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五章：重建塔图会（十）
异能者审了负责的组长和当班的鹿人桑奇，继续往下审，无非就是问这几天什么时段用过，但实际上，具体的使用没有一个准头——比如牛查帮人代班，比如某人刚好有事离开一会儿，叫另一个帮忙看几分钟……尽管有明确的值班表和值班记录，但毕竟是一个公司的，不会这么严格。
审了几句，异能者显然不满意，又让保安调出监控，要看这几天的所有画面……
老实说，这么看就有点危险了。
牛查也不笨，所以不会只在自己当班的时候用，很多时候都是后台运行，或者，远程操控，虽然同事们也都是程式员，但也不会没事就看看有没有挂着什么后台程式影响总体网速……
但是，把所有画面都看查一遍，再加上一些带有威慑性质的质问，搞不好，牛查就会露馅。
毕竟，他还是普通人。
也幸亏，异能者没能看出牛查有进化的迹象，实际上，希琳看得出来，唐娜就看不出来，每个异能者的感应不一样……
如果这个异能者能看出来，那就直接破案了。
正当保安准备去调取监控的时候，楼下的指挥车忽然在穿军装的所有人耳麦里喊：“上当了，这里也只是伪装的信号！现在信号在旁边那栋楼里！”
穿军装的众人面面相觑，就连异能者也迟疑起来，问道：“怎么会？”
指挥车里的人说：“又是一个高级伪装信号，我们被骗了！快，快去那边看看！”
异能者扫视一众程式员，眼神阴冷，最后还是说：“走！”
没有一点解释，更没有道歉，他们就直接离开了。
夜班负责人正跟副总说着已经安排了半小时后的夜间航班，马上就能赶回来，见过看见那帮人话都没说就出去了，也愣住了。
对面的副总还骂骂咧咧：“真是的……雪狼之后就到我们了？”
异能者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听筒里的话，猛地转回身，一把夺过掌机，对着对面说道：“最好不要让我们抓到你们的把柄！”
对面的副总愣了一下，异能者将掌机塞给负责人，直奔电梯就去了。
他们下了楼，负责人才反应过来，讷讷地说了一句：“怎么？这就结束了？”
机房里的人更是面面相觑。
很快的，留在楼下的保安送来了消息：“他们的人说，不在我们这栋楼，在旁边运输公司行政楼里……”
负责人呼出一口气，对着掌机说：“副总，您不用回来了，他们去运输公司了……今天晚上，他们估计是要折腾整集团了。”
副总那边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说：“明白了，我马上汇报总部，你先稳定你那里。”
结束通话之后，负责人也没有对着员工们一通训话，满脸疲惫而又轻松地说：“都回去吧，该值班的值班，该睡觉的睡觉！”
众人又是一阵后怕，随即，也散了。
只有鹿人战战兢兢，一脸无辜的看着负责人。
负责人没好气的说：“就算没有隐客，你也不要拿公司桌端玩游戏！今天就算了，以后再发现，组长直接报上去！”
一边的组长马上说：“装一个监控程式，以后不许乱用公司桌端！”
几人相互保证一番，也算是虚惊一场。
我没等牛查回到房间，就把他的便携桌端带到了几条街之外一幢不属于布尔集团的大楼顶上。
这里是个豹人为主的居住小区。
然后，我回去问牛查：“暂时引开了，然后呢？”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打字说：“关机，然后，拿回来给我。”
我打字说：“给你准备的安全屋已经做好了，我带你去看看。”
他说：“现在不能离开这里，不然更说不清了。”
我说：“那好，反正是远程控制，你说怎么办？”
他说：“给入网接口的编号就行，我自己会脸上的。”
我也不含糊，直接把设备的说明书和其他资料都拿给他看了。
他看到了这是军方的物资，有些惊讶。
我笑着耸耸肩。
他记下来编号，把纸张还给我，又问：“你在军方安插了人手？”
我说：“只是借用闲置的空间，反正，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对了，到底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他有些不忿：“本来我做的很周密，一点痕迹都没留，但是，我被人出卖了，不然的话军方找不到我的！”
我问：“什么人出卖你？同行吗？”
他说：“应该就是扫描你的那些人。”
我眉头一皱：“卫星组织？”
他有些吃惊：“你找到他们了？”
我说：“没有，随便取的名字。”
他说：“他们的隐客实力很强，要不是有蜘蛛神的伪装技巧，还有你的帮忙，我只能等着你来监狱救我了。”
我说：“你干了什么？攻击了他们的网站？”
他说：“前些天不是处理了一些贿赂款吗？我又做了几笔，然后，找到了几个被官方刻意隐瞒下来的恶性案件，发给了和案件有关的官员，本来还想，等你有空了去收拾一下。”
我笑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正义的维护者了……”
他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你不是坏人吗？怎么？见不得我做这些？”
我摇头：“单纯的善恶，有什么意思呢？你也看过很多所谓的科幻电影吧？那些所谓正义的异能者，其实维护的不过是最简单最表面的正义。”
他摆摆手：“不争论这个了……反正我现在已经被盯上了，军方和你说的那个卫星组织可能不是一伙的，他们都在针对我，我要尽快尽力自己的基础。”
我说：“有把握吗？”
他有的得意：“他们就是仗着自己人多设备好，还趁我不备，不然，我早就找到他们的追踪了……不过，卫星组织好像也正在被军方追踪。”
我说：“还是个三足鼎立的故事。”
他说：“你把便携桌端恢复出厂设置再还给我，我要连上这些新设备。”
我离开大楼，楼下的车子已经奔着豹人小区那边去了。
我又换了一个巨魔小区，在那里完成了便携桌端的格式化，再带回来交给牛查。
牛查极其熟练地将便携桌端和掌机重启，再度安装上之前的程式，很快，又连上了安全屋里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