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骨头的刺痛还在提醒着荀高翰，司空奈的恐怖之处。他哆嗦了一下唇瓣，说：“不夜城之前来了一批研究者，他们招募最强体格的志愿者。”
“一开始我并没有加入‘体格计划’，是我的对手穆森先注射了实验药剂。”
荀高翰回忆说：“比赛开始前他和平常人并没有区别。只是在交手中途才发现，他的体力耐力都比常人要高很多。这是我第一场比赛，而穆森是上一个死亡之士称号的拥有者。我以为我会死在他的拳脚下，强撑着一口气做最后的反击。”
荀高翰仍有不敢置信，“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当成暴毙。”
“因为剧烈的打斗，血液温度上升，加速了试剂的副作用。唯一的自救措施是，立刻中止比赛，注射稀释试剂。可是穆森并不愿意输给你，所以他抱着侥幸，想赢到最后。”司空奈补充道。
荀高翰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你怎么知道？”
“……”
司空奈没回答。
不需要告诉荀高翰，她的原因。
在地下城的训练基地里，见过太多这样的实验品，交手时出现的症兆，都是一模一样的。
至于荀高翰明知道试剂的后果，也步了穆森的后尘。
都是贪慕心在作祟。
司空奈问：“那群研究员还在不夜城吗？”
荀高翰脸色苍白的回：“在。”
司空奈的眼神立刻冷下来，“带我去。”
让荀高翰带着去找地下城的人之前，司空奈先通知了司空家的人过来。北区虽然可以用的人多，但身手和素质都比不上司空家自己训练出来的。
司空奈要调动司空家的人手，奈爷爷肯定会知道。
几乎是司空奈这边刚挂断电话，奈爷爷就把电话打了进来，“奈儿！大晚上的你要这么多人去做什么？告诉爷爷，你在哪里？”
“不夜城。”
司空奈并不打算隐瞒奈爷爷，她知道奈爷爷已经猜出来了，“我找到地下城的人了。”
奈爷爷沉声说：“你先回来，这件事情还需要商量。”
司空奈知道其中的利益牵扯，她紧了紧握着手机的手，沉下眼，“我可以不用司空家的关系……”
“胡闹！胡闹！”
奈爷爷厉声训斥她，气都喘不顺了，“现在立刻马上回来！不然我就不承认司空家有你这个孙女！”
奈爷爷啪地一声把电话给掐了。
司空奈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揣回口袋里，对荀高翰说：“不需要带我去了。”
荀高翰张了张嘴，想问，但并不认为司空奈会说。
这也不是他能问的事情。
不夜城新来的研究团队，苏姬也听说了。据说是直接在人体上进行研究，让实验品拥有比常人更强的能力。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违反道德研究准则的。
而且成功的也只是少数人，剩下的，都是牺牲品。
为了更强，不夜城公开猎场的勇士们，就是最好的实验对象。
拥有强健的体魄，又不需要对死亡负责。
真是划算的需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