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不知道为什么开了口。
“不排斥。”
如果排斥的话，早在褚乔说话时便已经转身离开了。
只是，神祗相恋这么随意的吗
褚乔神情稍缓，“那么试一试又何妨”
“我不会如何。”
试一试
余姝回答并不快，她眉间微微隆起，思索着什么。
总觉得这样的事，并不是可是试一试的。
她想拒绝，只是还没开口，褚乔可能会出现的神色便出现在她脑海里。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的处理方法。
褚乔将一切看在眼里，他似是舒了口气。
淡淡的酒香随之蔓延。
“看来，你来的缘由，真是第一个。”
“啊”
他的话题总是转得很快，还想着东西的余姝有些茫然地应了声。
褚乔又恢复了慵懒的神色，“如此看来，”
“你是受了欺负。”
他的目光停在余姝身上，“尽管阿姝还不喜欢我。”
“可我喜欢阿姝呢。”
“所以啊，欺负你的人，我会好好收拾的。”
“不”余姝下意识想拒绝。
没有记忆，她也无法确定事情的缘由。
褚乔的逻辑听起来就不太合理，要是弄错了会很麻烦。
她的目标已经很麻烦了。
她不喜欢麻烦。
褚乔忽的在余姝额上落下一吻，接着低声说道：“放心，我会很迅速地完成。”
一抹微凉。
一触即离。
陌生而熟悉。
余姝本想说出口的话一顿，她怔了怔。
褚乔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他问道：“对了，我可以唤你阿姝吗”
余姝先是沉默了会。
她没记错的话，他刚才已经这样喊过她了。
先斩后奏
“可以吗”
没有得到回复的人，不紧不慢地又问了一遍。
余姝很怀疑，如果她不回答，他会一直问下去。
“嗯。”
她应了声。
“那么，去解决问题如何”
褚乔微微勾了勾唇，询问。
余姝迅速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解决问题，不就是想说她被欺负的事
她果断地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被欺负。”
褚乔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我已经看见了。”
“你不用不好意思。”
“你看见了”
余姝有些茫然。
“月神可以感知到恶意，”褚乔揉了揉余姝的发，“我看见了你身上缠绕着的恶意”
身上缠绕着的恶意
来自神还是人
余姝心情变得不好了。
不管是来自神或者是人，都不是什么好事。
前者会影响到所有的神都要履行职责，后者影响神的名誉。
褚乔抬了抬眸，衣袖忽的一挥。
一抹白色从余姝眼前拂过。
接着她感觉到自己和褚乔被什么包裹住，微微凉的、月光一样的。
“是去哪”
余姝问着，心里隐隐猜到了答案。
“恶意的来源。”
周围有着微弱的风，将余姝身上的衣裳吹得微微飘动。
神祗之间的灵力也是有一定差异的，而褚乔的灵力，总让余姝有种凉意。
像是察觉到了一样，褚乔将余姝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