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了，倒了八个八辈子血霉了，才能让他遇到这种奇葩女，都是些什么狗屁的事事？古有自作孽不可活，今天才算是真正领教了，他是脑袋抽风了吗？拖着这样的女人上车，找抽的给自己惹麻烦。”
这些话季余生没说出来，只在嘴里嘟囔着。
迟不晚没听清，皱着脑门问：“你说什么？”
季余生闭了眼睛，他已经不想再看自己此时的模样了。
认命般出声：“好，我说！”
“等……等一下。”
迟不晚蓦然出声打断。
雄赳赳的加外挂，“你必须让我感受到你的诚意才行，否则你讲的话全部作废。”
季余生好看的眼睛倏地瞪大，凝眸成钉：“你在耍我？”
威胁的滋味明显，淳厚的嗓音掠着低沉。
迟不晚微缩了下脖子，眼神闪过淡淡的光。
下一秒又强撑着语气出声：“哪有？我才不会和你一样没品，只要你是诚心的，我一定会秉承正义。”
季余生死死的锁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薄唇一勾，哼着冷笑，满是嘲弄：“你觉得你自己和正义沾边？”
迟不晚咬牙，呛呛着：“你到底要不要道歉？磨磨唧唧的扯那么多毛啊！”
打又打不着，骂又骂不疼，他也骂不出口。
发脾气人家死猪不怕开水烫，他还能怎么着啊？
季余生被迟不晚折腾的彻底没了脾气。
缓着气，斟酌了下言辞，声线清缓：“不该损你，不该讽刺你，不该开快车让你坐不稳，让你吐了更是我的错，所有的一切全部道歉，对不起，行了吧？”
所有的恶气在这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迟不晚笑了，眉眼弯着，温温的。
季余生没那么豁达，拍着车窗低吼着：“快开门，开门，开门！”
迟不晚努着嘴巴，瞪着他：“吼什么吼，一点风格和气度都没有。”
“迟不晚……”牙齿间咬出三个字，牙龈都是碎的。
迟不晚不着急，不在乎，慢悠悠的继续开口：“还有一点，为了表示你的诚心，对我生气的事情已经充分理解了，你要保证不追究这件事情，不许秋后算账的找我报复，更不许你在其他事情上找回来。”
“什么？”季余生直感觉对她佩服的肝脑涂地。
“那……难保你会在其他的事情上欺负我，那我得保证自己的活路啊！”
这点，迟不晚可是深有体会。
以前在这种事情上，她没少吃他的亏。
季余生只感觉自己的人生无望了。
他就像是被堵在了死胡同里，任由别人揪他的辫子玩。
他还不能反抗，更不能替自己找回公道，就得那么忍着。
行，忍，他忍了：“好，我向你保证，保证对这件事情既往不咎，可以吗？”
“真的？”迟不晚做着确认。
这样的确认……
蓦地，季余生想起了在酒店门口遇到的那个孩子。
他也是这样对他做着确认。
澄清的眼睛望着他，竟是惊人的相似。
摇摇头。
季余生收敛思绪，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