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李鸣蝉被李秀子惊呆了,竟然有这样的人
那些大兵一听都愣了。领头的把脸一变:“谁谁在喊话到前面来说。”
李秀子一听赶紧领着儿子挤开人群往前走,她男人赶紧又跟在了她屁股后面往前挤。
村民看看着李秀子的目光似乎要吃了她,她也不管,兀自得意洋洋往前挤。
李老头羞得险些把头埋到地里去。有这样一个女儿简直是他的耻辱。
李鸣蝉虽然对李秀子这恶心的人品深深鄙视却丝毫不慌,有着最强战斗力的人是不会害怕的。
不过村里人怕了,他们竟然上手去扭沈溪桥的胳膊。
沈溪桥身手极好,与这些村民又没交情,自然对他们毫不留情。谁碰他扭谁胳膊,村民们嗷嗷嗷叫成一片。
李明蝉人小,拿出炸药后挤到了沈溪桥身边,点了炸药递给了他。沈溪桥伸手朝着外面一扔。只听得轰一声,包围圈炸出了一个口子。
在场所有人都吓坏了,李秀子的眼珠子都吓得僵住了。
完了,她做了坏事,老天爷要来弄死她了。
“跑”沈溪桥大喝一声。
李鸣蝉拉着张翠翠就跑。村民们也反应了过来,一个接一个跟着他们跑。
“龙王爷显灵了”
“龙王爷来救我们了”
村民们高呼着追上去。
领头的一看急了,抬起手一刀把慌乱的挡了他路的李秀子捅了个对穿,然后喊着手下赶紧追。
兵丁们也反应过来了,提着刀追着村民就杀。
李秀子不可置信地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虎子惨叫一声扑在了地上,然后被他爹一把抱起来跟着人流走了。
李秀子睁着眼看着人们官兵们或者从她身上迈过去或者直接踩着她走路。她痛得不行,龇牙咧嘴吐了好多血沫子。
就这么死了,好不甘心。
沈溪桥看那些兵丁残害百姓整颗心都凉了,他又点了一块炸药,靠着超忽常人的臂力将炸药掷了出去。
“轰”一声,血肉横飞间,炸药给兵丁和村民之间造了一条隔离带。
被炸到的人嗷嗷惨叫着,李鸣蝉忍不住回了头。
被火力破开的碎肉与断骨炸的到处都是,死了的还好,活着的满脸痛苦,血哗哗地流着,堵都堵不住。
李鸣蝉回过头去继续跑:其实,她不应该造出炸药来的。
可是,要是不造出炸药来,这会儿她就死了。
沈溪桥也看到了那惨烈的场景,他放弃了是用炸药,而是主动跑到人群后面举刀作战。
有了沈溪桥断后,村民们跑的快了不少。
一些年纪大的主动让路给年纪小的,让他们快跑,然后自己去给他们挡刀子。
“你日子还长,快跑”刘婆子为一个年轻人挡了一刀,临死前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另外一些老年人也这样为保护年轻人殒命于官兵们的刀下。
里正一手拉着二牛一手拉着二丫挤在人群里努力跑。
李景明抱着瓜儿牵着张翠翠拼命跑。
二丫一边跑一边哭喊着找李鸣蝉:“三丫三丫”
李鸣蝉给了她一块炸药:“姐,你先跑,我帮一下沈溪桥。不要和其他人一起走,你们自己跑。”
李鸣蝉逆着人流挤到后面,扔着手雷吓唬人。
村民们四散逃亡,李鸣蝉扔了一把子手雷,官兵见顿时劈里啪啦响成一片。
官兵们也怒了,一群人围着沈溪桥打得那叫一个猛。
李鸣蝉卡沈溪桥有些力竭了,赶紧掏出炸药扔了过去。
炸开一个口子后她赶紧冲他喊:“桥儿,这边”
沈溪桥耳朵震得嗡嗡的,听到李鸣蝉喊他,拔腿就往那边跑。
李鸣蝉扔着手雷给沈溪桥断后。
沈溪桥爆发出疾风般的速度跑到了李鸣蝉身边,伸手将她捞进怀里一步窜上墙,再用手一扒跳了过去,跑了。
领头的气坏了:“你们是废物吗让这么个半大孩子跑了你们这么大一群人连个半大孩子都比不上”
官兵们也气坏了,所以更大规模的屠村开始了。
李鸣蝉被沈溪桥扯着先跑回了沈宅。背上一堆手雷拿了一盒子银票碎银子,便赶紧又跑。李鸣蝉想起来沈溪川曾经给自己的那一盒子东西,幸好已经转移了。
两个人不再耽搁,接着往夹火山那边跑。
路上被砍死的村民尸体横陈在街头,血汩汩地流着,四肢犹在抽搐,死不瞑目。
李鸣蝉看着惨死的人,心头一阵悲痛。
她突然十分痛恨人性中的丑恶:恃强凌弱,见利忘义。
还有一个人被捅了个对穿,肠子从肚子的洞里流了出来。他仰躺在地上,胸膛还在一鼓一鼓的。但依照医疗水平来说,失血过多,感染这人也就是苟延残喘,救不活了。
“沈溪桥”李鸣蝉拉住了沈溪桥,“要不要补刀,他救不活了,现在这样只会更痛苦。”
地上的人看见了两个孩子,眼神里满是祈求:“救我救我”
沈溪桥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拉着李鸣蝉继续跑:“他还不想死,但我们已经自顾不暇,且你我不懂医术,我们没办法的。”
路上又遭遇了一波被官兵从屋子里拖出来的村民,那是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男孩。估计是跑不动了或者找不到地方跑,就躲进了民宅。
沈溪桥跑过去杀了那两个官兵,然后抬手抱起小男孩就跑。
“奶奶”小男孩哭喊着,脸上被泪水冲出了两条白道道。
老太太捡了把衙役的大刀拄着,咬紧了牙关跟了上去。
“沈公子多谢”老太太喊了一声,然后抬脚大步跟了过去。
老太太没裹脚,身子骨因为常年的劳作被打磨得很是健壮。跑起来跟头牛似的。
李鸣蝉觉得她之前的推测可以推翻了。估计这老太太是回家抢救钱财来了。
路上沈溪桥和李鸣蝉又捡了一波村民。一行人慌里慌张跑到了夹火山。
“分散躲藏,半夜听龙王显灵集合。”沈溪桥发出号令后,李鸣蝉带路往自己的根据地跑。
沈溪桥本想放下怀里的孩子,但是那小男孩在奶奶的示意下死命搂住了沈溪桥的脖子,老太太则紧紧跟随着他们。
李鸣蝉他们转移的物资并不充足,再加上这祖孙俩估计消耗速度会加快不少。
老太太脸上抹得脏兮兮的,也认不出是谁。李鸣蝉端详了她一会儿问道:“老太太,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