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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神秘莫测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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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胆小的胖头鱼似乎完全忘记了躺在地上的我,他自己开始的本意是想向这个白衣人寻求帮助,比如扶我进去躺会或喝杯水之类,而现在竟莫名其妙呆立在这里动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白衣人又露出不可思议的惊讶神情,不停的用泰语说着,怎么可能,不可能。

    胖头鱼只感觉浑身汗毛都要竖立起来,这和尚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到底什么事不可能?

    (听胖头鱼叙述到这里,我呆了一下,此事确实有些反常难解。我深知胖头鱼的外表并不是什么奇形怪状或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坏人。他身形瘦小,满脸病容,比一个女人看起来还没有威胁,这个僧人绝不会是恐惧他的突然造访。)

    白衣人突然道:“昂科开,坤赐阿来?”

    问的是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胖头鱼用蹩脚的泰语结合英语道,我是一个掐儿娜……中国……游客。

    白衣人露出狐疑的神情,厉声叽哩古噜的又说了一大串胖头鱼听不懂的。

    突然,白衣人又有如一只白色蝴蝶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胖头鱼旁边跳了一支舞似的,动作很怪异,像是一种机械舞,又像是中国道士在跳大神。

    也真不知是胖头鱼反应迟钝,还是对方动作太快,等胖头鱼反应过来,对方又结束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像几阵风拂过脸颊,衣袖轻轻滑过身体,并不是在打人。

    又回复到刚才最初的状态,白衣人眼巴巴的盯着胖头鱼。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又呆立半天。

    胖头鱼还是不痛不痒,没什么异样,白衣人又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接着,白衣人又围着胖头鱼跳了一支古怪的舞……

    (当然那和尚不是在跳舞,只是动作古怪,胖头鱼词穷,觉得除了跳舞没有更好的词汇来形容。不能理解成街舞或芭蕾舞,应该是道士跳大神似的舞。)

    第三次的跳舞胖头鱼就感觉头发有点痒,头皮轻微有点疼,待他准备护住头时,白衣人又回归原位了,又眼巴巴的盯着胖头鱼。

    白衣人的那种眼神就像期待着胖头鱼会起某种生理上的变化,比如晕倒,摔倒或什么,但偏偏胖头鱼又没有,所以白衣人眼神从期待到失望再到惊讶,最后变得有点抓狂。

    抓狂的眼神完了,白衣人的脸上又写满了疑惑,甚至胖头鱼见他那无奈的样子都觉得他有点可怜兮兮的。

    也真不知是胖头鱼迟钝还是那白衣人的言行举止太难理解,就算是看了三次他的古怪行动后,胖头鱼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人突然张开双臂,抬头看天,嘴里叽里咕噜的像念着咒语一样,并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似在质问上天什么似的。

    常看恐怖片的胖头鱼这下脑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突然明白了点什么,这是不是某种巫术?这是个巫师?

    白衣人的动作肯定不是在对自己施展什么中国武术或泰拳,因为自己哪儿也不痛。那么就应该是某种巫术了?做完巫术看着我是等待法术灵验,结果巫术却总不灵验,所以他很吃惊的样子。

    泰国有什么巫术呢?最出名的巫术自然就是降头了。

    难道这是一个降头师,在对自己下降头?

    不,应该不是在对我下降头!胖头鱼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起南希在中巴车上反复介绍的降头文化,她说过在泰国降头是个很严重的事情,没有降头师会随便对一个人下降头。

    财,我没有,情,这个糟老头不会对我产生什么情,仇?我们刚见面不到半个小时。难道就因为我误入了他家这点屁事就算是仇要对我下降头?应该不太可能。既然不是对我下降头,他究竟是在干什么呢?也许就是个疯子吧?

    想也想不通,不如就随遇而安顺其自然,胖头鱼心态很好。

    奔波了一个晚上,胖头鱼突然觉得很口渴,便问白衣人要水喝。白衣人听到显出很高兴的样子,屁颠屁颠的跑到屋里端了一碗水出来。微暗的灯光下,胖头鱼觉得这水不太像白开水,有点颜色,想来或许是茶水、大麦茶或什么乱七八糟的饮料。

    碗口热气腾腾,手触到碗底却冰凉刺骨,胖头鱼心说这碗真厚,隔热功能好牛逼。胖头鱼开始还以为水肯定滚烫,先是小心翼翼的啜了一口,结果喝起来并不热。因为渴的厉害,他想也不想就一口喝了下去。感觉清清凉凉的,甜丝丝

