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离开了栀子，宋就就能够不对栀子下手。
可她真的是太天真了，他这个人，能把人看透。
只要栀子在的一天，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她的这个死穴。
慕锦时看着他，整个人都是发抖的，后背贴着门，那冰冷一下子就在她的全身蔓延开来。
身侧的手指更是不断地发颤，她死死地捉着自己的衣袖，才让自己忍住抬手扇他一巴掌的冲动。
他到底是凭什么
“我说过的，会有一天，你回来求我的。”
他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头直直地看着她：“陆怀远走了，你很难受吧”
他说着，突然嗤笑了一声：“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慕锦时。”
说完之后，他松了手，转身离开了。
慕锦时只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他几乎掐碎，看着他一步步地走远，最后消失在拐角处，整个人终于忍不住顺着门滑了下去。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人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是在发颤的。
眼泪不断地从指缝中流出来，这时候，身后的门动了一下，慕锦时下意识地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
门被拉开，许清歌走出来，伸手扶起她：“地上这么凉，你坐在那儿干什么”
她说着，看了她一眼，扶着她往里面走。
这个时候的慕锦时狼狈的很，脸上全都是眼泪，双颊处被宋就掐过，那上面的手指印也十分的明显。
可是许清歌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就这么扶着她往里面走。
一直到了卧室里面，许清歌才松了手：“你还清醒吧洗澡要我帮你吗”
慕锦时抽了口气，看着她笑了一下：“我清醒，你回去吧，我洗个澡就睡了。”
“那你等等，我给你冲一碗蜂蜜。”
慕锦时点了点头，走到衣柜里面拿了衣服出来，然后站在床边等着她。
许清歌很快就拿着一碗蜂蜜进来了，她伸手接过，直接一饮而尽。
“我回去了，你洗澡小心点。”
慕锦时应了一声，看着她出了房间关了门，才将手上的手上的杯子放下，
她抱着衣服进了浴室，温热的水落下来的时候，慕锦时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体温渐渐回暖。
宋就的话不断地在脑海里面回响，她越想越后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跟许清歌开口说这件事情。
他真的是厉害，一点点地逼着她崩溃。
出了公寓，宋就低头点了一根烟。
其实他今天不应该过来的，但是夏如梦闹得他头疼。
他以为陆怀远走了，慕锦时会回来a市的，可是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好像只要他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面，她就能够将他忘了一样。
她想得真是美，将他忘了。
想都别想。
他抽了两口烟，然后将烟掐灭上了车。
李嘉明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叫了他一声就发动车子回酒店了。
慕锦时洗完澡出来之后，那半分的醉意完全没有了。
她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宋就他成功了，起码已经让她开始动摇了。
陆怀远只是开始，栀子是他的第二步，那么接下来呢
慕锦时抬手捂了一把脸，拉开床头柜拿了盒香烟出来。
打火机的火光在黑暗中十分的明显，慕锦时看着，直到打火机发烫，她才咬着烟凑了过去。
人烦躁的时候，烟和酒，总有一样是让人离不开的。
她抽了整整一盒烟，一直到凌晨三点多才睡过去。
许清歌敲了许久的房门都没有听到慕锦时的声音，她直接就推开门进去了。
门刚打开，香烟味就扑鼻而来。
她皱着眉走了进去，视线落到慕锦时床头的烟灰缸上时，许清歌怔了怔。
一整盒烟。
慕锦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一睁开眼，窗外的光线就刺得她眼睛疼。
外面传来了阵阵饭菜的香味，她揉着发疼的头坐了起来，半晌才哑着嗓子叫了一声许清歌：“清歌”
“洗漱一下，可以吃饭了。”
她没应这话，揉了一会儿头才穿衣服下床洗漱。
走出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摆好饭菜了。
“吃饭。”
许清歌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慕锦时也没说什么，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去。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谁都没有开口。
她刚睡醒，胃口不是很好，很快就不想吃了。
刚放下筷子，对面的许清歌也抬头看了她一眼：“昨晚宋就说了什么”
慕锦时低头看着自己跟前的筷子，抿了抿唇，半晌才开口：“他明年要对栀子动手。”
“不是已经动过一次了吗”
“彩妆。”
许清歌冷笑：“那就让他动。”
“清歌”
她抬头看向许清歌，“对不起。”
她真的没想到，宋就会这样穷追不舍。
如果当初知道他会这样对自己穷追不舍的话，她当初绝对不会露脸的。
然而没有如果。
“对不起什么”
许清歌冷嗤了一声：“他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爱而不得才这样因爱生恨的。”
慕锦时凉凉地笑了一下：“可惜了，他只是因为占有欲。”
有时候她也会自恋地想，宋就这样的执着，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不是正如许清歌所说的。
可是清醒过来她就发现，宋就这个男人，大概是天生没有爱的。
她爱过人，所以知道什么才是爱一个人的样子。
许清歌皱了一下眉，“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无耻的男人。”
慕锦时笑了笑：“我也是。”
说得再好，也改变不了宋就要对栀子动手的事实。
慕锦时这段时间都是心不在焉的，好几次开会的时候走神。
幸好这样的日子不用持续很久，因为春节要来了，她终于放假了。
年前就跟许清歌说好了今年和许妈妈一起到海南过春节的，许清歌早她几天放假，她已经帮她把东西准备好了。
慕锦时刚放假，第二天就跟着她们一起上飞机去了海南。
三年前的春节她也是在海南渡过的，不过那时候她是为了逃避a市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