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涛在飞机上不是想两个人见面该说啥，就是考虑哥猜，根本没有怎么睡觉。
曹源看到陈家涛眼睛里布满血丝，神情疲倦，拉着他就来到出租房内，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因为曹源时不时来打扫一下，房子和陈家涛走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看着陈家涛躺到床，曹源准备去给他做点早饭，一个没注意，就被陈家涛拽了回来。
“抱抱！”
陈家涛将曹源拥在怀里，脑袋埋在曹源白皙细腻的脖颈中，搂着她的娇躯，只觉得浑身的疲惫都随风而去了。
曹源无奈，只得陪着陈家涛睡个回笼觉。
两人从八月份就分开了，这次回来陈家涛就只准备在国内待几天，好好陪陪曹源。
所以陈家涛根本没考虑倒时差的问题，就小睡一会儿养养精神，陈家涛就和曹源起床了。
接下来几天两人就和连体婴儿一样，一起吃饭，上课，看电影，睡觉！
当然还没突破最后一步，小别胜新婚，陈家涛是有某些想法的，可惜曹源死活不肯，陈家涛可算是体会到了那瓶手指灵活药剂的作用了。
欲仙欲死！
转眼间，时光接近月底，到了陈家涛该返回的日子。
前一天晚上小两口讨论说笑了很久，一直到生物钟来临，彼此睡去。
睡到半夜，陈家涛悠悠醒转，想要翻个身，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人紧紧拽着，无法挣脱。
他支起脑袋，看向身旁，只见曹源虽然睡得很熟，但手掌却牢牢握住自己，不肯有丝毫地松开。
看着这样的场景，陈家涛心都快化了。
帝都机场大厅，陈家涛和曹源别的小情侣并无差别，看向对方的眼神中都只有依依不舍这一种情绪。
安检口前，与来时只背一个大包的潇洒相比，陈家涛身边多了一个24寸的行李箱。
里面装着空闲时和曹源逛街的收获，有他从头到脚的新装，也有陈家涛送给阿尔福气等人的礼物。
有媳妇真好，这种事情考虑得面面俱到……
陈家涛看向残留着疲色的曹源，伸手帮她把头发撩到耳后，微笑说道：
“我进去了，你快点回家，今晚早点睡，好好补眠。”
原本曹源还挺感动的，可听着听着，一下又羞又气，秀目一睁。
右拳自腰间蹿出，打在了陈家涛的腹部，看着力气极大，实际却未曾发力。
“怪谁！”曹源咬牙切齿地低语了一句，故作洒脱地挥手转身，陈家涛捂着肚子，站直了身体，含笑看着曹源的背影，心里嘀咕道：
“是不是该去论坛发贴问一下，媳妇越来越不害羞，越来越暴力了，怎么办？”
下一秒陈家涛就猜到，到时候帖子底下的评论，一定是清一色的：“秀恩爱，死的快。”
“滚，你来错地方了！”
“不是单身狗的走开！”
……
身在普利斯顿的德利涅可没有陈家涛这么潇洒。
陈家涛的题目惊到他了，在几年前，这种论文他都不知道看到多少份了，也就最近才变得少了起来。
德利涅直接看向作者的名字愣了下。
jiataochen？
华国人？还是华裔？
亚洲有不少杰出的数学家，但这个名字他根本没听说过……
德利涅想到戴维斯这么郑重的过来邀请他，就代表应该不是几年前那样的水货。
虽然心中还是有点轻视，但出于对数学的尊重，德利涅还是做在床上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戴维斯进门德利涅妻子给他倒的热水逐渐不冒热气了。
一分钟……
十分钟……
半小时……
戴维斯在一旁站的腿都有点酸了，他也不敢打断德利涅。
德利涅还保持着最初接过论文查看的姿势，眉头紧锁地盯着论文，甚至没有翻页的打算。
看到这副模样的德利涅教授，戴维斯控制着呼吸地节奏，尽量不发出声音打扰到他的思考。
就在戴维斯坚持不住的时候，德利涅的妻子如天使一般出来解救了戴维斯。
她叫醒了沉迷于论文中的德利涅，示意他将客人晾在一边的举动太失礼了。
德利涅对戴维斯匆匆说了一句：“你在这等着！”就转身去了书房。
戴维斯松了口气，这才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和站麻了的双脚，来到客厅，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聊的，没一会儿坐在沙发上的戴维斯，就将注意力转向了放在玄关柜子旁的玻璃缸，将手伸进去，逗弄里面的乌龟打发时间。
他也想不通，德利涅教授这么一个严谨的德国人，为什么会养两只乌龟在家里，这看起来和他的风格严格不符。
书房内德利涅将拿出纸笔，开始演算陈家涛论文的中的证明过程。
结果太流畅了。
流畅到让人难以置信。
德利涅根本没有发现任何逻辑错误，以及陷阱。
德利涅不信邪，又拿起笔进行验证。
一个小时过去了。
看着手中的稿纸以及页数不多的论文，德利涅沉默良久，感叹道：
“巧妙，世人都以为筛法被陈景润走到了尽头，没想到他另辟蹊径了！”
他到现在为止，没有在这几页纸中找到任何问题，德利涅庆幸之前没把戴维斯轰了出去。
不然真的有可能错过一次数论盛宴，德利涅有感觉，这篇论文一旦发表出来，寂静许久的数论领域又要热闹起来了。
这时候，什么度假，什么休息，都被德利涅抛之脑后了，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见见这篇论文的作者。
推开书房的门，拿着论文纸稿的德利涅走了出来。
见状，戴维斯赶忙走上前道：“教授。”
“这篇文章的作者现在在哪？”
“他是普林斯顿的学生，好像还是怀尔斯教授的学生。”戴维斯回答道。
因为陈家涛的名字，他有印象上次怀尔斯教授投稿邮箱的发来的投稿，也是一样的名字。
德利涅点点头将论文稿塞进了行李箱，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需要一点时间，还需要找几个老朋友，最晚一个星期会给你答复。”
德利涅依旧没有取消他的度假计划，不过地点可能要变了，比如从夏威夷改成那几个老朋友退休后的居住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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