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你怎么还不上天
江宁傻眼了
虽然早就想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是那个女子被抓住的那一瞬间,江宁的心还是剧烈的抽搐了一下。
愚昧啊,如果让这个女孩子研究下去,很可能开创一个新学科,为这里的人们打开一扇窥探物质本源奥秘的门。
只可惜,和历史上大多数超前学说的结局一样,她的观点并不被主流世界认同,她的命运也就决定了。
江宁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队友,发现他们的眼神和表情各不一样。
魏大庆和那个顿珠显得很焦急,甚至已经握紧了武器,准备着随时发动攻击。
而阿布和甘地却毫不关心,而是以一种欣赏者的心态在看待这件事情。
而央宗卓玛虽然也听懂了那个女子说的是什么,但是却只看着江宁,只要江宁认为该救,她会立刻毫不犹豫的动手,如果江宁认为和自己无关,那她就是一个看客。
再看看卡诺,他已经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了。
虽然抓住的不是他,但他如果跳出来说自己是觉醒者,也很可能面临同样的命运。
但是卡诺却依然没有放弃希望,因为他觉醒的是艺术方面的本领,他认为还是有可能被先知们认可的。
那个女子眼看着武士扑过来,已经吓得动弹不得了,哭喊道:“先知大人,我真的只是叙述了我理解的一切,一点也没有冒犯冰雪女神的意思啊”
然而,她的嘴巴很快就被堵起来了,被武士粗暴地拉到那个燃烧着大火的祭坛前,绑在一根铁柱子上面。
“这就是冒充觉醒者的下场,待到仪式结束的时候,她将会被送入祭坛,在烈火中完成对自身的救赎”那威一句话,宣布了先知们对这个女人的判决,然后再次高声喊道:“还有没有接到神谕的”
“有”突然,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站了起来,道:“我接到了神谕,我掌握了飞行的秘密”
什么飞行的秘密
不但先知们的眼睛亮了,在场所有人,包括江宁等人的眼睛也都亮了。
飞行,是每个人都有的梦想,这个家伙莫非真的破解了奥秘
那威激动地上前两步,颤声问道:“说,飞行的奥秘是什么”
“那威大人,诸位先知”那个人似乎胸有成竹,说道:“用语言很难形容我的发现,请允许我当场验证”
当场验证,莫非他要表演飞行吗
那威更激动了,颤声说道:“请”
那个男子后退几步,大声说道:“请大家向后退一退,我的验证需要一个很大的空间”
人们纷纷向后退去,很快广场中央就出现了一片面积上前平米的空地。
然而众人看到的不是那个人腾空而起,而是搬来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件很奇怪的东西来。
别人不认识,可江宁等人却差点笑岔气。
居然是一个风筝
方圆大约一米左右,竹篾为骨,上面蒙着一层白色的薄膜,似乎是某种大树的内层树皮,或者某种动物的胃。
一根绳子拴在风筝下面,男子把风筝交到一个同部落的成员手中,然后自己牵着绳子向前走了二十几米。
冰雪之城第二层地势很高,上面本来就有很大的风,待到那个部落成员松手的瞬间,风筝立刻就冲天而起。
“哇,飞起来了”广场上的民众的赞叹声不绝于耳。
简单调整了一下角度,那个男子开始一点一点的释放丝线,不到五分钟,风筝就飞到数百米高空,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了。
那威已经激动地走下台阶,来到那个男子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急切的问道:“你你怎么还不上天”
“风筝太小,无法承担我的体重,当然上不去”男子自信满满的说道:“只要给我时间,我就能制造出一台更大的风筝,带着我在天空翱翔了。”
“时间有,金钱有,你所需要的一切冰雪之城都会提供”那威激动地抓住男子的手,连征求其他先知意见的程序都省略了,大声喊道:“先知,你是今天第一位被承认的先知感谢冰雪女神,感谢冰雪女神”
“这么说,我通过考验了”那个人一激动,手中的丝线松开了,那只风筝很快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先知,我们部落有先知了”呼喊声中,男子的族民们就冲进广场,激动地热泪盈眶,把男子高高举起。
部落里面出了一个先知,他们部落就再也不会遭受其他部落的欺凌了,他们很快就会壮大起来,他们每个人的财富都会增加,他们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
二十四个先知也走过来,纷纷向这个新成员表示祝贺。
一顶高高的帽子戴在男子的头顶,一件雪白的长袍劈在他身上,他立刻成为了冰雪神庙第二十五位活着的先知了。
江宁等人看了却不住地苦笑,一个研究化学的鼻祖要被烧死了,这个研究风筝的人却成了所有人膜拜的英雄,这简直太滑稽了。
风筝和有控飞行的原理一样吗,他真的能够利用风筝在天空中翱翔吗
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烈士,在巨型风筝下面摔得粉身碎骨。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欢庆的活动至少持续了十分钟,那威才兴高采烈的重新站在台阶上,大声宣布:“感谢冰雪女神垂爱,赐给我们第二十五个觉醒者”
“感谢冰雪女神”所有人都在欢呼。
“独龙族的黑山已经是我们第二十五个先知了,他就是你们的榜样”那威高举双手,喊道:“还有谁,接到了神谕,成为了觉醒者,快站出来吧”
卡诺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就要往前走。
江宁却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喝道:“你真的要去,你想好了没有”
卡诺奋力挣扎,道:“为了我们卡伦部落发展壮大,为了我妹妹,我就是死,也要接受先知们的考验”
“为了你妹妹”江宁望向那个坐在羊皮上,从开始到现在都如同一尊雕塑似的正襟危坐的灵儿,问道:“和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