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刚刚才见完,这么快就按耐不住又要见我”白苏慕挑眉看着破门而入的慕轻尘。
呵,今日在锦瑟坊看见他正正经经的过了一天,没有调侃她没有折磨她,慕轻尘以为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
好吧,人界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狗改不了吃屎。
“谁稀罕见你,你也不照照镜子。手下的人长得讨喜别觉得自己也生的了不起。”慕轻尘说完这句默了默,想起自己大半夜来找他并不是为了吵架,于是又换了态度,“你和栀婳熟么”
“怎么,栀婳出什么事了”白苏慕一听栀婳神色立刻紧张起来。慕轻尘见状心里有了底。
还故作清高的对外宣扬自己不近女色,对栀婳这么上心,看来不光熟,而且熟的不一般。
慕轻尘撇了撇嘴,两千年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哎,罢了罢了,找人要紧,“清欢她,人没了。我怀疑,栀婳...”
还没等她说完,白苏慕便打断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慕轻尘有些懊恼,这偏袒也偏袒的太明显了吧连她怀疑栀婳的缘由都不问,当机立断下定结论就道不可能。
当初她和清欢二人在房内,栀婳单单叫了她出去,她一走,清欢人就没了。
她和黎澈回去看过,她和清欢的东西都还在,但是桌上的茶杯却少了一只。
所以黎澈也认为,清欢大半夜的不可能自己走远了,应该还在锦瑟坊。
慕轻尘之前便觉着,栀婳不会轻易放过她们二人,所以出了事很自然的就联想到栀婳。
“她不是那样的人。”白苏慕语气很平淡,不愠不火,又恢复了白天那模样。
慕轻尘知道,他心情又不好了,于是赶紧扯开话题,“我对这也不熟悉,你能和我一起去找找清欢么”
“刚刚我好像听见你拿我和他做比较。”白苏慕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黎澈。
对,她是说过“手下的人长得讨喜别觉得自己也生的了不起”,可这和找清欢有什么关系
接着,她发现她错了。她不该把白苏慕当成一个正常人来看待。
“因为你的一句话我心情很不舒畅,我需要改善我不愉快的身心,所以我不会和你去找什么清什么欢。你也回去歇着吧。找人的事以后再说。”白苏慕靠到椅子上,闭目养神,任凭慕轻尘再如何折腾,都不再答话。
“罢了。你不和我去我也可以自己去。”慕轻尘转身离开,临近黎澈身边还不忘再瞪他一眼。
慕轻尘这一走屋内顿时安静了许多。半晌,躺在椅子上调养生息的人蓦然睁开眼睛,望着门口,对站在一边的黎澈道,“跟上她,别出什么事。”白苏慕扶着额,是真的头疼。
他只说找人的事以后再说,又没说不帮她找,这丫头怎的就这么冲动。
“殿下,什么时候你开始管旁人的事了”黎澈问。
“什么时候我做事需要和你说明缘由了”
黎澈默了默,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欠了欠身,出门追慕轻尘去了。
白苏慕倒也不想管她们二人那点破事,只是清欢出事倒无妨,蓝靖篱身边的人他白苏慕管不着。可慕轻尘这丫头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怕是柸染绝对不会饶了他。
六界内都知道柸染是个断袖,可这个断袖偏偏对这丫头很上心。柸染说她是个孤儿,或许柸染这人有一颗善良的心这还真对得起他西王母的称号。
想到这,白苏慕嘲讽自己想的也忒多了。柸染若是能有颗善心,他就能吃屎度过余生。
来到人界,慕轻尘才发现之前有法术陪伴的日子过的是多么的逍遥快活。
如今的她只能撑着一只烛台来照明,烛火摇曳着,光与影交错在一起,有没有这一盏烛光其实也没多大差别。
慕轻尘摸着黑下到一层,然后绕到楼梯的后方。
楼梯后面有扇小门,灯管太暗也看不清材质,但是有一点很明显,白日这门是紧紧锁着,而现在门半掩着,看来有人进去过。这地方很隐蔽,刚到锦瑟坊上楼的时候,她不经意间瞥见这门的一角。
锦瑟坊要是藏什么东西,这地方再合适不过,于是慕轻尘想着先来这看看。
正当慕轻尘想要推门进去,身后却响起几声细微的响动。
这人一定在她身后跟着有一段时间了,修为很高,所以她没有一丝察觉。而现在那人发出声响,看来是有意让慕轻尘知道他的存在。
慕轻尘转过身去,手中的烛台正好凑近那人的脸。看清是谁后,她强忍着想扇人的冲动,咬牙道,“怎么又是你。”
黎澈也忍着怒火,回道,“你以为我很想来”
呵,看来是白苏慕让他来的了。
刚刚对白苏慕恶劣的态度无非是因为他不肯帮她。而如今他帮了她,她反倒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白苏慕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人还是很好的。她晓得虽然柸染是天天把笑容挂在脸上,可真正善良的那个人却是天天黑着脸的白苏慕,否则他两千年前也不会冒着风险把她从浣墨家救出来。
“我先走。你走前面我们会死的很快。”黎澈不等她作答就自行推门进去了。
她发现黎澈骂人都是直截了当不加修饰毫不遮掩,而白苏慕骂人从来都是拐弯抹角变着法的骂,但却让人觉得他骂你骂的坦坦荡荡,坦荡中还不乏有些理所应当。
慕轻尘一边想着一边跟在黎澈身后。
进了门之后,是一段通往地下的石阶。沿着石阶一路向下,他们发现,这下面的东西,好像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