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乔嚼着笑，眼眸中似乎泛着柔和的微光，像是有着清澈的湖泊，叫人沉溺其中。
他伸手揉了揉余姝的发，笑着问道：“阿姝，难道不想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有回答余姝的问题，反而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余姝顿了顿，忍不住皱了皱眉，潜意识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或者，他的身份
她没有直接问，仰头看着褚乔神情认真。
“没有关系，你要是想说会自己告诉我，要是不说，一定是有原因。“
“我相信你。”
大抵是察觉到了没有了危险，山谷中渐渐地有了声音，婉转的歌唱声，细微的风声，构成温馨而令人舒适的场景。
褚乔的眼里却是只余下少女一人的身影，清晰明亮，如同一道不可忽视的光。
周边所有的声音消散，世界像是一片寂静，耳畔只有少女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回荡。
她说，她相信他。
褚乔的手指轻微的颤动，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猛地一缩，又恢复如常。
他倏地攥紧了手，用力至骨节都发白，想凭着痛感抑制住心中疯狂到不可思议的喜意。
几秒的时间而已，他的指缝间已经能看见鲜艳的红色。
褚乔略微地收在余姝余光看不见的地方，本该不易被察觉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余姝的灵力没有收回，他体内一切情况都会迅速地反应到余姝的脑海中。
几乎是在余姝感受到褚乔动作之时，便立马将另一只手伸了过去试图阻止他的动作，她甚至都来不及说话。
褚乔的动作太快了，等她握住他的手时，已经是有血迹的样子了。
余姝抿了抿唇，神色不太好。
“不想说真的没事，我不在意，不需要这么激动还伤害自己”
说着，她想掰开他的手指，她没有发现，褚乔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像是有些失神，力度还没有收。
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他不松手，余姝就是在使劲也没有用，更何况她用的还是左手，更加没法使劲了。
眼看着那血迹蔓延，余姝脸色一沉，怒气有些翻滚。
“阿乔，松手。”
褚乔看着少女不好的神色，在她语音刚落立即松开了手。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都看不到任何的茧，完美得像是用上好白玉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而那些血迹，就像是玻璃上的裂痕，打破了这完美。
余姝的神情并没有变好，反而在看见褚乔手的时候更加的难看了。
在她生气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划过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
是蓝色的，很好看，就像是蕴含了汪洋大海一样。
隐约间，她似乎也看见了什么伤痕。
一晃而过，等余姝再想时又一片空白。
略失神的眼睛恢复到清明，精致的面容在眼前清晰的展露，墨瞳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莫名的，她觉得面前的人的眼睛与那双蓝眸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