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人活活打死了卢洪春chun,这在朝堂上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三日ri之后,城南牛吊子胡同。
朝廷里的言官们,在卢洪春chun的宅子中设了一个灵堂。
都察院、六科廊的上百名言官齐聚在卢洪春chun的灵堂之中。
李植高声道“诸位皇上是古往今来第一圣明的君主皇上绝对不可能授意锦衣卫杖死直谏的卢公”
江东之在一旁道“李大人所言极是一定是贺六那条疯狗,逢君之恶,故意下令手下,打死了卢公”
羊可立帮腔道“诸位自洪武爷设立锦衣卫以来,那群家奴便飞扬跋扈,不把我们这些言官当人看要抓就抓,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到了本朝尤甚因为掌锦衣卫的,名为司礼监秉笔陈炬,实为贺六这条疯狗贺六自嘉靖年起,不知道陷害、枉杀了多少忠臣襄懋公胡宗宪,当初就是被贺六陷害,才丢官罢职,进了诏狱的胡宗宪不堪贺六的侮辱,最终选择了自杀”
李植在一旁愤愤然“连胡宗宪那样的国之栋梁,贺六都敢陷害此人不除,便是朝廷的大患总有一天,他会成为下一个严嵩”
言官们纷纷附和“李、江、羊三位大人说的对不杀此贼,朝廷不安”
“贺疯狗真乃酷吏就像是武则天时候的来俊臣汉武帝时候的张汤皇上若想做万世明君,就不能再用贺六这等酷吏”
“李大人,你说吧,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李植道“诸位,祭拜完了卢公,就请各自回去写折子,参贺六咱们要用折子,淹死这条杀人不眨眼的疯狗”
锦衣卫耳目遍天下。百名言官齐聚牛吊子胡同,借着卢洪春chun的丧事私下串联。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锦衣卫那边自然收到了消息。
杨万没跟贺六打招呼,便领着南镇抚司二百多名力士,闯入了灵堂。
杨万高声道“我是锦衣卫南镇抚使杨万卢洪春chun诽谤君父,是皇上下旨庭杖的他被杖死,是因为他弱不禁j风你们不要借着他的丧事,污蔑忠良,寻机闹事尽速散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植高喊一声“杨万,我知道你是贺六最忠实的走狗祭奠直谏的忠臣,是我们这些清流言官的份内事我们为何要走”
杨万闻言大怒“李植,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啊,给我砸了这灵堂”
羊东之道“我看谁敢”
杨万一挥手“弟兄们,给我上”
上百名言官,跟两百锦衣卫力士扭打在了一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言官,怎么是锦衣卫力士的对手片刻后,言官们纷纷被打得鼻青脸肿。
锦衣卫档房。
王八已经告老,做起了闲散皇亲。贺六孤零零的坐在档房之中,佝偻着身shēn子,用鸡毛掸子给档案架清扫着灰尘。
锦衣卫指挥右佥事王之祯急火火的走了进来“师傅,不好了,出大事了”
贺六头也不抬的问“出什么事了”
王之祯道“言官们在牛吊子胡同给卢洪春chun设了灵堂,寻机闹事。杨万领着二百力士,去了牛吊子胡同”
贺六闻言,直接将鸡毛掸子扔到了地上“坏了快,跟我去牛吊子胡同。”
贺六跟徒弟王之祯骑着快马,赶到了牛吊子胡同。
卢洪春chun的灵堂,已经被杨万带人砸了个稀巴烂。鼻青脸肿的清流言官们,纷纷相互搀扶,朝胡同外走着。
被砸烂的灵堂上,六品、七品官的乌纱帽散落了一地。不少乌纱帽上,还留有殷红的血迹。
贺六质问杨万“这怎么回事”
杨万道“六爷,这群挨千刀的长舌妇,借着丧事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