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听不懂捷克语,你要么用英文要么用中文。”我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决定不接游息和郑幼伦的话茬,万一他俩吵起来,那我就是等于在六管连发机关枪和聚光加农炮间当炮灰了。
ackeran不理我,而是用捷克语和郑幼伦了几句话,郑幼伦显然被游息给气着了,语气平板地用捷克语回了几句,我耳中立刻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在干嘛”我扯了扯郑幼伦的衣角。
“给你治眼睛。”郑幼伦。
“话你之前他是什么血统鉴别医师给人家鉴别血统的,怎么治我眼睛”我嫌弃道,隐约觉得ackeran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又实在想不起来,大概是以前看过的哪部动漫里的。
“你的眼睛是血液融合的药剂导致的,问题并非出在你的眼睛上。血液是关键,你懂吗我讲了你又不懂。”郑幼伦着拉过我的手,手背立刻感觉到一片凉凉的东西在摩擦。
“你做什么”游息忽然,他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手背传来一点细微的刺痛。
这种感觉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对我来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啊你干了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惊叫起来,用力抽回手往沙发的角落里缩去。
郑幼伦错愕的声音“你这什么反应,抽你点血而已诶。”
抽血又是这个词
我惊吓过度般大喘气,拇指摩挲着刚刚被针管扎穿的伤口。
“光你没事吧”游息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浑浑噩噩地摇了摇头,将那些噩梦般的情绪压抑下去,“我长点血容易吗你们怎么谁都想抽点”
郑幼伦恍然大悟“我是你哥不是那群土匪好吗不采点你的血样怎么对症下药赶紧过来别跟个女的似的,你还莫跟我就上次那点破事导致你留下心理阴影了”
“怎么的不行么我上次可是差点就死了正常人都会有点心理阴影的好么”我理直气壮地跟郑幼伦叫板。
郑幼伦不耐烦道“你丫时候差点死的次数还少了少唧唧歪歪,赶紧过来啧让你过来没听见你还躲想一直失明吗”郑幼伦凶巴巴地把我逮了过去,摁着我的手让ackeran抽了一会血就松开我了。
接着又是一阵捷克语交谈,乒乒乓乓玻璃器皿碰撞的声音。
“手再伸出来。”郑幼伦跟我。
我立刻把两只爪子别到身后,“你不是都抽完了么”
“给你注射药剂你配合点行不行”郑幼伦气急败坏地吼起来。
“等等。”游息,“我先试试。”
闻言我立刻皱了皱眉,“你别乱来啊,我不用你试药,万一对你身体有害呐”
只听郑幼伦呵呵一声,干笑道“你晚了,游息都喝下去了。算了,让ackeran再配一剂。”
“”我知道游息这是信不过郑幼伦的表现,忍不住叹道“都是注射剂,您喝进胃里也没用啊。”
游息淡淡道“只是尝尝药剂成分,万一和你血液里的药剂有冲突,和亚特血统引起反应就糟了。”
我听得似懂非懂,郑幼伦在旁边“ackeran是专业的医师,是不会遗漏这种问题的。呐,这里还有一颗药,给寒光口服的,你要不要也尝尝成分不过我得提醒你,只有这一颗。”
游息一定是拿走了,因为我听到了他“吃豆子”的声音,就像平时我咬麦丽素时一样,然后静默了片刻,我觉得我该点什么时下巴忽然被一只微凉的手挑起,游息柔软的唇片立刻贴了过来,他将药粉渡进我的嘴里,能夺人呼吸的苦涩瞬间麻痹了我的味蕾。
“唔好苦”我试图推开游息。
“吞下去”他这样命令我。
我勉强吞咽那种令我作呕的味道,真不知道游息是怎么把它咬碎的,“快去给我倒杯水我要死了”我推搡着游息,再不喝口水压一下我估计就要干呕了。
“哎,游息对你的保护是不是过了点啊”趁着游息去厨房倒水的空档郑幼伦挨在我耳边悄悄,“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和游息一起生活了”
“那不然呢游息又没有户口身份证,不能结婚,就这样住在一起不是挺好么。话你别招我话了,我要呕你身上了,这什么药啊黄连都不带这样的”
“嗬”郑幼伦一惊一乍的,“你都想到结婚这一层了你真的想好了同性在一起不会有寒光的哟。”
“你是不是忘记游息是条人鱼了”我现在要不是个瞎子我准拿眼横他,“孩子什么的,现在言之过早,不过游息以后我想要的话会替我生的。”
嘎嘣
我似乎听见了郑幼伦精神断裂的声音。
果然他哆哆嗦嗦道“你、你是那个冷感又骄傲的游息愿意被你压替你生寒光我滴妈呀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他一顿,忽然道“不过人鱼只有在人鱼形态下交尾才会受孕你确定你对着一条鱼尾巴能有干劲儿”
“”我无法想象那个画面,于是我茫然了。
游息将水杯放到我手里,冷冷一哼“你对着我没干劲儿,还想对谁有干劲儿”
我感觉到郑幼伦在那直哆嗦,于是我也跟着哆嗦。
ackeran重新配好了药剂给我注射,我连忙转移话题问道“我眼睛什么时候能看得见”
郑幼伦接话道“最快一两时,最慢的话,嗯你可以现在就睡觉,明早醒来应该就能看得到了。差不多了,郑幼影还在公司等我,我跟ackeran就先撤了。”
我急道“别应该啊,应该么子咧就是也不确定我真的能复明吧”
郑幼伦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所以留了你的血样,万一明天没有复明ackeran会解析你的血样再行配制药剂的。放心吧寒光,你哥我就算倾家荡产也把你的眼睛治好。”
“呸”我立刻喷他,“这种恶心的句子你也能出来,我血槽都被你恶心空了”
郑幼伦哈哈大笑,跟ackeran一人一句捷克语朗声交谈着什么。
他们走后我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定,可能是因为药剂的关系,不久就出了一身的虚汗,精神也没有办法高度集中,有点昏昏欲睡。
游息关好门后回来把我扶到卧室,倒在床上我差点一闭眼就睡着了。
“你以后和郑幼伦接触要警惕点。”游息。
我迷迷糊糊的听清了,不禁问道“你干嘛这么话回来你之前对郑幼伦那是什么态度他好歹也算救过你的命好么”
“我的命是你救的。”他平静道,我正欲反驳,游息又继续“他身边的那个ackeran不是正常人。如果郑幼伦是你眼里的那种人的话,那么他身边就不该出现ackeran这样的人。那种眼神,还有浑身的血腥味,ackeran他根就是个杀人工具。不对,应该是类似于下水道里的臭老鼠之流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