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小柒被问得哑口无言，感觉多说多错，不说为妙。
“把那东西给我看看。”
水若寒腾出右手向她摊了摊。
小柒才松弛下来的神经，立马又紧绷了起来，她迟疑片刻，还是乖乖地将那块布交到了他的手里。
水若寒握着手里的破布，双眸微眯，这手感，这隐约可见的纹路
“你确定这是鱼管事给你的”
“”
小柒垂着头，眼都不敢抬一下，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有种想直接装晕，昏过去的冲动。
“水云锦，幻境门里不可能有这种布，再者”这块布上有属于自己的气息。
水若寒用不着太费神，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块布的出处了，只是
这块布对于她来说，比她自己的命还重要么
他想不明白她的行为，还有她留着这块布又有什么用
“为什么要撒谎难道之前的事，你已经全忘了”
小柒知道水若寒说的是她之前参与围攻的事，这可以说是她存活至今的唯一污点，她一直都很怕。
怕他因为那件事再也无法对她改观。
她从不指望他会喜欢她，她只是希望他能不讨厌她。
脑海里不知怎么就跳出了他抱着晓萌师姐的那一幕，那一次的他，是她见过的最不冷的他。她承认那一瞬，她嫉妒了，但是更多的是羡慕。
“小柒没有忘记。”
“那就说实话。”
实话
小柒仍旧低着头，听到水若寒略严肃的口吻，她眨了眨眼，睫毛一下就湿了，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地往下落。
哭了
水若寒一愣。
小柒忽然觉得特委屈，她只是想悄悄地喜欢着他，悄悄地关注着他。
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难道这样也是错吗她做错了吗
“呜呜”
小柒越想越伤心，泪如雨下，早将药三当初叮嘱她伤口不能遇水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水若寒见状，急忙用手捏住她有些微圆的下巴，微微一提，他皱眉道：“哭什么脸还想不想要了”
脸
小柒怔了怔，心里的委屈感不少反增。
是啊，她的脸，她的脸怕是好不全了吧
她这算是毁容了吧
本来就没有什么本事，现在又毁了容
“脸、脸好不全了。药阁阁主说了，想要好全就要、就要配合他好好治疗三天。”
水若寒听了，心中越加不悦，“即使如此，你跑来小金门做什么”
“我、我听说、听说小金门出了事。我担心你。”
“”
水若寒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被担心了
还是个小丫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柒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她想着反正他是要厌恶她了，厌恶就厌恶好了，有些话不说。
她这一辈子怕是也逮不到什么机会说了，于是
“我、我没想做什么坏事。
这块布，是当初你救下我的时候，从你袖口上落下的。
我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只是用来做个留念而已。我知道、我知道你高高在上，我却很是卑微，我我也不想的，不想喜欢你的，可是我、我就是喜欢嘛呜呜”
水若寒：“”
面对小柒的坦白，这下换做水若寒不知所措了。
这是什么节奏
他这一生，没少被人暗恋过，对于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