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程炔拦住了王若雪,石楠转身上楼逃开
可刚跑上二楼,就看到秦烈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派优雅的缓步从三楼下来
石楠脑子一抽,窜上楼梯拖着秦烈就上了三楼途中还险些把秦四少给拽倒酿成惨祸
“你”
“嘘”石楠把秦烈拖上三楼后将人按在墙上,自己则伸长脖子向楼梯处看了看,一脸的严肃与警惕
天气越来越热了,外面的树木花草也越来越美,秦烈想下楼透透气,顺便问问程炔,自己什么时候能出院。再好的人,在医院住久了也觉得不好了
因为督军府没有人真正的关心和照顾秦烈,程炔才把人弄到医院来养病。但现在秦四少都能挥拳打人了,应该健康到可以出院了
之所以等到今天才去问程炔能不能出院,秦烈也是想避一避秦督军的火气再回去。
“你楼下有什么”
秦烈被石楠压在墙上,鼻端飘来女人身上淡淡的皂香,胸口被两只柔软的小手按压着热气从那双玉手透过薄薄的衬衫衣料,传遍他的全身,竟令秦烈又有了发烧的错觉
“王小姐来了,说要和我做朋友。”石楠站直身子收回手,一脸郑重地抬头看着秦烈道,“但我不想和她做朋友”
“嗯”秦烈挑了挑眉,望着石楠挂着淡淡厌烦神情的清丽容颜。
虽然他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耳朵却暂时性失聪了只听得到自己咚咚加速的心跳声
石楠的手已经离开了秦烈的胸口,不然一定被他鼓噪的心跳吓到
“王小姐说我和你是朋友,所以她要和我做朋友。”石楠皱起眉头,嘴角不耐地向下撇着。“幸好程医生出现,把她拦在一楼楼梯上,我才得以脱身。”
秦烈听清石楠说什么后,才知道王若雪又来医院了而且又做了荒唐事
叹了口气,秦烈苦笑地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石楠淡淡地道:“最近,秦先生好像一直在向我道歉。”
是吗秦烈微微怔了一下,仔细回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你为什么不愿和若雪做朋友”秦烈试探地问道。
石楠微斜着眼睛瞥向秦烈,眼神中透出“你是白痴吗”的讯息
“秦先生会和一个两天前想挥掌抽你耳光的人当朋友吗”石楠不客气地冷哼反问道。
秦烈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如果只是一场误会,也许会成为朋友吧。”
石楠再度为秦烈这个人的胸襟感到震撼或者男人都这么大度,不像女人这样爱计较
“是吗秦先生的度量令人敬佩。可如果是我,和这种人一辈子也不会是朋友。”石楠冷笑地道,“要么成为陌路,井水不犯河水的各自生活要么成为仇敌,从此两不相容我和王小姐能成为前一种最好”后者必然是王若雪的巴掌没打到脸上的情况下才能成立
对于石楠这种决绝的态度,秦烈并不意外因为五年前的自己也是这副模样虽然外表总是冷淡不在意的样子,但眼里却揉不得半粒砂子
之前一直觉得石楠的身上有着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像曾经的自己实在出乎秦烈的意料
说完这些话,石楠就有些后悔说好的体贴温柔抱大腿呢怎么又竖刺了
程炔打发了王若雪上到三楼,就看到秦烈双手插在裤兜里,沉思状地站在楼梯口
“怎么了站在这儿发什么呆呢”程炔抬手在秦烈的眼前晃了晃。
“若雪走了”秦烈收回视线,淡声地问道,“她又闹什么”
程炔嗤笑了一声长叹一声,半是无奈半是讽刺地道:“被我哄走了真是累死了我爸说她得了精神方面的病症,一开始我还不相信。只觉得她是被家人娇惯成现在这副模样,个性偏激、容易激动了些。但最近半年她这个闹腾劲儿,真的很有问题已经不单单是任性和敏感、冲动这么简单了。”
程炔并不知道石楠已经将王若雪此行的目的告诉了秦烈,便向好友讲述了一遍。
秦烈垂着眼帘听程炔将事情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后歉然地道:“是我没处理好这件事,给大家都带来了麻烦。”
“长鹰,别这么说。”程炔拍了拍秦烈的肩膀,理解地道,“当初我就说过,你对若雪的感情是报恩多于男女之情。而且也是若雪犯错在先”
“至江”秦烈不想再提过去,那会令他刚结痂的伤口有被再次撕开的痛楚与狂躁感所以,他岔开了话题。“半年,我再找半年如果还是找不到那一位,我便想出去走走。”
八年的海外飘泊虽然经历过很多并不美好的事,但他得到了自由国内的生活虽然看似安逸,却也令他压抑
“你打算去哪个国家”程炔问。
“没有计划在哪里停留。多走几个国家,说不定感觉哪里不错就住下来了。”秦烈朝程炔笑了笑洒脱地道,“而哪一天觉得风景看够了,就再启程。但到了哪里,我都不会忘了写信给你的。”
“我觉得秦伯父不会同意的。”程炔摇头轻笑,不留情地打破好友的美梦“如果他真的想放任你在外流浪,两年前也不会派人把你找回来了在秦伯父眼里,你是秦家的子孙,有必须承担的责任”
“秦家子孙必须承担的责任呵”秦烈嘲弄地道,“秦家子孙不只我一个十年前他将我和胡伯扔在英国不闻不问了八年,直到顺王旧部老将们在兵权分配与继承上出了分歧,又把我寻回来我的责任就是当他的一颗棋子,由其摆布稳住那帮旧部老将如果能和京中王家联姻更是锦上添花”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