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蔺至纯办公室哭的昏天黑地的唐潇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心底里翻涌的恐惧如数喷出,除了哭什么也不会,她这是害了别人一辈子吗可是这明明属于正当防卫啊,如果没有防范措施的话,那么她自己的一辈子就毁了。
霍翼忱也就成了别人的。这是万万不可以的,他们都好了早晚要在一起。可是如果这件事被他知道了,会不会就不理她了呢
现在坦白
那早干嘛去了现在才,霍翼忱会生气的吧肯定会觉得自己不诚实,并且不干净,还惹事上身,万一被人家缠了一辈子呢
想到这里,唐潇越哭越凶,脑袋已经完全迷失掉。现在只想快点见到他,不管怎样,就是想要见到他快点清楚,好让心里的石头落地。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她还是非常明白的。
“霍翼忱”
怎么了潇儿已经上课了,你在哪呢
“霍翼忱”
那边一开始就听出了这边的哭腔,他上课接电话是常事,但出于素质,是不会大声讲话的我在呢,你怎么了,哭什么呀
“我我在二楼的办公室蔺至纯办公室你过来找我吧”
你在那干什么霍翼忱着已经从后门走了出来,步速不自觉加快我现在就过去,别哭啊。
“嗯,你记得从窗户进来门锁了。”
什么
“走窗户啊你翻进来”
好。
挂了电话之后,霍翼忱不禁想,难道是又摊上一个乔北山那样的猥琐男做班主任这大早上不上课去办公室干什么他心里不舒服,也害怕,但一想这次唐潇能找他明没什么事,总比上次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二楼,这对霍翼忱来没有一点难度,踩个空调的事,上二楼的室外窗台后,没有预期的一跃而进,而是被关死的玻璃给挡在了外面,只见姑娘一个人头抵着墙很难过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已经来了。
霍翼忱开始大力拍窗,如果再不开,他脚一滑就要掉下去了。听见了声音的唐潇被窗外直挺挺的人吓了一大跳,赶忙跑过去轻轻把窗户打开,霍翼忱顺势把自己甩了进来。
“怎么了啊,哭成这样蔺至纯呢”
“呜呜呜呜呜”
得,这次把他当成墙了,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他的胸口上就开始哇哇哭,霍翼忱又急又气“噗咳咳。铁做的脑袋吗怎么了,话”
唐潇没急着,先哭了几声之后才抬起脑袋,水汪汪红彤彤的大眼睛望进他漆黑的眸子里“我闯祸了”
闻言,霍翼忱心底了松出一口气,声音也放轻了一点“多大点事啊蔺至纯批评你了”
“没有,他在帮我处理”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门还锁了。”
“因为。他怕有人过来伤害我”姑娘着又哭了起来“我我也害怕他乔北山的家里人全都找来了。呜呜呜”
霍翼忱联想到楼下那几辆陌生车辆,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握着她的肩膀,强迫其与自己对视,口气也变得生硬冰冷“乔北山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之前在厕所里找到你的时候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
唐潇被吓得嘴唇哆哆嗦嗦不出话来,这样动怒的霍翼忱让人害怕,抖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
“唐潇,你叫我来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人”
“我我就是很想见到你”
霍翼忱蹙紧的眉头能拧出个结来,布满阴霾的面部,绷紧的下颚无不昭示着他现在心里不亚于唐潇的恐惧,当然,也有怒意。
“你想见到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我我把乔北山给”
“你再哭我现在就走,不管你了信不信”
“我,你别走别走我乔北山他”实在是不出之后,姑娘跑去办公桌拿来了病例的复印件。
霍翼忱接过后仔细阅读着,一个字都不差的看了一个遍,虽然很多专业名词术语不懂,但一般男科这些事没有人是想不到的。他懂了,乔北山做不了男人了
“霍翼忱我我想问你喔你会不会觉得我闯祸了就。”
“不会”想也没想,他就已经咆哮出声“你把我当什么人”
可再细想,他根就还不知道来龙去脉,根没有弄清楚唐潇是不是也受到了侵犯,“不会”是不是有点冲动呢。霍翼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询问,去分析,去判断。
唐潇听他不会之后嘴唇向上翘了一下,但看他又有了犹豫的迹象之后一下变得心灰意冷了。
两人面对面着,他平静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他碰到了你哪里吗”
唐潇被盯得心里发毛,怕死了霍翼忱这副样子,脚步不自觉就往后退了几步“有。”
有听到这个字他恨不得夺门而去,但制止了自己的鲁莽行为。这丫头傻得很,这种情况下,她哭着能清楚才怪。
她往后都退到了墙角,霍翼忱往前走了几步想要靠近“潇儿你别这样你怕我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不好的人”
“霍翼忱你生气的时候太可怕了。要分手就分手你,我照做,我不会缠着你的。”
他轻轻摇了摇头,看眼前如鹌鹑一般的姑娘无奈笑了,再前进一步将人抱在了怀里“我是你男朋友,你怕我干什么”
“”
“我哪里有怪你的意思我在生乔北山的气,那个猥琐男太恶心了。这事又不怪你,你把事情跟我清楚,让我知道,好不好我知道你没错,但是你要告诉我事实啊,我现在连事情怎么发生的都还一点没听你呢”
被诱哄得唐潇,心里暖暖的,一五一十了当天的情景。
霍翼忱听完什么都没表示,只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等不及要和我在一起了呢”
姑娘鼓鼓腮帮,有些羞得不知所措“就想和你在一起啊,也没什么大的原因,就是想而已你那么厉害,我就有人罩着了。”
霍翼忱浅笑,用手指抚摸了她眼角的泪水,这还是第一次帮唐潇擦眼泪,她那么爱哭,他除了给过纸却没有替人擦过。
“那他碰了你哪里呢”
“胳膊他拽我的时候很痛的”
“傻兔子”
两个人正在这里状似和好时,外面的吵闹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大了。霍翼忱把唐潇挡在身后,准备过去看看,门却从外面打开了,拿钥匙的是蔺至纯,他最先进来,然后是几名警察,后面几个聒噪的妇女和老男人应该就是乔北山的家人了吧。
“霍翼忱”蔺至纯诧异,看到大开的窗户之后明白了“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