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安沫的目光太过灼热,那武陵世子突然一个凌厉的眼神朝她看了过来,安沫顿时心生寒意。
武陵世子冷峻探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似是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安沫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老爷”
田琎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安沫就看到他拿着她熟悉的荷包进了厅内在安志平面前停了下来。
安志平紧紧地盯着田琎手中的荷包,神色严肃。
“那是什么”
“鬼桎。”
田琎话一出,屋内顿时一片寂静,包括宣世子和武陵世子在内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或多或少的惊恐。
鬼桎是什么,没有人比安沫更清楚。就是这个东西,当初让她捱了五十鞭子,活活躺在床上半年下不来床。
“什么大姐房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安沁儿恰到好处的一声惊呼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安沫那里。
安沫勾了勾唇角,顿时觉得安沁儿真是可怜,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知道她能不能够承受得来
安志平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略带怒气地向安沫看去。
“这是怎么回事”
安沫坦然地起了身,在田琎略带探究的眼神之下按捺下不安站到安志平面前,温声回答道。
“父亲,女儿不知必物是何物。”
安志平本来还耐着点性子,现在一看到安沫依旧是一副坦然的样子,顿时一腔怒火便上来了。
“在你院子里收到的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安沫,你太让我失望了”
安沫听着安志平重重的一声叹息,心里冷笑了两声,失望那是什么她前世经历过的都不叫失望,都是绝望,呵呵,不过是这样你就失望了
此刻,安沫依旧没有回话,她想,该做的戏还是做足的好,以便待会儿更好的打脸。
果然,二夫人按捺不住了。
“老爷,别生气,沫儿许是真不知呢这鬼桎妾身也不知是什么老爷为何如此动怒”
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着的武陵世子突然说了一句话。
“鬼桎,苗疆苦寒之地的鬼巫以鬼桎尸身施咒,所到之处必尸鬼缠身,不得安宁。”
顷刻之间,厅内尚不知鬼桎是何物而迷糊着的众人狠狠地抽了一口气。
竟是如此邪乎的东西
老太君当即脸色大变。
“你竟如此恶毒我们安家容不下如此恶毒的人志平这人我们安府留不得”
安志平听了老太君的话脸色阴郁地朝安沫又看了好一会儿。
这个时候,安沫却突然狠狠地跪在了地上,低头抬头之间满脸已是泪流满面。
“父亲,安沫受此冤屈还望父亲明察安沫是怎么也不会做出此等事来的还望父亲还安沫一个公道”
安志平看着哭成了个泪人的安沫,心下一软,面子上还是一副强硬的态度。
“好你要我一个公道我便让你听个清楚明白田琎”
“属下在”
“把在哪儿找到的,怎么找到的都说得清清楚楚的,一个细节都不许遗漏。”
“是。”
田琎应了声,眼角看了跪在地上似乎哭得很惨烈的大小姐一眼,而后便说出了一句震惊了在场所有人的话。
“此物是在墨香苑搜到的,也就是二小姐的院子,属下是在二小姐闺房床头的枕头底下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