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她裙子掀了。”
迟霆深修长干净的指尖就那么朝着不远处的身影一指,淡道。
语调轻淡的就像在饭馆里要了一碗面般简单。
俩少年顺着迟霆深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瞪眼。
一个嘲弄。
萧御先是咋呼出声:“她……貌似是你妹吧!”
“你妹!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在迟家有这样一个妹妹?”
萧御灿灿的摸了一把鼻尖,嘟囔着:“怎么说都是有血缘的,不好吧?”
迟霆深一巴掌拍在了萧御的脑门上,“都没入族谱的算什么血缘。”
转头看着漆黑的眼睛占了大半张脸的少年,“去不去?”
少年收回落在远处的视线。
对上萧御的眼,反问:“你确定?”
“有什么不确定。”
“有你这样的缺德哥哥,她也是够倒霉的。”
迟霆深温温淡淡的挑着精致的眉。
语调玩味:“咱们圈里不都好奇女孩子裙摆下藏的是什么嘛,现在有机会解惑,干嘛不求证。”
“那是你们,爷我什么时候有你们这种变态的嗜好了,同流合污,别他妈的扯老子下水。”
萧御:“……”
大爷的,表脸!
最变态的那个就是你了。
迟霆深蹙眉:“这么说你不同意了?”
季余生摸着下巴,深沉考虑:“我能落什么好?”
“我随你提一要求,只要不越界。”
这里的不越界是指法律之内,合理范围。
骨节分明的指打了个漂亮的响。
“成交。”
十三四岁的年纪,在感知上他们有对爱情懵懂的轮廓。
虽说并不清楚那是什么,扔有好奇害死猫的德行。
没跑。
女生的裙摆成就了男孩眼中另类的风景。
大人耳提面命的禁锢着他们对此的好奇心。
女生和男生两个词汇的不同。
这种禁锢,越是压抑,反弹的就越是汹涌。
季余生不是在乎背后对他性取向的议论。
迟霆深的条件他也不是要的无可厚非。
或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应下这个赌约。
一见钟情吗?
不是。
这词显然有点可笑。
迟不晚有特别吗?
没有。
甚至非常普通。
普通到把她扔进人墩里你根本就找不到她。
以至于在以后得某一天里,导致季先生一度鄙夷死自己。
那么耀眼的一个人,他当时怎么会觉得普通呢?
哪哪都灼人眼球,他眼瞎了?
嗯,他确实眼瞎了。
不止眼瞎,还心瞎。
因为女孩没有特别,但有不一样。
她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
这是在早前他见到她时得出的结论。
彼时,是季余生自己都没发现的好奇。
只因为对象是她,所以他才鬼使神差的应了迟霆深的将军。
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句话用来形容季余生的作死可能不太准确。
却恰到好处。
不作就不会死!
“……”萧御瞪眼,傻了。
他没想到季余生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答应了。
那个放浪不羁,眼高于顶,浑身上下冷硬的跟石头一样的人。
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人。
竟也存着这般幼稚的心思。<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