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了...王爷的令牌离开...已经离开王府了”乌冬梅被萧寻吓的害怕的颤抖着身子,头也不敢抬。更怕看见萧寻那张暴怒的脸
听到乌冬梅说离开了这三个字的时候萧寻已经夺门而出
本王待你有什么不好你就那么想离开
萧寻摔门径直进了顾溪越的屋子,看着被五花大绑在床上还呼呼大睡的河洛,萧寻凤眸发冷
还是没能看住她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王爷”乌冬梅磕着脑袋,泪流满面的跪在萧寻面前,后悔莫及,若知如此她就不该听那贱丫头的话。
乌冬梅原本以为趁着顾溪越出府说不定自己就可以替上顾溪越的位子,谁知美人在卧萧寻却没有半分痴恋,她失算了
“本王的床也是你随随便便就能碰的”萧寻冰冷的语气自喉咙间慢慢挤出,连看都懒得看跪在地上的乌冬梅一眼。
“王爷,冬梅知错,知错了,您就看在我这么多年在王府尽心尽力的份上,绕过我一回吧王爷”
乌冬梅极力乞求着,昨夜还明艳照人的脸蛋儿早就被哭花了,在身后侍卫的拉扯下,显得的狼狈不堪
这时,王管家进来,看了眼求饶的乌冬梅,对萧寻恭敬的说,“王爷,吴氏在外面求见王爷”
“告诉她,本王已经看在她的份上格外开恩了”萧寻面色没有丝毫波动的说
“是”王管家毕恭毕敬的说完就出去将萧寻的意思告诉吴氏
虽然乌冬梅的姑姑是吴氏,吴氏又是王爷的奶娘,但毕竟这次乌冬梅犯的错实在触碰了王爷的禁忌,王爷能留她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
“带下去”
随着萧寻暴怒的一声令下,两个侍卫拖着乌冬梅执着的身子,架着她出去了
“王爷王爷”乌冬梅拼命的反抗,还是被侍卫拉着她按在老虎凳上,挨下五十大板,扔出了晋王府的后门
萧寻若不是看在她姑姑是他奶娘的份上,才不会轻易放过她
“王爷,那女婢已经被赶出王府了”李管家小心翼翼的回禀着,其实他早就看出乌冬梅对王爷居心叵测,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胆,知情不报不说,还放走了王爷心尖儿上的人,更是直接爬到王爷床上去了
他掌管整个晋王府的府内事宜,没管好下人,让那不要脸的女婢有机可乘,又让若白出了府,实在是大罪,也不知道王爷会如何责罚他
“你现在不仅连人看不住,更是管不住了”萧寻轻轻抬头,淡漠的脸上犹如冰雕,寒气撕裂开来,引得人都瑟瑟发抖。
“王爷恕罪”李管家当下腿一软,跪倒在萧寻面前。
没看住那若白姑娘让他私自出府已经是触碰了王爷的底线,再加上乌冬梅爬山王爷床的事情,看来这下他是逃不过重罚了
“念在你也尽心本王多年,领三十板子,罚月银一年”萧寻淡漠出口。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李管家喜极而泣的磕了几个头,自觉的下去领板子去了要知道这已经算是萧寻最仁慈的处罚了
已是入夜,派出去的暗卫还是没有找到顾溪越的消息。萧寻眉头紧锁,他倒是不怕她不回来,只是,若是她去报仇,那一定会很危险
夜色渐浓,天空里泛着点点星光,零零散散的在这深夜中挂着
顾溪越出了城,连续两日一直在不停的赶路,为了不让萧寻追查到自己的行踪,顾溪越特意挑了极为偏僻的深山老林,这里方圆几十里荒无人烟
山中地形极为复杂不说,还到都是半丈高的杂草,加上这又恰逢冬天,四处寒风呼啸。为了不引起晋王府的注意,顾溪越也没带行李,只着了单薄衣衫的身子穿梭在长满杂草的山道上
因为山道陡峭,马儿早就不能上来了,顾溪越也只能徒步而行,她已经爬过了一座山,照方向来看,只要再越过前面这两座山,她就能找到有人烟的地方
到时候萧寻就算要查她追她,想必也查不到哪里到时候,她就能放心大胆的走了
好不容易爬到一处平坦的山腰,顾溪越终于累的快要趴下了现在天已经黑了一会儿了,她也该停下休息了
借着月光,顾溪越摸了些干柴堆到一起,将怀里的火折子拿出来点燃生好火堆,靠在树下,听着噼里啪啦的火堆声响,看着天上那轮月亮发呆
“咕噜咕噜......”
