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程仁轩的反应并不激烈，深吸一口气，“还应该谢谢你，替子璇报仇，严惩了那几个凶手。”
“但，还是太便宜他了。”程仁轩双目之中满是怒火，“这种人，死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叶紫玫闻言，面色不变，心中却不能平静。程仁轩的反应，太过异常。
“程大哥，你不要做傻事。”刘家不知有几位玄宗，单是刘满霜，就绝不是程仁轩可以应付的。
“我没事，紫玫你放心吧。”程仁轩口中说着没事，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范森爆体而亡，尸骨无存。林洋也是在备受折磨后杀死，恐怕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相信自己会被杀死。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了。”
薛梦儿泪水不住的流出，她是亲眼见到两人的死状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她也是整个事件的见证者，亲身经历者，这眼泪中，包含了太多太多。
“哼。这算什么折磨。”
冷哼声从一旁传来。
叶紫玫正不耐的扭头看去，发现是卫二，面色不悦的皱眉。却又听到赞同声，心中更是诧异。
“没错，这算什么折磨。”程仁轩脸上闪过一丝疯狂之色，“是我，我应该回去的。”
“子璇，是哥哥对不起你。”程仁轩眼中的泪水突然涌出。
叶紫玫惊讶的发现，那泪水，竟然闪烁着妖异的绿芒。幽暗的绿色，仿佛来自地狱的幽冥鬼火。让她心头猛颤。
“这是，这是……上古巫神……”一段记忆在脑海中浮现，叶紫玫脸上写满了惊骇。
百老头等人也面露凝重之色，一众不安的气息，居然在他们心头升起。
而对于修为低下的人，则只是感觉心中压抑，并没有太清晰太直观的感受。
只有楚怀玉，脑海仿佛爆炸了一般，全身发热，脸色涨红，一丝痛苦之色浮现在脸上。
“我神殿有九九八十一道针对肉身的酷刑，血肉之躯，尽在掌握。可让人受尽折磨，生不如死。镇魂殿传言有上百种针对灵魂的拷问，更是残酷至极。和这些相比，那两人确实死的舒服了些。”
卫三接上话说道。
这话听得众人都是心中一寒冷，即便是身为玄尊的薛长江，也感到一股阴森将自己笼罩。
叶紫玫看向雪夜，雪夜无奈的摊手，也算是确认了这话的真实性。
“即便我再微弱，对付那两人，也有几种方法，将他们的血肉骨头淬炼成巫器，将他们的灵魂囚禁其中，日日夜夜备受煎熬。”
程仁轩语气冰冷的说道。
这是叶紫玫等人第一次见他这幅模样。
“我听说过你。”百老头突然开口，“雪城的事情，我偶尔也会关注。比如二十年前雪城三杰。你心性纯朴，有一颗善心仁心，有赤诚之心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很成功。”
“但也因为如此，一旦遭受巨大打击，心性急转，也同样比普通人要严重数倍。”
这是在告诉众人，程仁轩会心性大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