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如霜,仇墨霆决定搬回来住,阁老自然欢喜的不行,白清潇就脸色越来越阴郁。
若说没发生这件事之前仇墨霆回来也就回来了,但是这件事已经发生,如果白如霜醒来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仇墨霆,后果可想而知会有多严重。
看来得加快脚步实施计划才行。
白清潇眼底闪过一道厉芒。
孙茜娅还是每天都给白如霜检查身体,做最周密的护理,刚给白如霜量过体温,正站起来眼前突然黑了一瞬,手里的温度计也从手里滑了下去,滚到床底下。
晃了晃头,孙茜娅闭了闭眼,等脑海中那股晕眩感过去,才将眼睛睁开。
她想自己最近为了掌门的事一定精神太紧张了,所以才会疲劳过度经常出现眩晕。
看了看手,空空如也,恍惚想起温度计好像掉到床下去了,于是猫下腰将床幔撩了起来,果然看到了温度计。
孙茜娅伸手摸到温度计,可床底下一堆布料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狐疑了下,心想掌门什么时候把衣服脱到床底下来了。
于是手又往前伸了伸,将那套衣服拽了出来。
将衣服拎着好好看看,这才发现衣服裤子都是破的,像是被撕裂的,而且衣服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这……”
孙茜娅狐疑,对着衣服看了又看,撕裂的衣服,血,掌门咬舌自尽,难道……
孙茜娅的脸唰地白了,后背铺下一层冷汗,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恐怕掌门咬舌自尽是因为……
“看够了吗?”
一道阴沉的嗓音自背后响起,孙茜娅惊吓过度竟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惶恐回头,门口白清潇正站在那里,一脸阴郁地看着她,房门紧闭,他朝她缓缓走过来。
孙茜娅吓走了三魂七魄,惨白着脸惊慌摇头,看到自己手里还攥着沾了血的破裂衣料,她慌乱地扔了出去。
“营……营主饶命……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孙茜娅吓得舌头都打了结,她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手欠把衣服拿出来看,这下肯定会被白清潇杀人灭口的。
白清潇本来只是来看看白如霜,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恍然想起那天慌乱之下将白如霜的衣服裤子藏在床底下,他倒是忘了,幸亏发现的及时。
看着男人如黑暗中的恶魔一步步走进自己,孙茜娅的身躯越发颤抖的厉害,吓得泪水哗哗哗往下淌。
“营……营主……”
“嘘~”
白清潇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薄凉的唇瓣上,发出寒彻心骨的轻音,缓缓在孙茜娅面前蹲下,和她盛满惊恐的视线平行。
“你发现我的秘密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他的声音很温柔,很悦耳,可是在孙茜娅听来却毛骨悚然。
“我不会说的……营主,求你饶我一命……我什么都没发现……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白清潇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优雅地捡起被孙茜娅扔掉的衣裤,塞进她的怀里,魅惑道:“包起来,不要被人发现,然后装作若无其事送到我的房间里,记住不要惹人怀疑,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好……好!”
白清潇起身出了房间,为了避免突然有人进白如霜的房间发现那件衣服,他就站在自己的门口,随时都准备拖延来人时间。
终于,他听到孙茜娅开门,这才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
孙茜娅将白如霜的衣服裤子装在一个袋子里,左右看看,发现周围没人,然后快步朝白清潇房间跑过去。
“站住!”
身后又一道声音响起,孙茜娅的腿都打颤了,她脚步僵在原地,心如擂鼓。
左兰雪刚上楼就看见孙茜娅抱着什么东西跑,她狐疑地盯着她的背影走过来。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在掌门房间守着,要是掌门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孙茜娅真的很讨厌左兰雪,听到左兰雪用这般质问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当即就怒了。
“我是医生,比你更知道掌门的状况,你不过是营主的保镖,凭什么这么质问我。”
拿着鸡毛当令箭,保镖而已,说的难听了不过是个下人,狗仗人势的东西。
不想理她,孙茜娅冷着脸继续往前走,谁知左兰雪发现她的古怪,竟快走几步挡在她的前面。
“你干什么,好狗不挡道,闪开!”
“你手里拿的什么?”
左兰雪眼睛盯着孙茜娅手里的袋子,孙茜娅脸色一白,赶紧将袋子藏到身后。
“跟你没有关系,你少管我的事。”
“也许跟我没关系,但你的眼神很心虚,行为很鬼祟,我怀疑你正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谁,谁心虚了?”孙茜娅故作镇定据理力争,反过来讥讽道,“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看你才是另有所图呢,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营主迷得团团转,就是一只狐狸精。”
左兰雪美眸渗出一缕阴霾,懒得再和孙茜娅做口舌之争,她伸手就要抢她背后的袋子。
“茜娅,你干什么呢?”
白清潇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口,不悦地看着她们,脸上还带着一丝的不耐烦。
“你不是说要到我房间借用浴室洗澡吗,快点,不要耽误太长时间,霜霜还需要你看护。”
这话说得很暧昧,一个女生借用男人房间的浴室洗澡,而且这男人还催促她快点,这怎么看都像是要上演什么香艳的画面。
左兰雪脸上出现一抹不自在,她不知道孙茜娅和白清潇竟然有一腿,那可想而知孙茜娅手里的袋子应该是她替换的衣服吧。
孙茜娅也没料到白清潇会这么说,有点反应不过来,整个人都傻在原地了。
“呦,早就听闻白大人最近迷恋温柔乡,好多女人都得到了白大人的宠幸,没想到此言非虚,白大人连自家的属下都下手了。”
又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三人一同看过去,仇墨霆刚好上楼,还是那张邪魅的俊脸,嘴角却勾着嘲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