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秋笙的义父跟薛家联手了”宋安歆喃喃问道。
“宋小姐你猜的没有错,事实上一切也的确是这样”阿威看着宋安歆:“之后,靳先生开始火速回国,然后就准备迎接这场硬仗,随后发生的一切事情您也就都知道了。”
在靳秋笙消失的那三个月里,宋安歆想过无数可能,大多就是以为他去了国外独自逍遥,左拥右抱的都是金发碧眼的大奶牛。
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居然在生死徘徊过后又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困境。
“为什么我这么笨,我明明口口声声说比谁都了解他,可我为什么什么都看不穿”
悔恨交加的宋安歆下意识的弯腰用手猛烈的撕扯着自己的海藻长发,后退一步一下子就砸在了身后墙壁上。
之前她所有委屈的,纠结的,憎恨的,此时此刻都变得那么愚不可及
“你要结婚了”
时至今日,宋安歆还记得当日横冲直撞生门逼问靳秋笙的那个场景。
“阿威难道没有告诉你”靳秋笙反问。
那天的靳秋笙变得莫名的爱笑,明明那么好看醉人的笑容落在宋安歆眼里的时候,却像是密密麻麻的钢针,一下下无情的刺穿她的胸口扎进她的心脏
是啊,要娶美娇娘,人生八喜之一,他当然高兴
宋安歆眼也不眨的盯着靳秋笙,唇角一扯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那个笑容很苦,苦到眼泪簌簌滚落,沿着脸颊滚落下来。
靳秋笙居高临下的甚至这眼前这个女人,她脸颊上滚落下来的每一滴泪水都会变成赤红色滚烫的岩浆,一滴一滴落在他的心上,烙印出深浅不一的灼坑
宋安歆,你可能永远不懂,有些残忍背后待地包裹着一种怎样痛彻心扉的守护。
我宁可现在看着你在我面前大哭一场,我也不愿意见到不久的将来你被卷进这场风暴,最后绞碎
所以那一天,靳秋笙倾尽了所有的恶毒统统淋在了宋安歆的头顶不留一点仁慈:“你不过就是我从蓝沁会所捞出来的一颗骰子,玩玩而已,你也配跟我索爱”
靳秋笙的这句话无情的扯开了宋安歆最最忌讳的就伤痕,她恨不得此刻手里握着一把刀,直接抵在他的喉咙上让他把刚才所有的每一个字硬生生都吞回去。
“靳秋笙,你骂我是婊子”宋安歆提步上前抬手一把就揪住了靳秋笙领口的衬衫强迫他低头。
措不及防之间,她猛然垫脚,樱唇微微开启一下子就印在了他的薄唇上。
她樱唇的柔软让靳秋笙心神一荡,所有紧绷的恶毒都以逼近到了垮塌的边缘,可下一秒他薄唇骤然痛,腥甜的血红滚满了齿缝
她咬他,而且又狠又毒
“对,我就是婊子那你是什么你特么就是一个嫖客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高级货”宋安歆后退一步,抬起指尖挑了一下樱唇上的血迹,看着靳秋笙的时候满脸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