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兜得住么”慕槿再问。
“恐怕不能。”慕修苑想了想,如实答道。
他不能,但有人能。
慕槿挑了挑眉,似是没见过这样实诚的人。抬手轻摸着下巴,眼眸微眯,似是思索。“那这赵子濂是谁手底下的人”
这人虽不算出众,却也能不被忽视。有着实力,却也没有急功近利。
“是”
“噗”
话未说完,眼前便坠下一道黑红的身影。像大石头一般砸在地上,耳边也只闻砰地一声重重落地。
刘彦捂着腹部,喷出一口鲜血,无比狼狈。
“这,二,二公子”
有人心翼翼地问。却见地上的人流了很多血,也没个声音,一动不动。顿时吓得噤若寒蝉。
“慕统领,刘彦他”
有人上前探了探鼻息,发觉还有一丝气在。可是,也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心里暗道,这赵使跟刘彦有什么深仇大恨,将人伤成这样。
慕修苑闻言,也不免蹙眉上前。
“都让开刘统领来了”
“一边去”
人未至,声已到。
慕槿抬眼,便见一眉间有着三分冷冽,七分煞气,腰间横着一把宽剑的人从人群中穿过。快步走至躺地的人面前。
“彦,彦”
刘深蹲下身,抬指放在他脖子处探了探息,目光又瞥见他流着淙淙鲜血的伤口,耳朵没了一个。须臾,眉间沉了沉,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抬去军医营。”他沉声吩咐道,说话起身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勿必将人治好。”
“是。”
得了令,便有人拿了担子赶忙上前将人心地抬下去。
“慕统领,既然你在此,不妨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舍弟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他转身,看向眉间凛义平和的慕修苑,平静地问。
分明了然,却还是故意问话。
语气间听不出任何喜怒。但也让人莫名觉得,这位大权在握的刘统领已经生气了。
“刘统领,令弟要与我比试,所以自愿上了挑战台。伤残皆是我一手造成,不关慕统领的事。”台上,赵子濂出声插话。
殊不知,这句话将本就沉怒的刘深引得冷笑了一声。抬眼向人看去。
慕槿淡拧着眉,看向刘深。一张沉稳含着几分久经沙场的冽意的脸,显得不好接触。额头上有一道疤痕,一寸来长,不深不浅,应是刀伤。
这人约莫不过二三十来岁,生得不算太好看。因着额头上的伤疤,却更显狰狞了几分。但说话行事之间,都在极力隐忍克制。
想来脾气不好,但却懂得怎样为人处事。这种人,却轻易不能得罪。
“是你本将在问慕统领的话,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刘深眯了眯眼眸,粗戾的眼里泛着一丝危险。“既然你有这个本事将刘彦重伤,那可有胆子应下本将的挑战别怪本将以上欺下,我可先让你十招。可敢”
十招
四周的士兵不由骇然。这刘统领武功是有多强啊
“刘统领,他不过区区一个役使。武功比不得你深厚。何必为难于他令弟的伤势,一切皆是在挑战台上,死伤废残不论。越了界,赵使也没再出手。刘统领若是顾全大局,还是莫要将此事闹大的好。”慕修苑也深知以刘深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赵子濂。“且他并未伤你分毫,级别甚于你,你也不能对他出手。”
“慕统领是要故意偏袒这个人了我倒想问慕统领一句,比试台下,上级不得无缘无故对官位比自己二级的人动手。但军中可有规定,比试台上,若是双方你情我愿,就不能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