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斯衡……”乔臻惊慌失措, 嘴唇哆嗦着叫了一声。
韩斯衡一步步地走过来, 花洒落下的水滴溅湿他的发梢，慢慢将他白色的衣服也打湿。薄薄的衣服浸了水, 颜色变深，紧贴在他的身上。
乔臻现在没心思欣赏他的身材, 她身上的沐浴露还冲干净，身上只裹了一件浴巾，头发湿漉漉地贴着后脑勺, 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造型。
“你, 你出去。”乔臻脸一片绯色, 不知是被水汽蒸的还是被羞的，语气略微急促。
韩斯衡在接触到她眼神的那一刻, 表情变得柔软下来。他隔着水帘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乔臻, 目光从她无措的眼流连到修长的脖颈, 再往下, 越过形状明显的锁骨、微微起伏的胸口, 在她局促的双脚上短暂停留了一会儿又回到她红润的脸上。
乔臻见他的神情不像之前那样阴沉，刚松口气准备好言让他出去，起码等自己冲掉泡沫再讲话。来没来得及开口, 就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愣在原地。
他！他居然在脱衣服！
“你, 你干嘛？”乔臻连话都结巴起来，又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着墙, 腿碰到了墙上的瓷砖，冰凉凉的。
白色的T恤很快就被他扔到了地上，露出精瘦的上半身。动作间，牵引出好看的肌肉线条。
“洗澡。”他瞥了一眼紧张的乔臻，薄唇吐出淡淡的两个字。
乔臻的大脑当机了几秒钟，见他又要继续脱裤子，忙不迭说：好好，你洗。我先出去。”
顾不上泡沫不泡沫了，乔臻捂着胸口，心跳快得要蹦出来。她理了理自己的浴巾，靠着墙边快速往门口走，要把浴室让给他。
路过韩斯衡的时候，一只大手猛地拽住了她的胳膊。
乔臻“啊”地惊叫一声，瞬间落入了他的怀里。
她又羞又恼，完全不敢往下看，“你干什么呀？！”
韩斯衡被她一瞪，反而笑了，“跑什么？不是没冲干净？一起洗。”
“我不要！”乔臻剧烈挣扎起来，气急道：“放我下来！我不要和你一起洗！”
可是没用，她身上的浴巾一下就被他拆开，她顿时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呈现在他的面前。
拆开的那一瞬间，韩斯衡的瞳孔猛地一缩，呼吸暂停了几秒，随后变得粗重起来。
乔臻羞恼得不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遮住自己还是捂住他的眼睛。
他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将她轻轻一带，两人就一同到了花洒下。
乔臻本已经半干的身体瞬间又被打湿，她双手抱胸，抬头刚要说话，下巴就被他抬起来被迫接受他落下来的吻。
他的手拂过她背后的蝴蝶骨，模模糊糊的声音从两人交缠的唇中泄露出来。
“刚刚在害怕？”他把她压向自己，“怕什么？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嗯？”
乔臻松开一只手去推他，艰难地说，“你……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听到她说生气，韩斯衡的心脏猛地一缩，心口剧烈地疼痛起来，脑袋涨得要裂开。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只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死。
他的黑眸一暗，一条腿强势地挤进她双腿之间，手指逗弄她手刚离开的地方，低喘着气说，“乖，一会儿你就不生气了。”
乔臻脸色潮红，打他的手，快要哭了，“我不要，我不要！你松手啊！”
韩斯衡望向她湿漉漉的眼，情不自禁地低头吮去她眼边的水渍，“哭什么？会让你舒服的……”
他扣住她站在花洒下，强势地替她洗去身上的泡沫。然后轻轻一提，直接将她拎到了洗手池上坐着。
乔臻急忙就要跳下来，他站在前面挡住她的动作，一手向后固定住她的双腕，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腿，俯身将头埋了下去……
乔臻这下是真的哭了。“你疯了！”她高声尖叫，乱蹬着腿却毫无作用。
陌生的情潮来得激烈又汹涌，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神经。
这是她从没有过的感受，仿佛升到高空又重重地落下。身体紧绷到了极点接着兀地放松下来。
乔臻双腿发软，无力地垂着，身体战栗着。眼泪流下来的时候，她听到韩斯衡低笑一声。
他站起来，双唇和周边都是水渍。他覆上来要吻她，被她侧过头躲开了。
“自己的还嫌弃啊。”他轻笑，手掰过她的下巴去吮她的唇。
乔臻皱眉，眼眶发红，小脸皱巴巴的，可怜惨了的样子。
韩斯衡见她这样，简直要发疯，巨大的满足感占满了他的胸口。
“臻臻，舒服吗？”他的唇移到她耳边，低哑着嗓子问。
她红着脸别过头，不理他，轻轻抽泣着。
他不在意她的回答，反正她的身体已经诚实地告诉他了答案。
他将无力的她抱起，冲洗了下，接着用浴巾将她裹起来抱回了卧室。
乔臻刚一接触到床就一溜烟地钻进了被子里，背过身子不理他。
韩斯衡拿过吹风机，轻柔地就着这样的姿势将她的头发吹干。
乔臻憋着气不理他，房间里只能听到吹风机工作的声音。随着“咔哒”一声，声音静止了。
她听到韩斯衡下床离开的声音，想起身找衣服穿。
刚裹着被子坐起来，韩斯衡裸着上身推门进来了。
乔臻瞥了他一眼，又倒下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韩斯衡抿唇，上床掀开被子，贴上她的后背，伸手搂她的腰。
乔臻动了动身子没挣开，索性随他去了。
“臻臻……”他在她的肩膀上轻咬了一口，下巴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摩挲，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怎么还不理我？”
乔臻背对他不想说话。
他的手往上游移，低声问：“还想不想要？”
乔臻呼吸微乱，控制自己依旧不理他。
他从后面吻她的耳垂，另一只往下探去。他低笑，伸出手指在她脸上轻划了一下，“臻臻，你明明也有感觉……”
乔臻的脸顿时爆红，再也忍不住出声：“住口！”
“好，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不说，我用做的……”他话音刚落，人又往下钻。
“不要不要！”乔臻手脚并用地抗拒，打在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乔臻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用手和唇让她软成了一滩水。她哭得脸都花了，嘴里喊不出声音，只能喃喃道：“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