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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情动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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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黎川今天待她耐心极佳,竟端着两碗饭,真的一动不动地由她抱着。过了好一会儿见她没有松手的意思,用透出热度的碗边缘烫她:“别得寸进尺。”

    她便笑,从善如流地松开手。

    吃饭的时候,许黎川忽然问:“你不好奇罗严来找我做什么”

    “你如果想告诉我,自然会说。”她舀了一碗鸡汤推到他面前,“你不说,我也不会问。只要你说出口的,我都相信。”

    他眸光转深:“无论真假”

    她抬头看他:“无论真假。”

    他忽地笑了:“夏云初,如果我骗你呢”

    “骗就骗吧。”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但是如果哪天我真的被你伤透了,真的不爱你了”

    她想了想,认真地说:“我可能会杀了你。你知道我的,许黎川,我不是什么恶人,但也不是什么圣母好人,我睚眦必报。”

    许黎川安静地看了她几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我拭目以待。”

    同历生死之后,夏云初能感觉到许黎川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变化,但这种变化令她捉摸不透。他忽冷忽热,难以把握。她只能去猜,去赌。她猜他眼下心情尚算不错,于是便决定试一把。

    “后天圣诞节,我们公司开珠宝展,你能来吗”

    时间他自然是不缺,主要看个人意愿。

    “好。”许黎川破天荒地好说话,竟还带了两分好奇问她,“我记得你们每年珠宝展好像都一个专题,今年是什么”

    “初爱。”她咬着筷子,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笑,“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一生一次的初爱。希望能让你觉得感动,希望能让你离爱上我,更近一点。”

    她把自己的目的坦诚相告,眼神坦荡却勾人,存了心诱惑。

    许黎川淡然地擦了擦嘴角:“恐怕你要失望了。”

    夏云初久久望着他,不知想到什么,笑问:“许黎川,我可曾让你失望过”

    这个问题倒让许黎川顿了顿。

    只要他有心利用,她哪次没有主动上当

    她从未让他失望。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许黎川终究没接话,话题自然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晚饭过后,许黎川径自回了书房,看了看罗严临走前留下的文件,然后不知为何打开了家里的监控。

    夏云初正上楼回房。

    这几日他们也睡在一起,相安无事的同床。期间他赶她回客房,但睡到半夜,她总会偷偷跑回来,每次他都会被吵醒,一皱眉,她就柔柔地示弱,搬出做噩梦睡不着的借口。

    她知分寸懂得进退,能进的时候寸步不让。

    许黎川不知自己是厌了还是无奈,最后竟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占了自己小半张床。

    她睡在他身旁的时候极乖顺,一动不动地缩成一团,躺到天亮。

    许黎川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看着监控里的女人回到主卧,对着试衣镜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最后只剩下贴身的内衣。她走到镜子前,侧着身去看腰后的疤痕,神色明显黯淡下去。

    这块去除不掉的疤痕始终是夏云初的一个缺憾,女人身体上留疤终归不好看,但这已经是最佳处理了。

    夏云初披上浴袍,走进卫生间洗澡。

    许黎川缓慢地闭了下眼睛,仿佛能听到隐隐水声。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离开了书房。

    夏云初穿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时,意外地看见许黎川不知何时出现在房内。他就在沙发上坐着,闲闲翻她随意扔在那儿的书。是艺术史,有里面不少名家画作的鉴赏。

    听见夏云初出来的动静,他抬了抬眼,对她说:“过来。”

    她身体便不再是自己的了,慢慢朝他走过去。

    许黎川放下书,轻轻一拉,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气息,馨香温暖。

    他闭着眼睛用鼻尖蹭她颈后,她身子敏感不经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僵硬忍着不动,像根木头似的。

    许黎川额头抵着她单薄的肩,低低地笑了,抬手去替她擦头发。

    她一头黑发半干未干,裹在吸水的毛巾里。他隔着毛巾轻轻揉搓,半晌指挥她拿了电吹风过来,他亲自动手,替她吹头发。

    夏云初受宠若惊,全程都绷直了后背,一动不敢动。只怕惊扰了这片刻的美梦,让它支离破碎。

    吹风的声音停了。

    许黎川微凉的指尖拨弄着她的头发,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你很介意腰后的疤”

