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一天前。
当天晚上，阿杜下班后，按照提前约定好的时间到了委托人的家中。
成功在两个时内将沉迷者从天堂中拉回了现实。
但是对方却这样说：“我已经给你们治疗所打过了定金，尾款按照合同上的我一天后支付。”
对方指着签订的电子合约书给阿杜看。
阿杜看来一眼，确实没有问题。
林川也记得这件事，当时那个男人说的是尾款的金额需要等他发放工资，加上他也是一个老主顾，偶尔会给他介绍生意。
他也就同意了这个条款。
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周，林川并没有收到那个所谓的尾款。
几个人看着收款记录，大眼瞪眼。
没有想到对钱财这么敏感的林川竟然被套路了，真是稀奇。
“这件事我会处理，吃饭。”林川看着他们几个的眼神加了一片青菜说道。
几个人虽然没有直接嘲笑，但是内心已经对乐开了花儿。
他们倒是想看看，对钱这么执着的林川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吃完饭，阿杜还意思了一下林川，对方毫无反应，吃瘪的他结完账发现林川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他人呢？”阿杜看着空空的位置问他们。
丽丽娜看向门口，这个还用问，当然是直接去找那个男人要钱去了呗。
相当初喝他一杯水都要收十块钱的黑心男人，怎么可能会免费救人。
带着这样的好奇心，丽丽娜跟阿杜和韩晗告别之后跟上了林川。
留在店里的韩晗和阿杜看着剩下的菜。
“老板！”
韩晗和阿杜同时伸手，看到对方的动作之后又同时放下。
一个穿着分子和成衣的少女跑着走到了他们的身边。
“两位客人请问还需要点儿什么。”
阿杜看了韩晗一眼。
“这个还有这个，打包。”阿杜指着两个没有怎么动过的青菜说道。
现在接触不到新鲜事物的人，基本上都是靠着廉价的能量餐补充基本的需求。
像是蔬菜还有水果中的纤维和维生素，基本上都出于欠缺的程度。
要怎么说，大多数都是嗑药生存，维生素还有必须的其他元素，都是靠药物补充。
“好了，请您慢走。”服务员将打包好的餐食递给了阿杜满脸微笑说道。
阿杜看了一眼韩晗，走出门口之后，将手中打包的餐食递给韩晗。
“干什么？”韩晗看着阿杜冷声问道。
阿杜手又一次往前：“这些菜都没有怎么动，带回去给阿姨。”
啪！
韩晗一抬手打到了阿杜的手上，饭菜撒了一地，几个流浪的狗像是疯了一样窜到了他们的脚下。
“怎么，拿吃剩下的东西打发我妈？”韩晗看着狼吞虎咽的狗，语气嘲讽。
“再说，我是吃不起饭吗？还需要你用剩菜施舍。”
阿杜皱着眉头：“韩晗，我只是担心你还债之后没有钱，你为什么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
瞧都没有瞧一眼，韩晗直接转身离开。
跟上去的阿杜拦在了韩晗的面前。
“道歉。”他比之前要严肃了一些。
韩晗绕开了阿杜，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停了下来。
“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我，也不要靠近我的家人，我不想看到你，更不稀罕你的东西，之前的那些钱我会还你，你最好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韩晗说完这些话，直接招手拦下了一个出租车，其实她本来想要拦一个飞行器，不过实在是没有钱。
……
林川坐公交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丽丽娜越走越觉得他们进了一个城中村的城中村。
不久后，她终于跟着林川到了欠债人的家门口。
两人相距有些远，她根本就听不到什么声响。
于是，在林川敲门进到对方家中的时候，丽丽娜贴在了对方的门上。
将一个的东西贴在了门上，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个的耳塞带入耳中。
便携式监听装置，其实就是窃听器，是丽丽娜在不得已的时候为了打探情报专用的道具。
现在，里面还没有什么声响。
透过房门，里面的两个人很安静。
“之前的员工跟我说，尾款是一周前付。”林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对方点点头，转身进了房间，没有多久拿着一张卡片出来。
“实在是不好意思，前段时间，正好用钱……”男人的声音有些沧桑，好像是歇斯底里后的沙哑。
林川收了钱之后，观察了一眼周围，发现房间比起之前的时候空了不少。
他进房间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发现他们家里的家具少了两个，还有唯一的一个家电，老古董电视机也消失了踪影。
“他还是老样子？”林川开口。
听到林川的这句话，男人的眼眶明显红了，只不过作为一个男人，再怎么也不会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掉眼泪。
“实在是对不起你给的这个价钱。”男人脸上是苦涩的笑容。
丽丽娜在门外以为林川坑对方的钱，把耳塞往自己的耳朵里又塞了一点点。
站在了楼梯口的位置。
站在对方的家门口，目标是在是太大了。
她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是要出来了？
很久都没有声响。
“这件事，我只能帮到这。”林川良久后终于出声，有些东西，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杜绝，赌博的最大危害就是会陷入其中。
男人的儿子从虚拟天堂中出来之后，变本加厉将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变卖。
“之前，我就说让他在那个世界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林川说完这句话，丽丽娜的脸色都变了，作为拯救者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她有些激动，直接冲到了门口的位置，准备破门而入。
“这是我的选择，就算他把这个家都给卖了，我也不希望他在那个虚无的世界里度过一生，我会和他一起努力将赌博这个坏习惯给改掉。”
男人的声音让丽丽娜的手举在了半空中，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丽丽娜有些搞不清楚。
林川这是在帮那个男人？
“不可能，我认识的林川绝对不是这种人。”丽丽娜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么想着，两人随便说了几句话，脚步声逐渐接近门口。
丽丽娜扣下来了门口的那个按钮，闪身下了楼。
飞快地跑出了这个胡同，骑上摩托车回了治疗所。
阿杜坐在沙发上发呆，她回去之后也在思考刚刚的事情，叶萱也是一脸丧气地进了治疗所。
几个人无精打采……
林川打开门看到这个状况，脚步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丽丽娜，回到房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