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旁人看来，这应该是月凛刻意收敛了威压而已。
“暗主，有人愿出十万灵石，取鸿蒙境月国国君月易的人头。”三爷躬身站在那里，先开了口。
“何人？”风池再问，低沉悦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知。”三爷摇头，“属下的暗线传信回来说，买家提出，若是能不问其身份，愿再加五万灵石。”
“月易的人头何时如此值钱了？”风池眉梢一挑，面具下的眸子无波无澜。
“属下听闻月易最近与鸿蒙学院的院长秦文走得很近，秦文为其收罗了不少灵药，欲助其突破四焚天之境。”三爷捋了捋胡须，眸中闪过一道微光，“若真是这样，那月易至少还能再活两百岁，他的皇位……”
“渊水的规矩不能破。”风池言简意赅，语音语气和月凛完全一样，根本听不出任何破绽。
“是，暗主。”三爷拱拱手，退到一旁。
四爷上前一步，语气有点怪怪的，“暗主，属下刚才也接到暗线传回的消息，说是有人愿出五万灵石，取月国三皇子的人头。”
三爷一愣，当即抬眸去看软塌上的“月凛”。
风池似乎也是一怔，随即冷笑一声，“哦？五万灵石买月凛的人头？”
雪箩觉得自己糊涂了。
这些人到底在说啥？
“正是。”四爷低着头，语气谨慎，“五万灵石买月国三皇子月凛的人头。”
“这个月凛，与本座名字一样，命却如此不值钱？”风池将月凛的冷嘲学得惟妙惟肖。
雪箩总算是听明白了一点，原来月国的三皇子也叫月凛。
“属下问过，买家也是不愿透露姓名，也称若是不问其身份，愿意再加两万灵石。”四爷看看三爷，显然两人都觉得此事蹊跷。
“一个要买月易的人头，一个要买月易儿子月凛的人头，有点意思。”风池冷哼一声，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此事的确古怪。”三爷捋捋胡须，眸子一转，“若真是冲着月国的皇位去的，为何不买那太子月晏的人头？谁都知道月国三皇子月凛是个病秧子，月易不可能传位于他啊。”
“买家的心思本就难猜，如若不知道其身份，那就更难揣测他们到底图谋的是什么。”四爷若有所思，“暗主说的对，无论如何，我们不能破了渊水的规矩。每一单生意，必须知道买家的身份，否则就无法全面掌控九境的动向。”
“渊水不缺灵石。”风池挥挥手，不愿多言，“退下吧。”
“属下告退。”三爷和四爷恭敬抱拳，一起退下。
雪箩趴在那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
月凛接到传音离开渊水，不就是去参加什么太子的生日宴吗？
月凛真的只是和那个什么月国三皇子同名而已？
会不会，那个病秧子三皇子，其实是月凛的另一个身份呢？
还有，他们刚从说，鸿蒙学院？月国也在鸿蒙境？
没等雪箩捋清，二爷的声音又在殿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