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简意上前,想要阻止她。
那么大的青花瓷瓶,她怎么可能抱得住
可是,晚了
秦月黎手一抖,高举的瓷瓶便从手里脱落,砸在脸上。
她脸上到处都是细碎的伤疤,远看一脸的血,分外骇人。
然后
秦月黎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蓦然尖叫出声,像是疯了一样
乔简意惊住,想要喊佣人来帮忙。
可别墅里的几个女佣都是人精,知道秦月黎跟她肯定有场“恶战”,早早地就离开了别墅,或是去浇花,或是去清理后花园。
乔简意不得不走近她:“秦小姐”
她话音未落,秦月黎便尖声道:“你不要过来血都是血”
胡言乱语之后,竟然将手中残存的半个瓷瓶,直直地砸向了乔简意
锋利的碎片将风衣划破,从她右肩到右手掌,全都划开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乔简意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痛过。
有的细小碎片,甚至扎进了她的伤口里
看着她身上的血,秦月黎又捂着耳朵开始惊呼,然后,竟然晕了过去
乔简意被她刺得一阵晕眩。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紧接着,便响起裴慕言冷沉的语调:“乔简意,你不想活了”
男人大步流星上前,强势的气息笼罩着她:“我昨天才告诉过你,不能碰她”
他狠狠捏着她的右手腕。
甚至碰到了她的伤口。
或许他是没有看见瓷瓶碎片极薄,风衣只被划开一条细细的口子,如果不掀开看见里面的血迹,根本察觉不出异样。
乔简意嘴唇疼得发白:“我没有”
“她晕血,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裴慕言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她晕血”
什么
乔简意下意识看向缩在墙角,紧闭着双眼的秦月黎。
不是晕血,那又为什么会
这时,昏过去的秦月黎像是被噩梦惊醒般,猛地睁开眼。
紧接着,气若游丝地出声解释:“慕言,放开乔小姐,跟她,没、没关系是我我”
裴慕言立刻甩开乔简意的手,俯身,对她柔声道:“私人医生暂时赶不回来,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秦月黎不说话,只是哭。
只是脸上不断流血,看上去不哀婉,只是吓人。
可裴慕言脸上没有半分厌恶,将她抱起,继续耐心地道:“医生会立刻给你包扎的,会有麻醉剂,不痛”
他抱着她向门外走。
在跟乔简意擦肩而过的时候,秦月黎突然伸出手,胡乱挥舞,声音尖利:“放开我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
她细长的粉色美甲,狠狠刺在乔简意伤口上。
乔简意闷哼一声。
裴慕言将目光落在乔简意微微有些别扭的右手,“你受伤”
话音未说完,便被秦月黎打断。
她像是在胡乱自言自语,却全都说给了裴慕言听:“我会死的像那一次一样我早就该死了,我害死他,我还活着
我明明活不到今天的。慕言,你救了我,可我不该活着她杀了我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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