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绍谦自然也看得出杜父杜母的艰难,也感受到冰蓝此时的不忍。可,事已至此,有心力难为。默然叹声,手抚到冰蓝肩上,隐去涩意,逗她,“会不会是情书”
冰蓝噘着嘴,对是封什么信不太感兴趣。除非莫子研新生了花样,不打电话改寄信了。不是,那么就是和以前很多时候一样,是某些公司寄来的宣传单之类的信件,这是她开网店的“收获”之一。
杜母找出信来,“快看看,没耽误事吧”
“不会谢谢阿姨,早休息吧。”冰蓝只接过信,没看,先和宫绍谦上楼。
走着,宫绍谦把信抽过来,“什么信广州”不仅有关广州的字样,这上面的字迹也莫名的有份奇怪感觉。“是谁”他望冰蓝。
冰蓝摇头,不知道广州会谁给四信。
撕
宫绍谦没争求冰蓝的意见,一把撕开。因为有个名字已撞进他脑里:明朗这信可能会是明朗寄来的,明朗和女儿在bj治完病后,去了广州。他的人一直盯着,直到乐嘉事出了后,才撤了人。
会是明朗吗他寄信来什么事一般情况下,他认为明朗不会轻易寄信给冰蓝。
是明朗宫绍谦先看了落款。
冰蓝一点没介意宫绍谦抢着折信,也凑过脑袋来看什么情况。惊,“明朗大哥”
上面写着:
冰蓝,和宫先生说一下,90万已打到他原先给我汇钱的账户上,让他查收。还不够,对不起先欠着了。
往后的日子一定要平平安安
明朗
看完,宫绍谦惊疑。冰蓝沉闷,几乎能看到明朗如何不顾身体拼命工作赚钱的样子。挽了宫绍谦的胳膊商量,“老公,澳门那边很忙吗我们晚两天去澳门,先去广州见见明朗大哥好不好你和他说,不要那钱了,让他不要太拼命,这样早晚会累垮的”
宫绍谦看着她,没立时答应。
冰蓝放开他,噘嘴,“那我自己去”
宫绍谦眼里几丝轻视,“你想自己去”
冰蓝眨巴下眼,又偎上来,轻柔的声音沾着甜腻,“想和大臭熊一块去可是你要实在很忙我也不能不懂事。那我就自己去,那样我更不用急,可以让明朗大哥陪我在广州多玩几天”
乖巧的外衣下,裸的威胁“小东西”宫绍谦一圈胳膊,将帅起来,进卧室。
缠绵一番。
冰蓝依在他臂弯里又惦记去见明朗的事,问:“明天一早就走按信上的地址能找到吧要是有明朗大哥的电话先问问就好了”
宫绍谦犹豫下,决定还是告诉:“信上的地址不具体,单凭那个去找人,你得找到哪年哪月”
“那你有别的办法”听宫绍谦的意思像有。
“那边有人知道他一些情况,后期应该就不太清楚了。明早我打电话,让人先打听下,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要去,也得知道具体地址。”
“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明朗大哥”
“我让人盯过他一段时间。”
啊“你”
“怕他对你做的那些事另有背景,后来感觉没太大可能,就不再盯了。”
冰蓝鄙视,“就是大坏蛋不管说什么也不能让人全信,背地还是会偷偷算计人”
宫绍谦抚上脑袋,两指爱昵地敲打几下,叹,“有时真愿意活得简单点,不要想那么多的事,不要管那么多的事,我和小东西安安静静地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多好。只是,这样的世外桃源,少得可怜,人要轻易摆脱尘世的一些情感,责任,也难。
太多需要算计的事情,可算来算去,还是没能挡住让小东西受委屈。祥宾,一直就是我另一个脑袋,粗中有细,我想这边时他就帮我想那边,多少年,几乎没有纰漏。幸好现在小东西不再给我闹了,要不,只剩我这一颗脑袋,得逼疯我。祥宾”宫绍谦想到杜祥宾就揪心。
冰蓝听着,想想他平时的紧张劳累,又不忍心。有点自责又给他添了一件麻烦。胳膊圈腰上,依进怀里。“子轩哥哥,要不你让周林陪我去广州吧,我找到明朗大哥后给你电话,你再和他说。我觉得必须得你说,我说他不会接受的。你好好和他说,一定要说服他,以后不要再想还钱的事,好好保重身体,带好敏敏。”
“哦不喜欢我陪”
“怕你太累嘛。”
他亲吻到额上,欣慰:“有小东西这么乖,再辛苦也不觉得累了,再难的时候也不觉得疼了。陪小丫头不管去做什么事,都是放松,不是劳累。嗯知道小傻瓜想想,那莫子轩真的很臭拽的,怎么生下来就有个小丫头陪着”
不觉间,冰蓝又笑得裂开嘴,纠正他,“是小丫头生下来有个好哥哥陪着”
“呵呵,好”
“嗯。”
“哪个哥哥”
“子轩哥哥”
“臭小子还着小丫头明天我就吊起他来狠狠打一顿。”
“敢”
“敢”
冰蓝窝着嘴角窃笑阵,凑到耳边更加威胁,“那我不让大坏蛋上床,不给他抹药”
浑身一沸,往她身上缠,“坏丫头”
“嗯”冰蓝推着不让,“你现在打个电话吧万一那边还清楚明朗大哥的情况呢万一他现在不在广州了呢我们别白去一趟”主要还是怕给他添周折。
“明天打”
“现在”
“坏丫头”
宫绍谦听从,伸胳膊拿来手机。通过电话。那边的人确实现在对明朗再什么情况不摸底,要连夜去打听,让等回信。冰蓝一听也只能暂且如此,身体一趴,丢开宫绍谦要睡觉。
宫绍谦没紧跟着去碰她,看着她,眉间一些思虑。对明朗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现在既不知道什么事,也不知这丫头明天知道了后,会不会生出其他情况。
冰蓝却又扭回脸来看他,感觉许久没一点动静不合常规。
宫绍谦立时隐去忧虑,挑了眼取笑,“不睡吗等我等我干嘛”
冰蓝回眼不屑,趴头彻底要睡。身上一沉,却又给压上来。
“大臭熊,大坏蛋”冰蓝娇嗔窃笑。
“小东西”那儿炙热滑腻,不只是他的贪恋,还有她的向往。
她轻声嘤咛着,抚摸他的脸颊。他又一抽身,快速将她翻转过来,将爱欲契合得又纹丝不剩
翌日,冰蓝还床上未醒,宫绍谦已另一房里默坐着沉闷半天。
广州那边回了信:明朗半月前就离开星海大夜场。是因为肺出血给送进医院,然后就再没去上班。但明朗只在医院住了一天就出院,星海大夜场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便又找到他女儿姨妈的住址,打听到,明朗一周前已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