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长安城掀起了一阵妖风,始作俑者是前段时间小火了一把的陈留县男曹十四。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边关一战很快的就传回了长安城,五百骑兵零战损全歼一千五百余突厥骑兵的夸张战绩,让曹奋一瞬间成了长安百姓茶余饭后经常出现在口中的人物。
不过这阵妖风和边关的战绩无关,正直风口浪尖的这档子上,曹奋开始在长安城最大的酒楼星汉楼当起了说书人。
初始之时大家只是觉得新鲜,很多人是抱着见一见这个在战场上小露锋芒的新星的心态去捧捧场的。
可是随着聊斋志异在百姓中火热的传播,凄美的故事线、跨越生死的爱情,无不刺激吸引着这个缺乏娱乐项目的时代。
特别是对女性的心灵冲击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每当到了曹奋去往星汉楼说书的日子,要是去星汉楼看看会发现不知道从何时起,大部分的客人都是携带女眷的。
而在一些有心人的眼中看重的倒不是这些,先秦百家之一的家一脉开始慢慢从各地向长安聚集,眼下每次曹奋开讲的时候总能看到一些人拿着纸笔在记录着什么。
曹奋看是看到了,不过也没有在意,美好的故事不就应该传播开来吗,一个国家到底强盛不强盛,从那个朝代的文化中也能得到体现。
在曹奋的心中那个唐朝是真正的盛唐,唐诗之美盖绝千古,可以真正配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说法。
不用质疑,世界毁灭的那一天也不可能再现如此诗的辉煌盛世,都说盛唐之诗华贵骄奢,可这正是大国的底气衍生出来的,我是世界之王,我不欺凌弱小,我只是寄情于诗,谁又能说得什么。
在自己看来,唯一能和唐诗一较高下的也只有那被誉为诗之余的宋词了,都说宋词首重风骨能体现出一种另类的美感,曹奋从不觉得唐诗宋词在美感上有什么差距,可是风骨不也是被弱宋的弱给逼出来的一种无奈美吗。
若是宋朝能有唐的强大霸气,或许还会有李清照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种表现女子情思哀怨的千古词句。
辛弃疾也能做出“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这种体现年少不得志愁苦的词。
可是应该不会出现宋朝石介的“炎炎二京,鞠为战场。百官奔走,万乘苍黄。孰城能守,孰地不亡。”这样体现亡国悲凉场面的作品了。
所以相比较之下,曹奋更喜欢唐诗,不过他选择的原因和以上这些闲扯淡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
家虽然自成一家,但是被视为不入流者,故有“九流十家”之说。
不过它的优势在于能代表平民社会的四方风俗,更容易流通,只要故事好,用来吸引人的目光最是便捷,曹奋虽然只想着吸引一个人的目光,可是该有的噱头还是要有的,不能站到一定的高度,她便看不见你
这一段时间也初见成效了,特别是宁采臣和聂小倩的这一段故事一出,不但在长安城的女性圈子中引起了一阵热议,更是在文人圈子中炸开了锅。
缘由就是故事的收尾处曹奋不地道的断更了,这种行为在有些熟人的眼中怎么都感觉很眼熟,长孙冲便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不敢呆在家中,家中的女眷都认为自己和曹十四有点交情,逼着自个儿上门取讨要结局。
自己厚着脸皮上门,还在星汉楼好好摆了一桌,结果人家曹奋吃饱喝足之后,就扔下了一句:“等着。”
实在是忒不地道了。
更过分的是曹奋在结尾处生怕吸引力不够,还极度无耻的站在宁采臣的角度抄袭了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嫣然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