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也没有呢”
“那红球。。。到底在哪里呢”
原地盯着三个空碗愣了半晌之后,游志勇一脸困惑地扭头看着孙武,然后摇摇头,起身走到了孙武的身旁。“武哥,那个红球。。。被你藏到哪里去啦”
“球,什么球”孙武双手拿着那顶破毡帽,正上下左右翻转,好奇地审视着什么。显然,他并没把游志勇的疑问听在耳里。
“嘿嘿,肯定被你藏在袖口里了”
游志勇见孙武没有理他,撇撇嘴,伸手在孙武的两臂上下一阵摸索之后,大失所望。“奇怪,球难道还能凭空飞了不成”
“嘿嘿,果然有古怪”
孙武没有理会游志勇的自言自语,而是拿着帽子一阵摸索之后,在帽子里侧找到一个小口子,手指捻动了一会,竟然从夹层内抽出一个淡黄色的小纸卷来。
“这是。。。”孙武将纸卷握在手里,抬头见周围无人注意,方才用破毡帽遮挡,小心翼翼地展开了小纸卷。
纸卷不大,铺展开来也只有巴掌大小,纸卷虽小,但小小纸卷之上却另有一番天地。
“这。。。难道是老小子的藏宝图不成”孙武盯着纸卷上刻画的山川河流看了半晌,忽然愣住了。
“黑风寨,怎么会是黑风寨”
他盯着纸上一处山峦看了半晌,内心一阵嘀咕,迅速收起图,将纸卷藏进了袖口内。
“武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没有搜到红球,游志勇显然十分失望,对孙武在帽内找出纸卷一事并没有怎么在意。
“怎么办”
孙武将帽子放回原位,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猎物已经上钩,放心,他自会主动上门的”说完,一晃三摇地向监舍走去。
“猎物会主动上门”
游志勇闻听一愣,接着眼睛一亮,快步追了上去。“对了武哥,你之前变魔术的那个红球到哪里去了”
“红球”
孙武闻听放慢脚步,看了他一眼,忽然咧嘴一笑,伸手捣了他一拳,“哈哈哈,我说你小子在想什么呢老是走神,原来还在想着这事”
“嘿嘿,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把红球藏哪去了”游志勇揉揉有些发痛的胸口,不好意思地笑了。
“红球,当然在它该在的地方”说着,孙武斜睨了一眼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沙里飞,笑得有些诡异。
“红球在它该在的地方”
游志勇停住脚步,挠挠头,转身看着踉跄奔来的沙里飞,眼睛瞬间亮了,“嘿嘿,原来在你的身上,真是神奇”说着,他伸手拦住对方去路,露齿一笑,就准备上前搜身。
“让开让开,别挡老子的路”
沙里飞粗鲁打开游志勇的胳膊,绕过游志勇,一瘸一拐地
走到墙边,然后弯腰捡起破毡帽,鼻青眼肿地走了。“你们两个该死的混蛋,迟早和你们算账”
“嘿嘿,找我们算账就怕你不来呢”眼见搜身不成,游志勇眯起眼睛笑了。
忽然,他眼睛一瞪,怪怪的看向破毡帽捡起的方位。
那里,一枚红球,亭亭玉立,仿若红衣处子。
第二日上午,监狱放风时间。
疑似千面佛的糟老头再次遭到了东北帮帮众的狂虐,一顿打后,又被揍了个鼻青眼肿。
下午,挨打的还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操刀的又换成了全理教的人。
第三天放风时间,同样事件再次上演,现场一片混乱。
百无聊赖的狱警难得遇上这出折磨人的好戏,一个个背靠墙看得津津有味,竟无一人上前拦阻。
而孙武和游志勇二人也乐的清闲,一边和全理教、东北帮的帮众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边看的饶有趣味。
显然,东北帮、全理教和他前几天的嫌隙都已经冰消雪融了。
第四天。。。
第五天放风时间,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沙里飞终于撑不住了。
“你们两个混蛋,为什么要陷害我”
又被一帮愣头青狂虐了一番之后,趁着喘气瞬间,沙里飞恶狠狠地瞪着孙武道:“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嘿嘿,不干什么,只是想请千面佛出去干一件大事”
孙武闻听昂起下巴,有些不屑一顾地道:“不过,你又不是沙里飞,我干吗要告诉你”
“混。。。混球,我怎么不是沙里飞了,我。。。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千面佛”
老头一边哀嚎一边惊恐地瞪着慢慢围上来的朱大常等人,眼神中除了愤怒就是惊恐。
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不死也得残废
“嘿嘿,终于上道了吗”
孙武闻听眉头一挑,坏坏地笑了。“不过,如果你肯叫我一声师傅,我就让老猪他们饶你不死”
“你。。。”
沙里飞闻听脸色一变。许久之后,他瞪着孙武,仿若一头发狂的怒狼,“说,你是不是拿了我帽子里的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孙武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淡黄色的小纸卷,好事地在对方眼前亮了亮,又快速收了起来。“我说了,只要你喊我一声师傅,我不仅让他们饶了你,还可以帮您找到那批宝藏。”
“你是说。。。你小子知道宝藏的确切位置”
沙里飞闻听眼睛一亮,但嘴巴抽了抽,双眼瞬间被怒火再次充斥了。“哼,原来你们的图谋在这里”
“不,你的宝藏我可看不上”孙武拍拍屁股站起来,转身向西南角走去,“我之前说了,我有笔更大的买卖找你,如果你有兴趣,
可以过来好好聊聊”
“更大的买卖”望着孙武摇摇晃晃离去的背影,沙里飞低头沉思了许久,然后一咬牙,十分无奈地走了过去。
监狱之外,张氏帅府。
我从小六子的府邸里走出来,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人跳下马车,急匆匆地从我身旁走了进去。
“咦。。。你是。。。”
和我擦肩而过之后,已经走到门内的中年人忽然停住脚步,转身望着我的背影低声喃喃道:“奇怪。。。刚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停顿了足足十几秒钟之后,见我已经坐上黄包车离去,他又追到门口张望了片刻,然后一咬牙,转身匆匆走进了院内。
“报告大帅,上海石成锁前来报到”
大帅府内,刚才匆匆走进来的那个中年人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额头汗渍累积成水,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