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苦的呻吟中,男孩大腿被手术刀花开十公分长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两侧如流水般向外溢着,他的五官狰狞成一团乱麻。
“这个尺度应该可以,接下来就看效果怎样了。”,黑泽尔口中念念有词。
男孩在痛苦中不断扭动着身躯,想挣脱四肢却被固定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
他被手术刀再次破开的伤口竟然如刚才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恢复着,从长出新肉到结再到痂壳脱落,也不过发生在短短几分钟之内。
见男孩的伤口痊愈,黑泽尔的手术刀再一次落了下去。
创伤
愈合
创伤
愈合
一次次被破开的伤口,总会在一定时间内愈合,只是每一次愈合的时间都比上次要长了不少,从刚开始的两分钟到三分钟、五分钟。
在周而复始的循环中,男孩似乎对强烈的疼痛麻木了,一动不动的仍由黑泽尔玩弄着他的身体,直到最后一次循环中因失血过多永远闭上了眼睛。
黑泽尔对男孩的死亡没有任何波动,在他看来男孩只是同小白鼠同等性质的药剂试验品。
为了新药的开发,付出一两条无关紧要的人命非常合理。
就像人类国度里魔法学院用邪教徒做小白鼠一样。
对新药的恢复效果,黑泽尔目前为止还是非常满意的。
但新药虽然能自动恢复伤口,其是否有副作用还未可知,于是他又将一支药剂打进另一名孩子的身体内。
这次炼金术师没有用刀划开实验者的身体,而是拿着怀表静静的等待着。
约半个小时后,服下新药的孩子突然口吐白沫,同时伴随着浑身上下的剧烈颤抖,没多久也死去了。
又过了不久,孩子的身体像被脱了水的干尸一样,手术台上只剩下木乃伊一样的干枯躯体。
四十分钟五十秒,只比一号的存活时间多了三分钟。
这不是他想要的不死药剂
绝对不是
黑泽尔在内心呐喊到
短时间内使服用者新陈代谢速度快上几万倍的新药最终还是要以生命为代价,这并不符合黑泽尔的预期,心烦意乱的炼金术师将实验桌上的东西撒了一地。
作为地精中出名的黑酿家族中的一员,众叛亲离的黑泽尔高傲的内心不容许自己接连不断的失败,花费了那么多物力与精力,到头来还是付之东流,垂头丧气的他有些心灰意冷。
他冷冷的盯着被瑞兹拉克压制住的肯特,最终黑泽尔还是示意瑞兹拉克松开肯特。
“今天你先回去吧。”
肯特就这样提前结束了今天在地精工作室的工作,先一步回到牢房中。
哥萨特与塔兹米长老靠在石壁上已经入睡,只有艾拉霜狼正望着牢房顶端的小窗子,月光透过窗间的缝隙照射进来,这位年轻的霜狼族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月光沐浴下,她齐肩的短发闪耀着淡淡的银白光芒,宛如天边飘散的银河,那长长竖起的兽耳微微抖动着,恬静的艾拉一反竞技场上勇武果断的女战士身姿,在肯特眼中有几分别样的可爱。
“你的头发真漂亮。”,下意识的,肯特伸出手,抚摸着艾拉顺滑的发梢。
德芙,纵享丝滑。
这句风靡全球的广告台词正好能形容肯特现在的感受。
“你们人类都是这么调戏异性的吗?”
艾拉的眼中泛起几分愠怒,她刚想责骂,但在见到肯特那迷茫的双眼之后,话语却在心中沉寂了下去。
她一反常态抓住肯特的手,调戏般的说道,“要不要摸摸我的耳朵?”
肯特诧异的望着艾拉,“可以的话。”
霜狼少女嘴角弯起一丝月牙,她将肯特的手缓缓引导自己那毛茸茸的兽耳之上,“怎么样,手感不错吧,哥萨特可是最喜欢抚摸我这尖尖的长耳。”
就像抚摸着前世陪伴自己的小猫一般,肯特确实从这毛绒绒的,附带着温暖的兽耳上找到一丝藉慰,他温柔的抚摸着艾拉的尖耳,脑中回想起的仍是刚才在实验室中惨无人道的药剂实验。
好舒服,这家伙的技巧怎么会这么好。
肯特全方位无死角的撸猫技巧对霜狼少女艾拉显然有着不小的杀伤力,她那精致的脸庞开始慢慢潮红起来,那是兽人少女发情的前兆。
这样下去可不妙。
“够…够了”,她拍开肯特的手掌。
艾拉尽量使自己的面色如常,如同知心好友般的,她缓缓询问着肯特,“发生什么了吗?”
“被你看出来了?”
“我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你的眼神就像刚进牢房的我一样,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
“你还真是个体贴的人。”
肯特对艾拉给予的关心致以谢意,他说起今天在实验室中发生的事儿,包括黑泽尔用手术刀不断伤害着男孩,自己却在一旁什么都做不到也阻止不了的绝望。
“我是不是很没用,像个废物一样的?”
“不,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这个世界。”,在听完肯特的叙述之后,艾拉双手贴在肯特的脸颊上,认真的说道,“你有向命运挑战的勇气,只是实力还不够强大,就像现在被束缚在牢狱之中的我一样,但只要不放弃希望,总会有那么一个时机,能让我们摆脱这该死的现状,向鸟儿一样飞翔蓝天。”
两世为人,加起来实际年龄三十多岁的肯特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年仅十五岁的霜狼少女艾拉安慰,他不由感慨道生在战乱世界的人们心理年龄比想象中的更为成熟一些。
“没想到会被你安慰,我还是太过年轻。”
“你本来就是12岁的小孩子而已,比我还小三岁,在我们氏族之中,这个年纪的雄性霜狼还远没有成年,平时都称呼我为艾拉姐姐。”,艾拉那爱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那艾拉姐姐,我需要亲亲。”
鬼使神差的,也许是脑子宕了机,肯特满嘴跑火车的说出这句话。
突如其来的尴尬,无言的沉默环绕着窗边两人。
打破沉默的仍是艾拉。
她握紧着手心,将柔软的唇印在肯特的脸颊上。
“这是你曾经救我一命的回礼,这下算是还上了。”
艾拉说这话时一本正经,但肯特仍发现霜狼少女的脸颊微微潮红着。
“这算是补偿吗?”
肯特指着右脸颊上的被艾拉香过的印迹。
“算是吧,高贵的霜狼氏族有恩必报。”
“那可真是荣幸,就当被虫子叮了一口算了。”
“随你意。”
“还有机会吗?”
“看你表现。”
两人相视而笑。
“总之,谢谢你,艾拉。”
“应该的,我们是同一类人。”,霜狼少女用手指将发梢卷成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