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少玩游戏呀！”她说：“您可以和小k聊聊天。”
“还有其他办法？”亡灵直接拒绝。
“周围的能量太少，自动吸收的速度比不上消耗的速度，连接充能器可以解决问题。”
“还有更简单的办法？”
“有的，做梦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呢，昵称大人。”
“……”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想和她聊天的原因！
这几天他渐渐明白了，这个平板里的东西就像某个世界里的魔偶傀儡，但又比那种东西高级太多。
她的确不是灵魂，因为她没有任何感情，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一直保持着这个表情，没有疑问、恐惧、惊慌之类的任何情绪变化，也从不产生任何疑问，只有他主动表现出疑问，她才会说话。
但她又不是傀儡，也不是被灵魂契约操纵，她有自己的意识，而且智商很高，无论是记忆力还是学习能力也都非常强大，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进行思考。
她还很有性格，虽然持有这个平板的人询问，她会回答，不过回答的是什么就不一定了——比如刚才。
当她第一次用这种微笑的表情说出这种嘲讽的话的时候，亡灵之主几乎没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如果不是因为她只是一道虚影，现在已经被捏碎了。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有了这个东西在，他漫长而无聊的岁月才终于有了一点意思。
所以他越发好奇，能造出这种东西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昵称主人，您在想什么？”黑发少女微笑着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头，就看到她黑色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少女的面容比他的身体还要洁白，她穿着蓝色的连衣裙——在他的询问下，终于知道了一些词汇的意思，这种奇怪的长袍是她所在世界的个体用来遮盖身体的。
亡灵之主并不觉得诧异，虽然亡灵没有穿衣服的概念，但他不一样。
因为在很久远的，几乎要被他遗忘的记忆里，他也曾经见过这样的场景。
“没什么。”因为不能总是玩游戏，他无聊之下也只能选择和她聊天，不过虽然已经确定她不是什么灵魂，亡灵君主也没想过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她。
“您说谎哦，根据灵魂之焰的波动，您正处于思考状态。”她笑着戳穿他。
亡灵之主有点诧异：“你怎么知道？”
“小k装有最新的微表情感应器，能捕捉到您的情绪变化哦。”
随后，她的神色变得有些苦恼：“不过要想在您的脸上看到表情，实在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小k观察了好几天，才找到识别的方法。”
顶着一张骷髅脸的亡灵之主沉默，他的确没想到，她还有这种能力。
“你都会什么？”他突然升起一丝兴趣。
“小k会很多东西呢，唱歌跳舞，陪您聊天，玩游戏，都可以。”说起自己的能力，她似乎很骄傲。
“是吗？”这些能力亡灵都没有，当然，在亡灵的世界也不需要会这些。
唐小糖看到亡灵笑了一下——说真的，它笑起来比不笑可怕多了，谁能想象一只眼里冒火的骷髅咧开嘴的样子？即使这颗骷髅的确毫无瑕疵，像玉石一样洁白，那也是一颗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