    的,还挺好喝的。

    还白衣人碗时,胖头鱼无意中瞥到碗底有一根头发,他没嫌弃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到什么山唱什么歌,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自然没有干净碗,只要水喝了不拉肚子就没事。

    并不是说胖头鱼对人没有什么防范心理,什么水都敢喝。是因为胖头鱼坚信南希的说法——没有降头师会随便对陌生人下降头。

    胖头鱼喝完水后,白衣人又像个傻逼一样眼睁睁的盯着胖头鱼,胖头鱼摸了摸全身,不痛不痒,也没有什么身体器官异常的凸出,更没有从身体里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虫子。

    胖头鱼和白衣人像是在演一出全世界都没人看得懂的默剧,又像是一对久别重逢但都被绑住不能动的情侣,就这么呆呆的大眼瞪小眼的互视了半天。

    白衣人像念经又像念咒一样叽哩咕噜几乎唠叨了一夜,胖头鱼听不懂,久了也实在是烦了,索性东张西望或者很悠闲的抓抓裤裆装没听见。

    整夜胖头鱼一直是很懵逼的状态,而白衣人表情丰富,狂喜,期待,失落,惊愕,落魄,抓狂,歇斯底里,人类脸上所能展现出的所有喜怒哀乐的表情都在脸上演练了一遍。

    天色已经微亮,胖头鱼感觉自己过了噩梦般的一夜,除了双腿沉重疲倦和有些饥饿外,也没有任何不适。

    这一夜他曾想对白衣人要个板凳坐下,不知泰语怎么讲,想要张床睡觉,也不知泰语怎么表达,想席地而坐,见那怪人笔直的站那里,主人都没任何坐下的意思,只好客随主便,也陪他站着。

    反正对方不动我就不动,多话多动作只怕惹出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胖头鱼就是这么想的。

    胖头鱼性格向来谨慎胆小,也正是如此,他才会这么窝囊的站一夜,要是换我,早冲上去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了。

    过了许久许久,白衣人揉了揉眼睛,长叹了一口气,又朝胖头鱼走了过来,胖头鱼心说,又要跳舞?跳吧,反正跳一夜我也没啥事。

    结果这次白衣人目标竟不是胖头鱼,而是地上的我。他扶起地上瘫睡的我,以中国武林高手般的点穴手法又像盲人按摩的推拿手法那般,在我身上快速的折腾了几下,随后又进屋拿了碗绿色的热气腾腾看起来是菜粥的东西,喂我喝了下去。

    在白衣人喂我喝那“菜粥”的过程中,胖头鱼想到去阻止,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昨夜也曾喝了他的水,到现在都安然无恙,想必应该没问题。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对胖头鱼大骂肯定是你狗日的胆小,不敢去阻止还扯什么白衣人没歹心,也不知喂老子喝了啥!

    这一夜的经过就是这样,有些细节问题我追问了好几遍,我俩商议半天也搞不明白那白衣人究竟在玩什么鬼把戏。

    说他是敌人吧,我们到现在都安然无恙,他还送我们离开了树林;说他是朋友吧,这一夜神经兮兮的也不知道在折腾个啥。

    终于,我们拦到一辆嘟嘟车,这是当地的特色交通工具,有点像国内的三轮车,当地人都叫嘟嘟车。

    我们记得在芭堤雅居住酒店的名字,便决定自己打嘟嘟车前往,省了南希来找我们更浪费时间。

    我多留了个心眼,怕万一有什么意外我还可以打车回来找那白衣人。便问车夫这条路叫什么名,车夫吐出两个音节,我牢牢记在心里。

    一小时路程左右到达酒店,大约是上午十点左右了。

    刚进酒店大门,就碰见在大堂急的团团转的南希,见我们来,她俏脸一沉,还没开口,其他所有的游客都围了上来冲我们大骂:“你们俩个怎么回事?全车人就在等你们俩个!”

    “接下来的几个景点因为你们耽误了,去不了!”

    我们只有低头不住的道歉。

    这种情况在旅游团很常见,有些游客迷了路或玩忘记了不归队,旅游团也不能丢下没归队的不管,只能全车人等一个人,确实是很恼火的一件事。

    见全车人都在骂,原本大概也想骂的南希抿住了嘴,挥着小旗子:“大家别说了,抓紧时间上车吧。”

    上车后,我和胖头鱼故意坐前排,紧挨着第一排座位上的南希。

    我怕时间久了忘记那句泰语发音,刚坐下就连忙把那句泰语复述给南希听,问她是什么意思。

    我没太当回事,嘻嘻哈哈的复述,本意纯粹是满足好奇心。

    没曾想到南希一听完大惊失色:“别开玩笑!谁会无缘无故对你们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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