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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肚子上的手,冥鞋被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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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钓鬼?我当时愣怔了一下,看着床铺,问尧哥我躺下就行?

    尧哥白了我一眼:“你躺下当鱼饵,后边的事情,我来。”

    我感觉有些害怕,一旦我真躺下睡着了的话,假如鬼来了,尧哥又对付不了,那我不就成了鬼砧板上的鱼肉了?

    尧哥摇摇头,指了指床底,说:“五枚五帝钱分别放在四个床角和床正中心地上,有人气庇佑,鬼很难靠近。”说着他又把那根尸油做的红烛塞到我手里:“如果五帝钱都起不了作用的话,你就把红烛点燃,记住,红烛点燃后不能出声,一出声就会漏了人气,会被鬼发现。”

    我当时就确定这红烛肯定是和闷倒驴给我的避祸纸人是一个东西了,可看了一眼红烛后,我就蛋疼了,要是连五帝钱都起不了作用的话,那鬼肯定已经到屋子里了,我真想点红烛,时间也完全不够。

    说白了,这红烛完全就是摆设,给我安心用的。

    “快点啊,今晚要是不成功,让鬼知道咱们对付他,下次想对付他,就更麻烦了。”耳边响起尧哥的催促声。

    我皱了皱眉,也不再犹豫,就躺在了宾馆床上,因为我现在这情况,必须把身边的事情梳理一下。

    一来是想看看尧哥到底有没有问题。

    二来,我是想搞清楚身边到底除了那个女鬼外还有没有别的鬼魂存在。

    我躺在床上后,尧哥就拿起那双冥鞋放在了我床边,我趴在床边看了一眼,发现他把我的鞋子和冥鞋交错的放着,不过四只鞋子有个共同点,全都是脚尖朝着床底。

    我问尧哥这是干嘛?

    尧哥笑了笑,让我别多问,闷头睡觉就是了,然后他也钻到了另一张床底下,手里还握着一捆黑狗血红绳。

    我和尧哥开的是一间双人房,有两张床,我睡了一张,而另一张则是空的,尧哥就在那张床的床底下,角度上,我和尧哥正好能看到对方。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唯独一盏壁灯亮着昏黄的光芒,让屋子里有些昏暗。

    我当时躺在床上,也没有睡意,翻来覆去的,说不出的紧张和恐惧,特别是被尧哥摆在窗户两边的童男童女纸人,被昏黄灯光照亮着,总感觉阴森无比,特别是一双眼睛,明明是点墨点上去的,可我一和两个纸人对视,就有种被盯着的感觉。

    反倒是床下边的尧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隐约能听到他在床底下粗重的呼吸声。

    本来屋子里一片死静已经够可怕了,可随着尧哥的呼吸声回响起来,我登时浑身都毛了,就感觉尧哥的一声声呼吸声,像是无数针尖死命的往我耳膜上扎一样。

    我当时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呼吸不受控制的变得急促,我很想叫醒尧哥,可当时那环境压抑的要死,我也不知道出声的话会不会犯了什么忌讳,愣是没敢开口。

    时间缓缓流逝着,我也不敢再去看窗户两旁的童男童女,整个人抱着红烛笔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视线注视着天花板上。

    可好死不死的,这天花板是那张吊顶玻璃,锃光瓦亮,被昏黄灯光照着,清晰地将床上的我印了出来。

    我看着玻璃里的我和空荡荡的床边,整个人越发的紧张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这人一处在紧张安静的环境中就容易胡思乱想,当时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却不断的浮现出下午在牛大爷的丧葬店里时他对我说的话。下意识地,我又扭头看了一眼床底下的尧哥,犹豫了一下,我把镇灵匕掏了出来,放在枕头下。

    屋子里,静的可怕。

    墙壁上的灯光一直昏黄,显得阴森森的。

    我神经紧绷着,恐惧和紧张不断地席卷着脑海,虽然不敢睡,可大概熬到了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实在有些扛不住了,感觉眼皮像是坠了两块铁一样,昏昏欲睡。

    就在我准备闭眼的时候,忽然,我猛地惊醒过来,紧盯着天花板的吊顶玻璃,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可紧盯了几秒钟,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下意识地,我又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除了窗户两旁的童男童女纸人外,一切都平平无奇。

    我当时实在太困了,见没有任何异常,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闭上眼睛,可就在我闭眼的刹那,我脑壳里猛地闪过一道电光,等等,确实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吊顶玻璃,借助着灯光,吊顶玻璃清晰地将两张床和附近的情况照了出来。

    而我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这张床的床边两双鞋子上,仔细一看,刚才尧哥明明是把我的鞋子和那双冥鞋的鞋尖都冲着床底的,可现在,我的一只鞋子的鞋尖,却已经朝着外边了,鞋跟对着床底。<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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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浑身都麻了,怎么回事,谁动了鞋子?

