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你跟了靳先生这么久,你也很明白他行事风格。是啊,外界说他阴损,歹毒,无所不用其极,就是商界的一颗日渐高涨的毒瘤。”
管家说着微微的叹了口气:“那些我都不懂,可我只知道靳先生从来没有亏待过身边的那帮兄弟,也从来没有亏待过我”
“怎么断定以一个人的好坏我入了黄土半截也始终没有搞明白,但是我明白一个道理,三人成虎人言可畏,靳先生这一次是被他义父跟薛家人算计了他没有做那些碰触底线的事情,也从来都没有辜负过你。”
宋安歆出车祸的第二天,是管家陪着靳秋笙去的医院。
管家去总台打了声招呼,医院缴费处的支走了许哲。
“靳先生,您不打算进去吗”
管家跟在靳秋笙的身后,一脸疑惑的注视着他,医院都来了他为什么只站在门外却不肯进去病房呢
靳秋笙摇了摇头,却什么都没有说,他的日常状态就是这样,他不说,别人也不懂。
透过病房门房门上细长的玻璃,靳秋笙勉强能能看到宋安歆的半张脸,她脸色跟盖在身上的被子一个颜色,惨白到让人心疼,此时此刻,她睡着了可眉头却深深地皱着,像是陷入了不好的梦境。
看一眼足以,之前所铺垫的一切歹毒不就是为了让她死心
现在断然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内心的煎熬将这一切前功尽弃。
“靳先生,您到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医院的回廊里,院长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迎了上来的。院长籍贯不在江城,在这里一来没有什么大的势力二来也没有什么过硬靠山,儿子出事他更是心急如焚。
如今,对于他而言靳秋笙就大罗神仙,拜他要比拜佛还要来的稳妥。
“您这边请”院长慌忙上前把靳秋笙请进了院长接待室里。
靳秋笙落座之后盯着眼前沏好的龙井,并没有要喝的意思,目光里一片漠然。
“靳先生您放心,宋小姐除了脚部受了点轻伤之外,并无大碍,孩子也安然无恙,可谓说是吉人自有天相是个奇迹。”院长见靳秋笙心情不佳心里也跟着忐忑,半晌之后诺诺的问了句:“犬子的事情”
“我要的东西呢”
靳秋笙并没有直接回答院长,眉眼一抬目光就落在了院长的身上,那个眼神太冷,冷到院长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瞧我这记性,老糊涂了”院长慌忙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忙不迭的从办公室上锁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样东西小心翼翼的递到了靳秋笙的面前:“靳先生,您要东西。”
捧在院长手里的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而是一支白色的录音笔。
靳秋笙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过来,手指一推开了open按钮。
“扑通,扑通,扑通”
瞬间,冷寂的接待室里被一连串急速却有力的心跳声填满
那是宋安歆腹中孩子的胎心音,通过胎心仪外放后录制下来的声音。
靳秋笙虽然纵横职场,可最初跟着义父的时候也没少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对于生命,他从来都不懂的敬畏。
可如今,第一次听到未曾出世孩子的心跳声,一瞬间胸腔之内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复杂情绪填满,疯狂的欣喜,雀跃的激动,暖暖的温热。
这是他的孩子
他跳动的小心脏里一半的血是他给予的,这种成就跟欣慰感足以盖过这世界上的任何一切。
“这件事情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外界都要保密”
靳秋笙关掉手中的录音笔然后死死地攥紧在了掌心里。
他缓缓的站起身来然后踱步来到院长面前审视着他:“贵公子的命都在你的手里,你能做到让我没有后顾之忧,我自然也会让你满意”
“明白,我明白靳先生尽管放心”
管家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跟着又是微微一声叹息:“很多事,眼见并不一定为实,而很多看不见的却恰恰最是戳心啊”
“其实,靳先生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你的举动,后来你离开了江城,他也料到了薛家会对他下手,所以你前脚离开,后脚就命我跟了过来。”
“你租赁的房子都是靳先生命我一手安排的,那个房东也不过就是个临时演员,你居住在北山小区小居室靳先生已经嘱托我购买到了你的名下。
“另外在碧烟湖畔也已经帮您购买了一套湖区别墅,那里有着最完善的配套设施,方便孩子出生后照料跟入园。”
“哦对了,你的户口问题我也帮您办妥了,姜玥靳先生交代让您做回自己,将来孩子出生也随您姓氏。”
听了管家一席话,宋安歆整个人彻底崩溃了,她死死地揪住身下的被子掩面放声痛呼。
为什么秋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原来那个最最恶毒,最最薄情的人却对自己用情最深
“管家我要回去,我要回江城,我要见他,我要见秋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