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夜神面前，这都不算什么。
高阿姨很快就又上来了，用的老式托盘，红漆都已经掉的差不多了。
炸成金黄色的南瓜饼和刷了酱汁的炸年糕在那老托盘上头显得格外的美味，老汤罐里的鱼汤完全成了白色，白豆腐和生姜片浮浮沉沉的。
言白不吃葱，林夜不喜欢香菜。
少了点点缀，整罐汤看起来更纯粹了。
“独家鱼汤啊，要不是小言来，今天晚上都得进我那口子的肚子。”
高阿姨热情的招呼着：“趁热喝了啊，酸菜鱼待会儿就来。”
这种天气晚上还有点冷的。
饭前喝点热汤垫垫肚子，感觉还是很好的。
言白盛了一碗递给林夜，“高阿姨这里只卖一道菜，就是酸菜鱼，其他的小吃都是附带的。这鱼汤得费不少功夫，她只给高叔熬，我运气好，每次来都能蹭上。”
她笑起来脸圆了很多，露出两颗小虎牙。
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小得意，看起来像个未经人事忧虑的小姑娘。
“很香。”
林夜尝了一口，轻轻吹了吹，又喝了小半碗下去。
再看言白的碗已经空了，在盛第二碗。
似乎是感受他的目光。
言白的手顿了一下，抬了抬汤勺，“你还要吗？”
林夜把剩下的一口都喝完，把空碗递到了她旁边。
言白撇开姜片，又给他满满的盛了一碗，还不忘提醒道：“待会儿还要吃鱼呢。”
林夜随口道：“那你喝那么快？”
言白被他噎了一下，喝第二碗的时候，就变成小口小口的，慢斯条理，简直就是淑女教科书式进食。
高叔端着大碗酸菜鱼上来，一看她这样子，诧异道：“小言溃疡了？”
言白差点被一口鱼汤呛死，无奈的说：“没有。”
为了证明什么似得，她还一口把剩下的都干掉了。
高叔酸菜鱼放到桌子中央，憨笑着说：“平时你一个人都干掉这样的两倍，不溃疡喝这么慢，男朋友啊？”
言白刚才没呛着的，这会都补上了，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连忙说：“不是不是……”
“你们这行不能曝光是吧？”
高叔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慢慢吃啊，待会儿要是不够，喊你高阿姨再加。”
不由分说就下楼了。
言白一脸懵。
这都知道什么啊？
而且她
她偷偷看了林夜一眼，男人面上倒是一点介意也看不出来。
“这儿的酸菜是他们自己用老坛做的，要比买的那种酸一点，林……林夜你吃酸吗？”
言白也是刚刚想到这个问题。
辣和香菜，还有什么乱七八槽的她都想到了。
独独忘记了，男人一般不喜欢吃酸的。
林夜夹了一片鱼肉放到她碗里，“还行。”
言白特别想说一句，你好像夹到我碗里了，自己尝都还没尝呢……
林夜吃饭的时候不怎么说话。
一看就是那种家教良好的出身，坐在这样相对来说有点简陋的地方，仍旧掩不住身上的光芒。
言白埋头吃鱼，总觉得自己的碗里的鱼根本就吃不完似得。
一抬头发现林夜正在往她碗里放鱼片，完全没有刺，上面浮了点芝麻，口感好到让人完全停不下来。
她嘴巴鼓鼓的望着林夜，嘴角沾了芝麻。
林夜抽了张纸巾，帮她轻轻拭去，眸里的笑意如星辉聚集，灼灼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