    我脑子里一下乱了起来,躺在床上就感觉像是躺在了冰块上一样,浑身恶寒,就刚刚那么一会儿工夫,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意识地,我看向另一张床床底的尧哥,这家伙已经睡熟了,翻了个身,面朝着我这边侧着睡着,他既然已经睡着了,那调动方向的鞋子应该不是他摆的。

    霎时间,我呼吸都急促起来,如果鞋子不是尧哥摆的,我刚才也没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屋子里,有第三个人,或者说……鬼。

    我当时就急了,很想叫醒尧哥,可这家伙睡得跟死猪一样,我也不敢大声喊叫,这感觉真就跟摆在砧板上的鱼肉似的。

    恐惧和死亡威胁像是悬梁之剑悬在我的头顶,随时可能落下,当时我整个人都清醒了,也没有睡意。

    我躺在床上,双手紧握着红烛,瞪圆了眼睛看着天花板的吊顶玻璃,想看看其他鞋子有没有变化。

    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左右,屋子里再无任何变化。

    时空都好像定格了一样,静如死水。

    我当时神经紧绷了几个小时,即便再不想睡,可困意,依旧不停地潮涌而来。

    好几次我眼皮都并拢了,又被我咬舌尖疼的清醒过来,但随着时间推移,就连咬舌尖也没法提神了。

    “几点了?”忽然,死静的屋子里响起一道声音。

    我猛地抽搐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是尧哥。

    我扭头看着床底的尧哥,他依旧侧身睡着,闭着眼,这时,他又开口问:“有什么异常吗?”

    我回过神,尧哥既然能开口说话,那证明说话应该不会犯了忌讳。我忙说:“鞋子,我的一只鞋子变了方向。”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尧哥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鼻音冷冷地应了一下:“嗯,快来了,我继续睡。”

    我当时都快疯了,敢情我在这吓的半死,尧哥还有睡觉的大闲心呢,甚至我怀疑刚才他让我躺在床上睡觉的话,也完全是他自己困了想睡觉,所以故意说出来的。

    我当时吓得够呛,开口向让尧哥别睡了,陪陪我。可我嘴巴刚张开,声音还没发出来呢,我突然看到,尧哥的肚子上,多出了一只惨白纤细的手。

    我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以为眼花了,我又仔细看了一眼,尧哥的右手枕在脑壳底下,左手自然放在腰侧的位置,而那只惨白纤细的手却正好从他腰侧的地方伸出,摸在了他的肚子上。

    我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响,变得一片空白,这手,谁的?

    “尧,尧哥……”我张口喊道,声音都变得哆嗦起来,“你,你肚子上有,有只手。”

    话音刚落,熟睡的尧哥像是真听到了一样,粗重的呼吸声登时停了下来,突然,他的左手猛地按在了肚子上,可这一按,却扑了个空。

    我整个人都蒙了,刚才尧哥左手按在肚子上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那只惨白纤细的手凭空消失了。

    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幻觉一样。

    “没有。”尧哥左手挠了挠肚子,翻了个身又说:“睡吧,没啥害怕的,是你太神经质了。”

    难道真的是我神经质,看错了?

    当时我就犹豫了起来,可紧跟着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对,我是很清醒的,一次能够看错,但两次三次肯定不会看错。

    我最先看到鞋子调转了方向,然后看到尧哥肚子上按着一只手,最后尧哥的手按向肚子的时候,那白皙纤细地手才消失不见。

    一连三次的古怪,两次都是白皙纤细的手,我不可能看错才对。

    可那只手,到底谁的?

    尧哥难道一点也没有察觉?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感觉屋子里的气温都变低了许多。随着时间推移,屋子里却没有再发生任何异常,我坚持到了凌晨四点多,却再也坚持不下去,甚至真的开始怀疑之前我看到尧哥肚子上的手是不是幻觉了。

    眼见着天快亮了,我也渐渐放松下来,困意汹涌而来,我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耳边“啊”的一声刺耳的尖叫。

    这声音无比刺耳,而且还是个女人。

    我登时睁开眼睛,却发现尧哥已经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一脸凝重地看着我床边,我顿时一怔,忙问尧哥怎么回事?

    尧哥指了指床边的地上,说:“冥鞋被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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