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希,你真的令我失望!”盛行风蹙眉,摇头道。
上官明希如遭痛击!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曾经相爱到骨子里的人,他竟然听信了另外俩个人的言词,而对她一票否决!
“行风,你真的相信他们说的一切吗?难道我们……”上官明希的声音开始颤抖着。
“够了!”男人怒吼一声,“明希,你先回去吧。”
“……”上官明希差点要一头栽倒在地上。
钟云若这时候,再次扮演起了苦情戏剧里的女主角,摇晃着男人的胳膊,居然替上官明希说起话来。
“行风,你别怪明希了,这样的事情……换成是我……我也接受不了的。只是……我肯定不会这么的偏激,毕竟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人了。”
任何人的帮腔上官明希都不反对,可是偏偏钟云若不行。她知道,钟云若说这些只不过是在盛行风的面前扮演着善良无害的小白兔,而实际上,她才是心肠最歹毒的那个大巫婆!
上官明希一下子没有控制住情绪,冲过去一把拉住钟云若,就要将她从男人的怀里拉出来。
“钟云若,你别太过分了!”
“啊——”钟云若假装疼得受不了的样子惊叫起来,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蜷缩进盛行风的怀抱里。
她越是这样,上官明希的心里就越是愤怒!
直到盛行风出口呵斥,并攫住上官明希的手腕,提起,甩开,松掉!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依旧带着厌弃碰到她的情绪,“上官明希,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滚,滚远点!”
闹?他居然还有脸说是她在闹?到底是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闹,要作,要分裂?
上官明希也怒吼了一声,“盛行风,你记住了,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我为你生了孩子,孩子现在还在嗷嗷待哺,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你应该陪伴在我们身边!”
钟云若躲在他的怀里,嘤嘤的哭着。
“行风,算了吧,我没事……你……你回去吧!”
盛行风喉结滚动着,“云若现在怀有身孕,她也需要我的陪伴和照顾!”
上官明希气得眼泪迅速溢满了眼眶,她咬紧了下唇,问道:“你为什么非要陪在这个小三的身边?”
这时候,盛行风也冷静了下来。
他抬眉,一记薄凉的眼神扫过去,口吻却是极其的淡然,却也夹杂着极致的嘲讽。“我为什么不想待在你的身边,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句话,就像是凭空掉下来的一个巴掌一样,狠狠的打在上官明希的脸上!
是啊,为什么呢?因为那些艳照?因为她赤身裸,体,拍下那些下作不堪的东西,让他丢尽了颜面,让他没了自尊……所以次……
而钟云若呢?纵然是再坏,再恶毒,可是她只有盛行风一个男人。她的身体,也只有他一个人看过。
是啊!钟云若多么的冰清玉洁啊!而自己呢?肮脏不堪,甚至几次差点遭人陷害,若不是救得及时,被强,见,被轮,见,都不下于十来次了……
比起钟云若,她就是冰清玉洁的百合花。而自己呢?呵……呵呵……
水!性!杨!花!
“你走吧,云若现在的情绪很不好,我怕你在这里,会妨碍到她休养。”
这是上官明希离开前,盛行风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个男人如此的在意着钟云若的一举一动,甚至连自己在这里,他都觉得是碍事了。
上官明希神色极其复杂的看着他。
哀怨,不甘,不信,疑惑……太多的情绪,堆叠在一起。使得她本就苍白的脸色,看上去越发的脆弱了。
段海义不知是良心发现了,还是什么,竟然道:“上官小姐,要不你先回去?等云若出院了,你在跟他们好好的谈谈。”
是大度的离开,还是继续纠缠下去?
一个痛苦成全他们俩个人?还是大家都闹得不愉快的收场?上官明希啊上官明希,你什么时候竟变成了曾经的钟云若了?因为一个男人而失去了理智?行风究竟为了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还不知道,她就要跟着像个泼妇一样的去闹吗?
钟云若怀孕了又能怎样?只要她上官明希不松口,她就永远是个三,而她生下来的孩子也只能是个私生子。是一辈子的污点!
哪怕盛行风是铁了心的要跟自己离婚,用爷爷的话来说,盛家的底子也会因此而被掏空的,孰轻孰重,权衡利弊,相信盛行风只会把钟云若养在身边,而绝不会给她什么名分的。
抬起头,挺起胸膛,要有正室的样子,更要有盛氏家族主母的风范来!
上官明希微微的吸了一口气,美丽的脸庞上浮出天使般的笑容来。转首,冲段海义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钟小姐这会儿怀孕初期,说到底也算是我们盛家的血脉,不宜在这个时候让她动情绪。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这里就劳烦段先生多多关照了。”
此言一出,段海义的脸色划过一抹惊讶。但很快,他便恢复了情绪,点头礼貌的回应道:“应该的。”
“告辞。”上官明希抬颚挺背的走出了病房。
盛行风微微的抿着嘴唇,吝啬到一个眼神也不给上官明希。倒是钟云若,秀眉一蹙,实在是不明白上官明希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居然能有这么好心的关心自己的身体?
上官明希来到医院大楼的下面,身后传来段海义的声音。她转首,淡淡的问:“段先生,有事吗?”
她的脸色,淡然,随和,端庄,大气!
全然没有钟云若那种受了委屈就恨不得天下人全都知道,所有人都必须站在她身边,所有人都必须帮着她的那种理所当然。
这个女人,竟做到如此大度?眼底散发出来的精光也尽是坦然之色。难道是自己听信了谁的话,还是自己对她产生了好感?
刚刚自己在盛行风的面前,如此污蔑她,她非但没有恼怒,这会儿甚至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