    夏云初身体僵了僵,苦笑:“很丑吧我找了不少医生,最多也只能恢复成这样。还要强求,得吃不少苦头。如果你不喜欢”

    “我喜欢。”他轻声打断她,单手去解她的浴袍,“站起来,让我看看。”

    夏云初顿了片刻,如他所愿地起身。

    浴袍从她肩头慢慢滑落在地,她只单穿一条底裤,此外毫无保留,近乎赤条地将自己袒露在他眼前。

    许黎川脸上看不出半分情欲,他缓缓伸出手,虚扶她的腰让她背过身。他在灯光下,近乎虔诚地看着她后腰上的疤痕。痕迹不深,接近肉色,只是摸上去终究不平整,落在她白皙光洁的后背上,终究有些打眼。

    他眸光渐黯,眼低流露出怜惜,他俯下身,轻柔地吻了下去。

    夏云初如玉的身体在他手底下战栗着,当他温热的唇触碰到她的疤痕时,夏云初如遭电击,几乎是下意识地想逃,却被他掐住腰,强硬地留下了。

    “别”她羞赧不已,“很丑。”

    他轻吻着每一寸的疤痕,声音不觉喑哑:“我觉得它很美。”

    夏云初勉强扯了扯嘴角,有些生硬地说:“那你真是品味独特。”

    话音未落,身后的男人忽然起身压近,她被他推得往床上倒去。

    许黎川两条腿支在床沿,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眸深处有她看不通透的柔软。

    “疼吗”他低声问。

    夏云初闭了闭眼睛,忽然落下泪来。

    那一场大火几乎毁掉了她整个后背,她咬牙忍着,没有落泪,那么多次上手术台,疼得她痛彻心扉的时候,她也没有落泪。可这一刻,因为这个男人的一句话,她的防线轻易坍塌,溃不成军。

    “很疼”她牙齿在打颤,仿佛又亲历了一遍那些深入骨髓的痛苦,“很疼很疼。”

    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哑声诱惑她说下去:“告诉我,那是一场怎样的大火”

    那是一场怎样的大火呢

    那是她八岁那一年的噩梦。

    夏云初闭上眼睛仿佛还能看到窜天的火舌朝她凶猛扑来,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却没有人回应。

    “整栋房子都被点燃了我想进去救他可他不在里面。他骗了我他骗了我”她情绪终于激动起来,丝毫未发现许黎川神色里的异样。他身体发冷,这种冷意是从心底渗出来的,他入赘冰窖。

    “云初。”他细密地吻着,安抚着她,引诱她继续说,“你想去救谁”

    夏云初惨淡地笑了一下。

    “救一个小哥哥”

    许黎川身体骤然一僵,震惊恐惧还有更深厚的东西一块在他眼底炸裂,他心神俱颤,终究是不动声色地忍住了。

    “你还记得他是谁吗”

    “早忘了。”夏云初已经从怔松间回神,意识清明起来,令她不愉快的往事就不想多提。

    许黎川却在问题上纠缠起来:“恨他吗”

    夏云初笑:“恨一个具象的人很容易,但恨一个模糊的记忆太累了。我都忘了他的模样,忘了他的声音如果有一天他出现,我或许会给他两耳光。”

    许黎川两手撑在她身侧,看着她问:“然后呢”

    “然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她在他紧凝的目光里慢慢热起来,意识到二人现在的姿势和状态有多么暧昧。夏云初红了脸,伸出手去勾他的脖子,借力抬起上半身凑到他眼前,小心翼翼地去吻他。

    甚至做好了随时被推开的准备。

    然而这一回,他只是微微一怔,旋即,在唇舌间掌握了主动权。

    情欲暧昧登顶,房间的气氛顿时升温。

    情爱上,许黎川是个中高手,而夏云初不过是白纸一张,加上一心挂在他身上,听之任之,由他掌控。她放任自己却感受体内陌生的情欲,放任自己沉沦。

    许黎川的手仿佛带着细小的电流,爱抚过她的身体,引起一阵又一阵战栗。

    最终,他的手碰到了她腰后的伤痕,微微一顿。

    他附身在她耳边,压抑着情欲,哑声问:“我能继续吗”

    她不明白他这突然的不安,也无力去思考,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吻。

    这是她的回应。

    许黎川终于不再顾忌,放开手做下去。福利”xinwu799”微鑫公众号,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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