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眼前的男子,是这么的冷清,是这么淡然。
他一身大红婚服,给整个人凭添了妖冶的色彩。但此刻他的眼睛里却蒙上了一层说不清的寂寥。
这一份寂寥萦绕在东阳悔的眼前,让她无比的慌张。
“流歌”伸手欲抚平男子眉间的惆怅,却被反握住了手。
“你真的这么想的”暮流歌看着她,眉头皱的紧紧的。
东阳悔一愣,“你”
“阿悔,你,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暮流歌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他离开了。
红烛暗哑,夜色清廖。
她做错了什么
美人泪,为谁落。落不尽,哭繁华。灯阁映月影,叹不尽,道不明,怨不完
这,孤寂到天亮。
次日一早,竹阅在门外犹豫了半晌,还是敲开了门。进来却发现东阳悔正在整理自己的妆容,她换了一身月色白袍。挽了个妇人发鬓。
“王妃”竹阅轻轻唤了声。
“怎了”
“鸢尾公子一早来找您,等了一段时间了。”
“嗯,好,我马上去前厅见他。”东阳悔起身。
“您不用早膳吗”竹阅愣了一下,随即问道。
东阳悔摇了摇头,“不用了。”
东阳悔拒绝了竹阅用早膳的提议,直接去了正厅找鸢尾公子。
“王妃娘娘。”
“怎么,什么风能把鸢尾公子您给吹过来了。”东阳悔淡定入座。
鸢尾公子微微摇了一下扇子,“这一阵子的风可不是非比寻常的,这阵子的风叫做王爷。”
“王爷他在哪里。”
“他宿在了我的逍遥楼里,我特地来找您去请回您的夫君。”鸢尾公子摇着扇子,一脸邪笑的看着她。
东阳悔微微蹙眉,微微一笑:“好,你带我去就是。”
说着和鸢尾公子一块儿离开了,在路上,东阳悔大概的了解了一下逍遥馆,就是一个茶馆,东阳悔知道内幕绝对不是这么简单,但是奈何鸢尾公子出了告诉她逍遥馆只是个茶馆之后,便没再说什么。
等到东阳悔到了逍遥,鸢尾公子领了她去了二楼的包厢。
“是这儿了,你自己进去看看他,他喝了的酒。什么话也不肯说。”鸢尾公子大概交代了一下暮流歌来这里发生的事情。
东阳悔点了点头,见他转身要走,连忙叫住他,“等一等伱有没有听过剑派凤家。”
鸢尾公子微微眯眸,旋即展露笑颜:“剑派凤家的威名谁没有听过,只可惜消失了罢,比起这些个不重要的题外话,还是去看看里面的那位。”
衣袍拂过,人已经离开了。
东阳悔转身推开了房门,触目所及,是典雅的家具,皆是上等木材所做。东阳悔四下环顾,在窗边发现了那一抹月白色身影。还没有进去,鼻尖便充斥着浓重的酒味。东阳悔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暮流歌转身,转眼瞧见她,眉目间似乎闪过一丝愁绪。
东阳悔上前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冰凉刺骨,他的目光也是这样。冰冷的目光如极地的冰雪,只需要一点,就会将人彻底的冰冻起来。
“你的身上,好凉。”
“我泡了的冰水。”暮流歌淡然答道。
东阳悔语塞,这些都是她一手造成的。这些天给喂了这么多壮阳补肾的药材,就是想给暮流歌一个小小的惩罚,不许他碰,然后看他自己去勤快的冲凉水。结果是答到了,东阳悔的心却没有这么快乐。他的身子这么冰,眼神这么冷,这个人在自己的眼前,却仿佛一块前年寒冰,没有任何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