肚子传来抗议的声音。
急急忙忙的出来,已经两天了,除了昨日在山脚下摘了点野果子来填了下肚子,直到现在她也还滴水未进呢
今日这一路上来,也没再见到可以吃的东西,早知道昨日就摘点野果子带在身上了,现在也不至于挨饿
顾溪越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换了个姿势靠在树下坐好,也就只能挨过这一晚,看明日能不能在这山上找点儿东西吃
正在顾溪越睡得要迷迷糊糊的时候,脸上、鼻子尖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顾溪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睁开眼的时候顾溪越实在是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
“跟了你一路了,要不是我主动现身,就你这警觉性,指不定被谁绑了也不自知”
顾溪越惊讶的看着宗繁,他居然一直跟着自己
“你跟踪我”
“算是吧”
原本他是去找她的,正巧看见她迷晕了河洛,又糊弄了丫鬟,后来又出了晋王府,好奇之下就一直跟着她了
不过跟了两天了,没个人说话,他也是在无聊,见她睡着了,这才出来逗逗她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顾溪越实在不明白宗繁的用意,莫名其妙的出现救她,又跟着她,虽然大恩大德,但顾溪越实在弄不清楚,宗繁到底是什么用意毕竟他们之间是素未谋面又从未有交集的人
“不想怎么样”宗繁边说边掏出一包东西递给顾溪越
问道一股香味儿的顾溪越看着宗繁递过来的东西,咽了咽口水,也不伸手。
“没毒”宗繁笑道,将那包吃的塞到顾溪越手里。
顾溪越倒不是怕有毒,毕竟宗繁用玉灵芝救了她,想来也不会害她,只是吃人嘴短,偏偏她刚才对他的态度又不好
迟疑的看着手里频繁传来香味儿的东西,顾溪越也是在忍不住了,犹豫再三,还是打开准备吃
油纸里包的居然是酥点,甜儿不腻,软而不烂,香酥扑鼻,一咬更是唇齿留香
顾溪越拿起一块,不客气的咬了一大口,满意的嚼着。
“你怎么还带着吃的”
宗繁看着顾溪越有些狼狈的吃相,再加上他跟了她一路,自然知道她饿了,不然他也不会出来
“因为我有未卜先知的法术啊”宗繁一本正经的说。
顾溪越瞥了他一眼,一副懒得相信的样子,继续啃着手中的酥点
其实这酥点是他去找顾溪越就带在身上的,原本就是带给她吃的,没想到晚了两日而已
不过,看着顾溪越现在吃的这么香的样子,倒是也没关系
填饱了肚子,顾溪越靠在树下,看着宗繁拨着火堆,好奇的问
“宗繁,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顾溪越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宗繁说她长得像他一位故人,又说见过自己,可顾溪越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宗繁拨完火堆,看着越来越旺的火苗,低头笑了笑,“大街上”
“啊”顾溪越看着宗繁。
“那日看见你在大街上救了个被丈夫欺凌的妇人”
顾溪越倒是记得有这么回事儿,最后还是萧寻出面才解决了
只是没想到,宗繁也在。
不过,顾溪越打趣着宗繁,“就大街上这么随便啊”
“一见钟情不都就是这样随便的”宗繁看着顾溪越脱口而出的样子
火光映在顾溪越脸上,红扑扑的,听见宗繁这样一说,顾溪越又开始在心里觉得宗繁是个没正经的人了
“看来你的一见钟情还真随便”顾溪越叹了口气
宗繁冲顾溪越笑笑,倒是没接话。
那日他在马车上,看着她被围在人群中,打抱不平嫉恶如仇的样子,已经足够他记住她,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和晋王府有关
不过......,或许一切都是天意
正在二人默契的无言看着燃烧的越来越小的火堆时,远处传来异常的声音,在这黑夜里极为入耳
“救...命...”
“救命...”
“救......”
声音越来越弱,不过都是在同一个方向,不远处的山腰上,零零散散的火把在林子间闪耀异常,在四处散开,像是在搜索着什么
宗繁掌风一起,迅速灭掉火堆,拉着顾溪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就在那无数火把朝这边聚拢的方向,一个趔趄的身影跌跌宕宕的向前移动着,他艰难奔爬的样子很是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