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组就完成咯”吴浩人在进行最后的确认。
“第一组,目的地是第一中学校的食堂,队长陈山乞,人员有烟铩、黄进翔、王亿瓶、林痒。第二组,目的地是超市,队长是我吴浩人,人员有苍新翼、羊加号、外发爱、锂羽淘。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分头去准备了。
“你好陈山乞大哥。”黄进翔、王亿瓶、林痒一齐走到陈山乞面前打招呼,“我们三人就跟定你了”
“啥子”陈山乞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们是你的组员啊之前看见你那么霸气,所以我们三人决定认你为大哥”三人齐刷刷的阿谀奉承起来。
唉,什么大哥,不过就是想让陈山乞对你们的安全负责吗烟铩冷笑了一声,并没有过多理会。
“哦,随便你们,说说你们自己的名字呢老子记一个。”陈山乞也显得很随便。
“我叫黄进翔,由于打架的时候很像一匹野狼,正巧又姓黄,所以道上的人都叫我战黄狼”
“噗,你狗x的适合去说相声,真的。”陈山乞听到这里,哗的一声便笑了起来,一脸愉悦的打量这位“战黄狼”同志,“好,那老子以后就叫你黄狗了。”
“那个大哥......是狼......”
“哎呀差不多,都是有毛有尾巴又还会叫的东西,一样的。”陈山乞吭笑了两声。
“......”黄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随后他旁边的另外一位举起了手。
“到我了我叫王亿瓶由于跑步很快,所以道上的人都叫我特快列车”
陈山乞又噗的一下笑出了声,然后强行忍着笑容说道:“跑步很快啊,老子倒是认识一个跑步是宜都公认第一的人,人家都不敢说自己是列车。小伙子,可以的哦。那我就叫你小火车了。”
随后三人望向了最后一个还没有自我介绍的人,林痒。
“额,我的故事就长了......”
“行了,废话少说,直接说你的名字。”陈山乞很是干脆利落。
“我叫林痒,叫我暖男就好。”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陈山乞这次终于忍不住了,放肆地大笑起来,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假装一脸严肃的说:“行,就叫你渣男了。”
唉,真是一组的奇葩。烟铩头也没回,听到这些智障似得对话,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那我们呢”冰月用食指戳了戳吴浩人的背。
“啊,冰月小姐,你和张雨燕小姐以及那位老大爷一起呆在这里。”
“为什么......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冰月的眼中充满了失落。
“不了,这里很安全,你们守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就好了。”吴浩人摸了摸冰月的头,像是一个父亲在安抚女儿一样。
“不......我并不是因为害怕,我只是......担心。”
“担心个锤子嘛,你家的烟铩老子一定给你带回来。”陈山乞弹了一下冰月的脑袋,“你们也不是在这里闲得慌,把放郑轶宇尸体的尸箱给老子看好,回来还得埋他。”
“哦......”冰月捂着被陈山乞弹过的地方,一脸委屈地走开了。
烟铩一直注视着冰月的一举一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还是忍住了,一直闷在一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可以叫你月儿吧”迎面走来一个比较苗条的女生,看肤色大概是二十多岁,相貌不是很出众,但是一直微笑的表情却给她的气质加了很多分。
“可以的只要你喜欢怎么叫都行欸哆......你就是浩人前辈提到的张雨燕小姐对吧”冰月并不怕生,对这种刚认识的陌生人都能很快的打成一片,当然,这也是我最担心她的地方。烟铩摇了摇头,继续着手加护自己身体的防御。
还有那个老头。烟铩又望向那个行为一直很奇怪的老者,从进这里开始,他的眼睛就会时不时地望着那个放在角落里的大铁箱子,鬼知道里面装得什么。不过呢,凭借月儿的战斗力,应该是不会怕这种白发苍苍的老爷子的,也不用担心。
啊,我在干嘛,在担心她吗烟铩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呵,别人已经得到苍新翼大帅哥的关注了,我还在意这么多干嘛,我有着似她哥哥一般的身份,这个时候,应该为她感到开心,这个傻妹妹总算是有人照顾和关心了。烟铩冷笑了一声,在手上绑好了最后一块铁片。
“好了,八点半了,大家准备好了没。”吴浩人拍了拍手。
“好了”声音中都有些许颤抖,但是所有人都没有任何退缩的想法,就连公子哥锂羽淘也尽力地压制住颤抖。
“你呢”吴浩人专程走到锂羽淘的面前。
“没有我......本少爷也是个男子汉”虽然是在逞强,不过也比原来好了许多。在吴浩人愤怒的威胁下,他应该是明白了,在这种环境下有家境是没有用的。要想活下去,就只得听眼前这些有实力的人的话。
“好好兄弟可以的,哈哈哈。”吴浩人爽朗地大笑,拍了拍锂羽淘的肩膀。
“呵呵......”锂羽淘勉强地挤出了笑容,附和着笑了两声,看得出来,那笑容很假很勉强,就像人皮傀儡一般,皮笑肉不笑。
这家伙,狗改不了吃屎,心里恐怕是想活着出去以后就能为所欲为,到时候一定要让吴浩人和陈山乞尝尝厉害之类的吧烟铩叹了一口气。
“好,那就出发了”吴浩人走在最前方,轻轻地打开了太平间厚铁门。
“好,外面没有丧尸,直接去往医院前门”吴浩人率先走了出去,头也没回。所有人也都紧随其后,挨着挨着走了出去。
烟铩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很想对着后面的少女再说上一句话,但是可怜的自尊命令他不准回头。
就在烟铩踏出铁门,并且准备关上它的一刹那,他看见了冰月满脸的愁绪,眼角微微下垂,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嘴唇,整个就像只受到委屈的小狗一般令人心疼。
烟铩楞了一下,最后还是将门缓缓地闭上了,而留在他脑中的最后一幕,是冰月的眼角刚好滑出泪滴时的瞬间。
“笨蛋,我没事的,你才是应该管好自己,我不想让你再受伤了,我会保护你。”烟铩摸了摸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胸前的“七”数字的银项链,对着厚厚的铁门说了最后一句话:“等我回来。”然后迈开步伐,跟上了“远征军”的队伍。
两组共十人一起走出了医院朝向南方的大门,天色已然暗去,大部分月光被厚重的乌云阻隔在了大气层之上,整个村子像是被不知名的黑雾笼罩了一般,只能凭借着仅剩的残月光勉强探清前路,在远处无际的黑暗中还能听到几声丧尸喘喘的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