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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战博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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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达不是没想过偷营袭寨,但是惊雷箭的可怕在官军中影响很大,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各路将领硬是安抚了一夜。又等了一天,见军队气势恢复,闻达方点起一万五千大军,出城作战,卢俊义听说,点起四千人马迎战。卢俊义这次留了武松、花荣、黄信、郁保四四人在曾头市驻守,招募人马,总共只带了五千人前来博州。

    两军在二十里亭相遇,各自拉开阵势,病尉迟孙立身穿绿罗袍,外罩乌油戗金甲,骑一匹黑马,挺枪出阵。官军温文宝也使一条长枪,骑一匹黄骠马,銮铃响鸣,征尘荡起,直奔孙立,温文宝斗到四十余合,勒回马便走,温文宝早取出硬弓,拔出一支枝箭,侧身射来。孙立听的弓弦响,把身一伏,顺手只一绰,便绰到了那枝箭;温文宝一见,更不敢回头,撒马跑回官军队列,孙立看看距离,不敢追赶,拨马回头。

    统制薛元辉看见,按捺不住,手握双刀,骑一匹青鬃马,狂奔而出;金枪手徐宁飞出阵中迎住,两人不过十几个回合,徐宁一枪刺中对手胸膛,便将薛元辉搠下马去。闻达见势不妙,立即催动大军杀来,官军人数是梁山军的三四倍,梁山军抵挡不住,且战且退,仗着单廷珪、魏定国的水火军掩护,退后十里,逃回夕阳亭营寨。

    闻达获胜回城,立即写了折子向大名府和枢密院报喜,犒赏三军。梁山死亡四百多人,伤者更多,卢俊义和吴用心下忧愁,韩滔上前道:“卢员外,闻达未在二十里亭扎营,退回城中,这就是寻死之道。明日俺们催军近城,他必再次慌忙掩击过来,尽数驱连环马军向前,必获大胜。”

    两人一愣,加上曾头市缴获的战马,这次不过一千五百马军,呼延灼笑着解释道:“我已如此安下了,教一千五百匹马军,人马裹甲,做一排摆着,每三十匹一连,却把铁环连锁;但遇敌军,远用箭射,近则使枪,直冲入去;一千五百连环马军,分作五十队锁定;两千步军,在后策应,我等押后掠阵。但若交锋,分作三面冲将过去。”

    计策商量已定,次日天晓出战。闻达闻讯,依旧点齐一万五千马步军出城,温文宝、周谨分作左右两军,各三千人;中间九千军马鱼贯而进。到了二十里亭,刚立下阵势,梁山军突然擂鼓发喊,随即连珠炮响,步军分开,放出三面连环马军,直冲将来;两边把弓箭乱射,中间尽是长枪。

    闻达见了大惊,知晓连环甲马厉害,急忙下令射箭,可惜毫无效果,三轮箭射完,对方毫无损伤,转眼杀到阵前。连环甲马每一队三十匹马,一齐跑发,不容你不向前走,官军弓箭手阵瞬间即破,盾牌手再被冲散,终于抵挡不住,全军溃败,四处逃散;温文宝、周谨两军同样下场,各自逃生。

    闻达慌忙便走,帅旗变更之下,万余官军竟无一人有拼死的雄心,全都争先恐后地逃窜。闻达的马军绕城而逃,步兵在二十里的宽阔地带,毫无遮掩,完全成为屠杀的对象,纷纷弃械投降;梁山军计点战果,杀死四千多人,生擒六千多人,缴获兵甲器械无数。闻达收拢城中人马,连周谨都受了箭伤,逃回城中不过三千多人。

    闻达虽然没有唉声叹气,但是人都看出他心绪不佳。太守张文成劝道:“闻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放在心上,现在城中依旧有七千多官军,博州城虽是土城,防守严密。梁山军不会攻城,我们只等梁山军粮尽而退,便可趁胜追杀。”

    张文成心里是真不急,因为没羽箭张清就在城里,大不了最后再和梁山人马谈招安的事情,要是济州那边顺利,恐怕宋江要求卢俊义撤军的命令这几天就能到。闻达听了倒是情绪好了点,虽然打了败仗,但是博州还在,最后的胜负还没分,闻达和张文成又聊了几句,就匆匆忙忙出了官衙,去巡防城池,安抚官兵。

    梁山的人马果然没有一点攻城的意思,但是做了件让闻达和张文成意想不到的事情。梁山军派出俘虏官军,在城池周围的村坊扫荡,向商家和里正搜刮粮食;俘虏官军干这活的时候,说得很清楚,梁山军没有多余的粮食,就把俘虏官军每十人分成一组,每组每天排除一个人去找粮食,找回来都有的吃,要不然就饿着。找粮的人要是逃走,不会来,同组剩下九人全部处死。

    而俘虏官军不敢得罪的大户地主,则是梁山军自己主要的征集对象,派人送上帖子,拿出粮食万事大吉,要不然就会大祸临头,城南的马财主就是个明显例子,满门被屠,粮食物资被抢,整个庄园化为灰烬。消息传到城中,张文成顿时目瞪口呆,闻达奇怪地问道:“大人,大人,怎么了”

    张文成半晌才说:“这次惹麻烦了,马家可是童贯大人的亲戚,本府到时,童大人曾手书一封,托本府照顾,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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