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第一个情人节,贺云峥牵着程雨瑶的手到了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从民政局里出来,车上,程雨瑶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
唇角扬起了浅淡的弧度。
驾驶座上的男人,余光朝她看来,正好将这一幕捕捉到。
挑了长眉,问她:“笑什么?”
说话间,男人抬手覆在她的手背,握紧了她的小手。
“没什么。”程雨瑶摇了摇头。
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照片里男人上
特意修剪了墨发,俊美的脸庞棱角分明,长眉薄唇,轻笑着,桃花眼隐约有着淡淡的皱纹,风流潋滟。
是幸福的模样。
九年多前,结婚证上的他,面无表情,冷峻沉稳。
同样很帅,可那时候的他,却并没有幸福,他只是在敷衍。
现在不一样,他是真的高兴。
眼睛里的笑,不会说谎。
“太太,你老公我就坐在你身旁,你一直盯着他照片看干什么?”车停了下来,贺云峥无奈的转过脸,笑着问她。
程雨瑶说:“上一次来这里,你面无表情,冷冰冰的,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吓人。”
“……”被翻旧帐的男人骤然一愣。
“太太。”
程雨瑶没看他,垂着眉眼,自顾自地说:“这次的你,笑得很好看,我很喜欢。”
两句话,瞬间让贺云峥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过山车般的心情。
贺云峥眼里闪着笑意道:“可以理解为,太太你是在向我表白吗?”
“我只是喜欢你的脸而已。”
男人继续强词夺理:“脸也是我人的一部分,四舍五入,你已经爱我爱到无可自拔了。”
“……”
程雨瑶嗔了他一眼,倒是有些见怪不怪了。
这半年多来,贺云峥的脸皮是一天比一天厚。
情话是一天比一天骚。
早已经不是她心目中,那个高贵不可攀,冷峻的形象了。
“现在证领了,婚礼,订在五月份怎么样?”贺云峥问程雨瑶。
“都行。”
这事,两人之前商量过了下,程雨瑶倒也没什么意见。
她刚颔首,男人睨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眉目深深地对她说:“飞机快起飞了,太太,我们进去吧。”
四目相对,程雨瑶笑着点头,跟贺云峥分别下车,进机场。
还在新年寒假,贺云峥把三个小孩都放在了老宅那边,美名其曰是陪贺天。
实际上,是嫌弃三个小孩黏人了,想独占程雨瑶。
双胞胎对此很不满,但有念念助攻,加上有贺洛司陪着玩,他们也喜欢贺天这个爷爷,只能忍下了贺云峥这个无耻行为。
日后再找机会报仇。
而两人已经合好的事,贺天也是知道的。
贺云峥趁着新年事情少。
就计划起了跟程雨瑶去享受二人世界的事。
这刚领了结婚证,迫不及待的就直接带程雨瑶飞往了三亚度假。
此时的三亚,天气暖洋洋的,跟夏天差不多,半点都不冷。
休息了一天,程雨瑶换了身长裙跟贺云峥到海边散步。
这边的沙滩人不算多。
赤着脚,贺云峥牵着程雨瑶的小手,十指紧扣着。
“你要喜欢这里,以后冬天,我都陪你来。”男人声线磁性暗哑:“等我们老了,也找个四季如春近海的地方养老。像现在这样,每天我都牵着你的手,看日出看日落。”
“嗯。”程雨瑶失笑,靠着贺云峥的肩膀,挽着他的手臂:“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男人望着她的眉眼宠溺:“就怕你嫌我烦,不乐意。”
感情已经坦诚,程雨瑶自也不会再像是以前那么口是心非。
双颊红了红,她莞尔道:“我没有嫌弃你。”
贺云峥倏然停了下来,环着她的腰肢,面对面让她贴进了自己的怀中,长臂箍住她,扬着眉:“那就是很喜欢了?”
程雨瑶抱住他的脖子,仰着小脸跟他对视。
抿唇笑了笑,双颊边的两个梨涡深的艳丽,她眉目如画:“喜欢。”
她踮着脚,去亲他的薄唇:“一直喜欢。”
只是,他吊着她太久了。
她怎么能再轻而易举,就答应他的追求?
她爱他那么久,她自然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贺云峥在算计,她何曾又没有小心思?
贺云峥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
深深地掠夺着她。
薄唇落在她耳畔,吐气如兰低语:“回酒店?”
“你……”程雨瑶脸色微红,无奈的想踹他,被男人一把给抱了起来。
手臂托着她臀,程雨瑶双脚离地,抱着他的脖子:“放我下来。”
男人没理,一直抱着她到了酒店门口才放她下来。
刚进卧室,程雨瑶就被他压倒在了床上……
在三亚待了五天,两人才回的海城。
新年假期一过,程雨瑶也继续开始工作。
刚过完年,事情太多。
各种计划,忙的经常加班到十点多才下班。
再晚,男人都来接她。
而此时,双胞胎也继续开始上学。
三月份,程雨瑶抽空收拾东西带着三个孩子,住进了她们的新家。
半山别墅位于市中心,距离卓越跟景盛都不元。
贺云峥把之前风尚的佣人,全部都调到了这边,方便照顾三个小孩和程雨瑶。
有了佣人帮忙分担工作,程雨瑶单子也轻松了不少。
不过,家务事有人帮忙分担,公司上的事,却还是闲不了。
秦子川虽然开始对公司的事上心了,也在努力。
但仍旧不太忙得过来。
许多事,自然也就压在了程雨瑶的单子上。
不到两个月时间,本就瘦的小女人,又瘦了一点。
这晚,贺云峥直接将还在书桌上看企划案的小女人扛到了床上。
情到深处时,贺云峥停了下来,撩开她脸颊上贴着的发丝,“瑶瑶,把在海亿的工作辞掉?嗯?”
闻言,程雨瑶一怔。
她蹙着眉,正想说话,男人便缓着声说:“脸憔悴了,体重下降,黑眼圈加重。对你老公也越来越冷淡,贺太太,你是不是有点过份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