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相府出来,沈长歌刚准备上车,突然间愣住了,腿也悬在空中不知道该上该下。13579246810ggggggggggd
从马车后慢慢转出来一道紫色身影,多日未见,他憔悴了很多,那副永远光鲜亮丽的绝美容颜上遮不住一脸疲惫。
“小王爷。”未陌和苏青竹齐齐福身。
“小王爷。”沈长歌这才将腿放下来,对君迟低了低下巴。
君迟目不转睛的看着沈长歌,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沈长歌这个人,她知道沈长歌要成亲的时候,惊讶、惋惜、愤怒、更多的是悲哀。
沈长歌当初给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赫连寒,更不会想到赫连寒对沈长歌的感情竟然深到这种地步。
这样比起来,自己对沈长歌做到的好像真的不算什么,不止不算什么还很可笑。
沈长歌没有成亲之前,他一直都在心里残留着一点点念想,想着有朝一日沈长歌也许会感激他,也许他在努力一点可是这样的自我安慰,都在沈长歌成亲之日化为灰烬碎的连渣渣都不剩
“一直都没有说,祝你新婚快乐。”君迟一张嘴便是沙哑至极的声音,听的沈长歌手指一颤,心口发凉。
“多谢,小王爷。”沈长歌再次对君迟鞠躬福身。
未陌和苏青竹亦是读懂空气中的飘散的诡异氛围,退到了离两人稍远的位置。
“你知道吗,我听到你要成亲的时候,曾像陛下进言,那时候我在想,与其让你嫁给别人不如嫁给我,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抛弃世俗的束缚带你走。”君迟嘲弄一笑:“但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一直都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赫连寒”
最后三个字君迟咬的很重,重到好像下一秒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掐死沈长歌。
“我是喜欢他,但是在成亲之前我也没有想过会是他。”沈长歌低声道,怕君迟误会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以前也跟小王爷说的很清楚,我跟你是没有可能的,不为了任何,我不喜欢你。”
“只是你没有告诉我你喜欢赫连寒”君迟一直强忍着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什么,只是他没有办法接受沈长歌居然有喜欢的人。
她竟然会喜欢别人,呵,原来会对赫连寒那个感兴趣,居然现在如此光明磊落的承认。
只要她不承认,那么他还可以骗自己但是现在君迟原本的理智都被淹没。
以前自己告诉自己那些大道理,以前说好的放手,以前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全部从脑海中消失,他承认直到沈长歌成亲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究竟有多在乎眼前这个女子。
他不是不明白沈长歌和赫连寒的微妙关系,但是因为赫连寒是国师,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们会在一起,那么抛开赫连寒,他不觉得任何男人有资格跟沈长歌并肩。
抛开所有来说,他想得到她,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任何人得到,任何人都不行
沈长歌也察觉到君迟的异常,她一直觉得君迟再怎么样也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他就在自己走之前都一直对她相敬如宾,甚至跟他坦诚相待。
可是他现在就像一个疯了的野兽,完全没有半点当初的样子。
“对,我没有告诉你,我很感激你在青城帮忙,也很感激你能护住我的命,我们之间的关系上次我就讲的很清楚,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沈长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跟君迟说,她现在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激起君迟的不理智。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一直都比谁都清楚。”君迟朝前走了一步,慢慢的朝沈长歌伸出了手。
沈长歌脑袋偏了偏想要避开君迟的手,但她这个举动无疑是将君迟激怒,索性手指一伸捏住了她的下巴:“但是,你们两个人联合起来骗我,很好。”
沈长歌微微一愣,还没张嘴君迟便甩开她的下巴扬长而去。
“王妃”未陌见沈长歌下巴上红了一圈,心里甚疼:“小王爷这是怎么了”
“君年桓的手笔吧。”沈长歌眼神一黯,转身上了车。
回到王府的时候,赫连寒正窝在案桌前处理部分重要的奏折,听到沈长歌开门的声音抬起眼,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回来了。”
沈长歌想笑,但挤了半天也没有挤出一个笑意来,垂着眼睛点点头走到他身边顺势坐下。
赫连寒是何人,从沈长歌进门那瞬间就洞察了这个小狐狸的心事,他将手上的折子放下伸手把她的脸扭过来:“怎么了沈临风那混账又给你脸色了”
沈长歌摇摇头,就这么盯着赫连寒的眸子轻轻启唇:“我见到君迟了。”
赫连寒手上微微一顿,眸子眯的更深了一点:“虽然我不能碰你,但是有很多方式能满足你,想不想试试”
沈长歌脸色一僵,随即涨了个通红,咬牙切齿的打开他的手:“你说什么呢”
赫连寒算是发现了,沈长歌来来回回也就会这么一句。
“说什么了”赫连寒的手再次抬起来这次却没有捏她,而是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脸:“我可以包容你,但是在这方面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知道么”
沈长歌笑了:“我能理解为,您这是吃醋了”
赫连寒冷笑一声狠狠在沈长歌脸上捏了一把:“本王不喜欢吃醋,但是喜欢吃的东西很多,想不想知道。”
虽然这句话是打趣,但是赫连寒加上了本王两个字,就让沈长歌浑身一哆嗦,她一点也不觉得赫连寒在跟她逗乐。
“我见他纯粹偶然,我从相府出来的时候他就在相府门口,他的态度很奇怪,我在想”
“想什么他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赫连寒翻了沈长歌一眼,胳膊撑着脑袋又开始看奏折。
沈长歌知道现在她跟赫连寒的关系不比从前,在他面前提及别人确实不应该,可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情。
但是现在跟赫连寒说这件事无疑是虎口拔牙,肯定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索性闭上嘴身子一软趴在了桌子上。
他在一边看折子,她便趴在桌子上发呆,说来也好几日没有见上邪了,生死令也该回来了,沈洛湛都回来了,生死令不应该回不来。
那么,为什么上邪没跟他。
想到君迟也一直在王府门外打转,沈长歌突然吸了口气冷冷的看着赫连寒:“你是不是把上邪也给我堵在外头了”
赫连寒随手把一个费折子扔进火炉里,又拿起来一个眉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