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茂淳点了点头：“今日我见将军府外有梁帜的探子，姐姐也要多小心！”
冬凌帮淳儿把衣裳整理好，退后了一步，打量着，脸露出笑容：“淳儿，这么瞧着像个孺生。 .”
梁茂淳忽然明白了冬凌的意思，连忙道谢：“多谢姐姐替淳儿想得这么周到！”
“行了！早些歇着吧！”
深夜，西厢房。
下人伺候梁茂淳洗漱躺下后，帮且熄了大部份灯，只留了一盏小夜灯，恭敬地退了下去。
梁茂淳听着下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重新睁开了眼睛，凤眸里没有一丝睡意。只见他换了一身夜行衣，翻窗跳了出去。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隐在黑暗里，跳了屋顶，在瓦砾健步如飞，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个时辰，只有打更地在街行走，偶尔打着哈欠，报出时辰。
忽地一阵阴风拂过打更的脖子，吓得一哆嗦，困意醒了大半。他缩了缩脑袋，提着灯笼四处照了照。没看到什么怪的东西，脚步却加快了不少。
再往前是章台街，章台街是读书人的称呼。打更的更愿意称呼为花柳巷，也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他是没钱玩女人，但是这个时辰，也只有烟柳巷还有人气。
打更的拐了两个弯到花柳巷，整条巷子被大红灯笼照的透亮，来玩都是人，还有好几个夜摊在叫卖，他胆子也放大了起来，慢悠悠地走着，行到花柳巷最大一座青楼下面却停住了脚步。
他艳羡地看着进出男人，小声：“妈的，等老子存够钱，一定也要进烟雨楼快活快活。”
“小哥？进来玩玩呗，新进的红儿和小柳很不错了哦。”门口招呼客人的老鸨注意到他，没嫌弃他穷酸的着装，招呼了一声。
“去，去，去。没看我忙着呢？”打更的用凶巴巴的语气掩盖自己兜里没钱的窘迫。
老鸨也不恼，转而去招呼另外一位过来的肥胖油腻的客人。
打更在烟雨楼下站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抬头瞧了一眼二楼的一扇紧闭的窗户，那是他心心念念的烟雨楼的头牌连城姑娘房间所在的地方。窗户倒映着的影子里有男人。
“呸！不是有钱吗？老子有钱了也能玩连城。”打更的啐了那背影一口，这才解恨地离开。
烟雨楼头牌连城姑娘的房间里并没有发生打更脑内想象的画面。她房间里确实有个男人，但不是她的恩客，而是她的主人。
连城恭敬地朝站在窗前，背对着自己黑衣男人跪下行礼，喊道：“不知主人深夜来访，有何吩咐！”
她倾城倾国般美丽的脸没有白日里面对恩客时的那种媚笑，取而代之的是恭敬与锐利，根本看不出跟白天是同一个人，好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站在窗前的黑衣人转过身来，露出俊美无双的面容来，正是连夜从护国将军府溜出来的梁茂淳。
“要你探查的消息，有何进展？”梁茂淳的声音很冷，透着一丝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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