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亡灵说：“这听起来真的很不可思议，但还挺有趣的。”
但其实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觉得哪里有趣。
反正让他像那些粉丝一样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此时听到少女说可以给他的粉丝点赞，他是半点兴趣也没有，所以整个亡灵都表现得兴致缺缺：“点赞能获得信用点吗？”
“不能。”
“那就不点。”他直接拒绝。
唐小糖：“……”
她本来还想告诉他，其实还可以回复留言的，可是看他整个不感兴趣的样子，她还是放弃了。
“还有人发私信给你呢。”
不过大部分私信都是不太好的，毕竟他是新出现的主播，而且只发录屏从不直播，也不说话，所以质疑的人很多，偶尔有一两条友好一点的，也是来寻找互关的。
对于这些私信，亡灵从来是不理会的，他全部交给她处理，自己只在无聊的时候才看一下。
唐小糖翻看着消息，突然发现了一条很奇怪的私信，当然奇怪的不是内容，而是发这条消息的人。
那是一个星网昵称叫做“糖糖糖”的用户，这个熟悉的名字让唐小糖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不会……就是艾法尔派来的人吧？
她又看了一眼那条消息，对方先是表达了一番对亡灵的崇拜和欣赏，然后又表明自己也是个游戏爱好者，想和他交流一下，让他帮忙推荐一下游戏。
唐小糖挑眉，也不知道艾法尔找了谁来做这个任务，这个家伙水平不错嘛。
虽然她是告诉了他们亡灵的性格特点，也建议他们用游戏来接近他，但毕竟他们都没有接触过他，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这个人的情商不低。
毕竟谁都喜欢听好的，亡灵也一样。
果然，当她把这条私信读给亡灵听的时候，他立即露出几分兴趣来，语气也带上几分欣赏：“他很有眼光。”
看吧，果然连亡灵之主也不例外。
于是他难得动动手指，纡尊降贵地回复了对方，给他推荐了几款游戏。
几乎是瞬间，他就立刻收到了对方的回复：“太好了，您真的给我推荐了。”
然后又是一通彩虹屁，亡灵虽然没有回复，唐小糖却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变得十分愉悦，就连玩游戏的时候，也比平时多了些耐心，杀怪的手法都温柔了许多。
趁他玩游戏的时候，唐小糖联系艾法尔，她先是把遇到那个家伙并且发现他不对的情况告知给他，然后又好奇地问：“这个叫‘糖糖糖’的是你派来的人吧，他是谁啊？表现得挺不错呀！”
“他的确是我们的人，但是不是我派去的。”艾法尔却并没有直接告诉她，他说：“至于他的身份，你猜猜看吧。”
“到底是谁？”他这么说，唐小糖更好奇了，听这口气，这个人不是他的手下，而且她还认识，该不会是：“零？”
“你猜对了！”艾法尔说：“真不愧是糖糖啊！”
废话，她在组织里认识的除了他不就只有零了嘛：“你怎么会让零来做这种事啊！”
不是她小看零，只是唐小糖实在想不到，作为主脑的零在这种危急的时候竟然还有时间来做这种事。
“你不相信他吗？”艾法尔倒是没什么诧异的：“而且这件事很重要的，组织对它的重视程度很高，让主脑亲自监控也没什么问题。”
“行吧。”既然组织都同意了唐小糖也没啥可说的了，她只能再次提醒：“我总觉得那个家伙出现不止是为了这个交易，还有他的举动真的很不正常，你们最好多注意一下。”
“放心吧，艾拉星已经被全部监控，只要时空通道出现在那里我们不可能察觉不到的。”艾法尔说道：“反倒是你，反正这个世界的任务现在就已经算完成了，你要不要提前回来？”
“不用了，我留在这里还很有帮助，现在先不回去。”唐小糖拒绝，她还是对那个家伙不放心，只有亲自留在这里监视着，她才能安心。
“那你注意安全，要是察觉到有什么危险，你就赶快提前放弃，毕竟这个世界通道没有建立，而且受限太多，我们也不能及时救你。”艾法尔语气间充满严肃。
“放心，我知道，反正在这里我也能使用能力，这些亡灵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唐小糖故作轻松，让艾法尔放心。
毕竟组织那里的情况才是最危险的，他们必须防备w组织的主力进攻，还要小心组织里随时可能出现的内应。
虽然她说得轻松，可艾法尔知道，她那里的情况也根本不简单。不说那个与她有关的神秘莫测的家伙，就是那位亡灵之主也不是简单的存在。
而且即使能使用能力，但在那样一个只有负面情绪，根本没有任何情感的世界，她也完全没有任何优势。
碍于位面之间的限制，他们也更能第一时间为她提供帮助，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作为组织的高层，我应该要让你不惜一切代价，尽可能的完成任务……”艾法尔发了半句话，突然停住了，唐小糖只看到面前的对话框提示对面正在输入，却半天没看到下一句。
“我知道。”她当然不会让w组织的计划得逞。
对面没再说什么了，看到亡灵即将结束游戏，唐小糖立刻关闭了对话框，并且清除了所有和艾法尔的聊天记录，回归到原本和糖糖糖的对话界面。
对方再次发来一大堆吹捧的话，即使亡灵只是偶尔回上一两句，他也完全不在意。
知道这个账号的背后是零，唐小糖再看那些彩虹屁就觉得很怪异了，她着实没想到，零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只要一想到零那张总是含着完美微笑的脸，再想象他用这样优雅的表情说出一大堆吹捧的话，唐小糖就有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就算是艾法尔自己说这些话，她也没有这么难以接受。
真是人……啊不，主脑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