已经习惯自己时不时揪人起来这一行为了,没有计较,直接拿出了东西帮忙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我们多熟啊,是吧?老金。”
就在调侃之间,全部都完事儿了,老金照常叮嘱了几句,随后便摆手让人滚,自个儿晃晃悠悠又回里屋睡觉去了。
从身上摸出诊金,放在了桌上,用铁杯压着,以免被风吹走或是被别人拿了,拎起一边的书包起身,招呼着林姣跟自己一起出去,出去的时候还顺带把门给关了。
夜风袭过,带去了人身上的睡意,看着对面的路灯,头也不偏地询问林姣。
“我送你回去?晚上一个人不安全。”
趁人适应金雅心态度转变的那一秒时间里周桉抽开了被钳住的手腕,因挫伤淤血留下的红色指痕在略微苍白的肤色衬托下更觉乍眼,是全天下的控制狂都去当了警/>/>察吗还是当了警/>/>察的人都会变成控制狂,周桉想不出,但现在金雅心没时间计较这些,只是甩了甩手腕一边大步往外走,喉头是略带不耐的低沉
“走,快点”“是婚前缺乏了解草率结婚,婚后未建立起感情,难以共同生活吗?”
“……”
她不喜欢未知的事物,并且更加不喜欢有什么事情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不过如今还不是金雅心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因为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现在廖步凡就在外面,为了让廖步凡拍到更多的亲密照片,制造出自己与李允浩的绯闻关系。
金雅心必须主动出击,制造出一些亲密的举动才行。
李允浩送了这对耳环给她,却是正好给了金雅心这个机会。
不过在此之前,金雅心倒是不能直接收下这对耳环,免得李允浩起疑。
所以金雅心推迟道:“不行,这个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下。”
说完,便准备把这对紫宝石玫瑰金耳环,塞回到李允浩的手里。
李允浩看到这一幕后,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金雅心竟然不像自己原先所想象的那样,当看到自己送给她这样一对价值不菲的耳环以后,会像那些普通女人们一样,会高兴到一个忘乎所以的地步,马上收下这对耳环。
反而当金雅心看到自己送给她这样一条价值不菲的耳环以后。
她竟然还表现出了一副十分淡定的样子,没有丝毫犹豫的便直接拒绝了自己的这份礼物。
要知道,李允浩之所以会送这样一对名贵的耳环给金雅心,完全是为了获得金雅心的芳心。
距离香港金像奖颁奖典礼的开幕日子已经不远了,为了让金雅心帮助他在李晓龙的面前说一些好话,让他拿到最佳男主角这个奖项。
李允浩必须再加一把力,彻底的俘虏金雅心的芳心才行。
李允浩知道,没有哪个女人会抵抗的了珠宝首饰的诱惑,尤其是这种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了。
所以李允浩才会不惜花费大价钱,购置了这么一对名贵的耳环送给金雅心,来讨得金雅心的芳心了。
不过金雅心现在的样子却是让李允浩感到有些始料未及,甚至有些暗暗感到钦佩。
这个金雅心倒是有些骨气在的,并不会轻易受到财物的诱惑,并不是一个肤浅愚昧的女人。
像这样一个有趣的女人,倒是勾起了李允浩的一丝兴趣。
毕竟他在娱乐圈里边混了这么多年,遇到的女人几乎都是贪慕虚荣,唯利是图的性格。
要是换成了她们收到了自己的这份礼物,恐怕早就已经高兴到热泪盈眶的地步了。
李允浩只要一想到那些女人们贪慕虚荣的样子,再看看现在金雅心表现出来的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不过虽然现在的她胸口酸痛难耐不止,不过她对今天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后悔,若是再来一次的话她也会这样做的。因为与那性命相比,这点痛苦又算的了什么呢。
“啊”是又一阵酸麻的感觉袭向了胸部,比上一次的酸痛更加之剧烈。
夏青青极力的揉搓按压着胸口,牙齿用力的咬着被子,尽力的抵消这剧烈的酸痛。因为怕吵醒了柏翠,她并不敢多动弹什么,所以这一切的动作其实并没有减轻她多少的痛苦。
正在这时,忽然一阵“扑通”的声响从那北平院西北角的水井处发出,然后是一阵水花四溅的声音。这声音很响,不过在这人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的时候,却是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那还醒着的夏青青也因为这剧痛的干扰而没有注意到。
很快的,一切就又重新归于了平静。北平院很静,整个皇宫都很静。
陆萍看着那青儿把这具已经解开了绳子束缚的尸体抬出了密室放在了这大堂之内以后,眉头紧皱的盯向了那张已经冰冷僵硬的面孔。
“大人”腊梅的眼眶红彤彤的,颤颤巍巍的匍匐跪在一旁,她的声音都已经哭沙哑了,心翼翼的喊道。
“够了!”陆萍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一声喝斥止住了腊梅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