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霖蹦蹦跳跳地来到街心,恰好一辆行驶的马车驶来,还不及她反应过来,马车已是近在眼前,眼看着就要撞上她了。
她只觉得自己双脚离了地面,腰间被一双宽厚的手搂着,旋转了一圈,恰恰避开了极速驶来的马车。
等云卿将她放下,她还是心有余悸,要不是有兄长在侧,她说不定早就被那马车给撞了,哪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霖儿,你没事吧”云卿担心地看着云霖,她的脸色一点儿都不好看,脸色苍白,面无血色。
“没事,霖儿命大,兄长放心好了。”不想让云卿担心,云霖硬是挤出来一个笑容,想让他放心。
她还是无用,又让兄长替她担心了。
“走吧,兄长带你去一个地方。”
浅紫色的蓝花楹树林中,出现了云卿和云霖二人的身影。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世外仙境,云霖不禁在心中感叹道。
她怀中抱着云卿不知道什么时候亲手酿制的梨花颂,那酒坛本身就和寻常的酒坛不同,白皙剔透,就好像是用白玉做成的。
事实上,确实如云霖所想,这酒坛真的是用白田玉所做。
云卿一路引着云霖来到整片蓝花楹树林中心,做了个手势,让云霖和他一同在树下蹲下。
他一早准备好了挖土的工具,此时拿着小铁铲铲着树根旁的泥土,意在挖个可以埋下酒坛的坑洞。
不一会儿,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就被云卿挖好了,云卿接过云霖手上的酒坛,细细的埋了进去,掩好表面的土。
云霖不解,疑惑道:“兄长为何不随酿随喝,非要这么费劲地埋酒,这多麻烦啊。”
她可是最怕麻烦的人,从来都是能简则简,不能从简的话,云霖便不会再去做那件事。
“这坛酒名叫梨花颂,是我用春雨过后的一百朵白梨花亲手酿制而成。这酒埋的时间越长,酒味越醇香。”云卿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同云霖解释道。
“可兄长不是一杯就倒就这样的酒量,还敢喝酒”云霖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揭了自家兄长的短。
“你呀,你还小,不会懂的。”云卿意味深长地说到,琥珀色的琉璃眸中倒映的全是她的身影,以及她身后整片浅紫色的蓝花楹树林。
云卿不动声色地在袖下运着气,霎那间,本来安安静静的蓝花楹树林竟纷纷扬扬地下起花雨来,浅紫色的蓝花楹花瓣簌簌地飘下,好不壮观。
就好像下起了浅紫色的小雪,又像是升起了浅紫色的烟雾,让人看了心中不免有些震撼。
“霖儿,跟我来。”
云卿牵着她来到不远处一棵蓝花楹树下,那树下正正摆放着一把木樨琴,显然是曾经有人在此处弹奏过它。
不用多想都知道那人是谁,定是自家的兄长。
云卿把云霖按在琴凳上,自己站在她身后,双手握着她的双手,手把手地教她弹琴。
那曲调悠扬婉转,虽动听却过于凄婉,令人听了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云霖好奇地问道:“兄长,这是什么曲子,我怎么从来没有人弹奏过”
“这曲子名叫凌音赋,乃是为兄亲手谱曲。你自然是从未听别人弹过。”云卿握着她的手,拨动那细细的琴弦,那曲调便自然而然地流淌了出来。
一曲完毕,云卿正欲起身,不想胸前的衣襟却被人拉住了,随后被那人一个用力扯到了跟前,不由分说地亲了下去。
那蓝花楹花瓣落在两人发间,身上,身旁,也没能把两人分开。
他好像又被强吻了不过既然那人是她,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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