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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义结金兰(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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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伯昭骑了追风驹一路马不停蹄径往浯溪镇赶去,沿途之上山水相连,渔樵相傍,南方本就多山好水,一路上赏不尽的翠峰清渠,奈何王伯昭无心赏红观绿一心只想尽快回到故乡,好将这贼匪的人头早日送到父母乡亲们的墓前,已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他凭着记忆中的方向一路向人打听,终于到得了浯溪镇,跳下马来牵了马缓步前行,这时他才放下心情眼观八方四处张望,镇前的两排樟树已有腰围那么粗,枝叶翠茂,铺扇开来大如车盖,王伯昭手抚一株樟树叹道:唉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这排樟树是当年他父亲带着镇上的一众村民种下的,当年的他才只有四岁,种树之时村民们热情高涨,说这是风水树,可以保障人们安居乐业,永享太平,如今这树还在,而所谓的太平却早已烟消云散。追风驹好像很能理解王伯昭的心情,用马头在他身上蹭了蹭,“呼哧呼哧”两声低啼,王伯昭拍了拍马颈微微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走到一座石桥上时王伯昭忍不住向下望了几眼,依马桥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马儿呀马儿,你可知道我当年就是在这座石桥下避过了一难,要不然我也早已经不在这人世了,哪还有机会和你相伴。这追风驹又是“呼哧呼哧”两声低啼。王伯昭笑道:你好像真的听得懂似的。

    过了石桥算是真正的进入了浯溪镇的镇中。王伯昭望了一眼那日日夜夜围绕着浯溪镇汩汩不息的浯溪溪水接着向前走去。走到镇中也并未瞧见一处人家,放眼望去有的只是断垣残壁,破砖剩瓦而已。王伯昭见此荒凉情景想起往昔岁月不觉间潸然落下泪来。他凭着儿时记忆朝着自己家走去,这往日的庄府已不复存才,现在取而代替的只是无尽的杂草和长蒿。

    他从腰胯间解下一个布包,从中掏出一物正是那匪首的人头,他将人头居中摆下,跪在门庭前拜了三拜,说道:爹,娘,姐姐,如今伯昭已经为你们报了大仇,你们在天有灵的话也可以瞑目了,伯昭从此以后没有你们在身边了,但我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师傅教了我很多本事,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壮大我们王家门楣,希望你们在天上可以保佑伯昭,伯昭走了,等有时间再回来看望你们。说罢又是三拜拜了下去。

    转身骑上追风驹朝着镇外走去,望望天际那一轮正在下垂的红日,一阵秋风打过,又抚了抚追风驹飘散的马鬃,说道:好朋友,如今我们该到哪里去呢追风驹摇头晃脑呼哧连连。王伯昭又道: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追风驹欢嘶一声扬起马蹄奔驰而出。王伯昭迎风长啸好不阔朔,哈哈笑道:算了,就随你的意思吧,走到哪里算到哪里,驾。那马奔腾的更欢了。

    东京汴梁作为宋朝的京畿之地热闹非凡,茶楼酒肆随处林立,瓦舍酒店到处可见,白天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街头担当货郎数不胜数。夜晚灯红酒绿,暖风怡人,所子里门庭若市,进进出出。

    当朝御史大人的府邸中一少年人独自坐在花园中专心致志的读着诗书,你听他念道:“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一美妇人望了少年人一眼缓步走来。看那美妇乌云叠鬓,杏脸桃腮,唇红齿白,浓妆淡抹,虽仆岁月风尘,但依然难掩香艳之色。

    美妇走到少年人跟前,将一盘切开的瓜果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似怒非怒,似笑非笑地道:霖儿,你这哪像一个读书人的样子呀

    少年扭过头来道:娘,我怎么不像一个读书人了,爹在早间的时候还夸我来着呢。美妇微微一笑,眉目间慈爱之心尽显,说道:人家读书人都是规规矩矩的,哪像你,你看看你的脚在哪里放着,有没有像你这样的读书人要是给你爹看到了又该骂你了。原来少年是坐卧在椅子上,一双长长的脚刚好登在茶几上。

    少年将脚从茶几上放了下来,嘻嘻笑道:娘,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了,我想出去走走,行不行啊我亲亲的娘亲。美妇人在少年的脑门上点了一下道:你今天不把这篇论语背会了娘也不敢放你出去呀。

    少年嘟着嘴道:为什么是不是连娘也不疼霖儿了啊我好可怜呀,我是个没人疼的孩子。说着掩着面假装哭了起来。美妇人噗嗤一声笑道:你呀,看看你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这样的不知羞,你也就敢在娘的面前这样放肆。说着在少年的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少年笑道:因为我和娘最亲嘛,娘,你就让我出去玩一会吧,我保证在爹回来之前一定赶回来,爹不会知道的,娘,你就让我出去吧。少年撒起娇来,宛如一个待闺阁中姑娘。

    美妇人严厉道:不行,娘这也是为你好,等你爹回来了发现你又没有好好读书又该罚你了,听话。少年赌气道:我不明白爹为什么老是让我学这些没用的东西,我不喜欢读书嘛。

    美妇人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说读书没用呢科举求仕靠的不就是读书得来的知识吗再说了,书中讲的都是做人做事的道理,你何来说的读书没用少年道:娘,你讲的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就是不喜欢读书,我喜欢的是学习武艺,将来也可以像呼延伯伯那样做一个大将军,为国杀敌,建功立业,这样难道不好吗

    美妇人道:学习武艺没什么不好,但是你爹希望你将来可以入朝为官做一个文臣,本朝重文轻武,唯有文臣才可以重受皇上的赏识。

    少年将头一扭,说道:哼,重文轻武本来就是朝廷的一个错误举措,倘若辽兵进犯靠朝廷的一班文臣能将辽兵打败吗还是说我背几篇论语辽人就乖乖地滚回老家了那个时候靠的不还是像呼延伯伯那样的忠勇武将爹为何也是如此的迂腐。

    美妇人道:好了好了,你也不要跟我说这些道理了,总之你听你爹的话就没有错。少年还想再说点什么美妇人已转身走开,气得少年只得又重重的坐回到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嘴里嘟嘟囔囔。

    一个仆役打扮的白须老者从后院提着一个水壶走了过来,少年走近跟前道:张伯,我来帮你浇花吧

    老者笑道:少爷,老爷交代的功课你都做完了少年应道:做完了,早做完了。说着从老者手里接过了水壶。

    少年又道:张伯,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老者道:问题我能给你解决什么问题。少年道:这又不是什么难题,我就想问问你,你说这是读书重要还是练武重要

    老者看着少年一呆一时答不上话来。原来这少年是当朝御史大人陆丹臣的独生爱子名唤陆彦霖。这陆彦霖为人豪爽大气,不拘小格,生性不爱读书文墨专好舞枪弄棒。陆丹臣在朝中深受道宗皇帝赏识,是以对儿子要求极严,希望儿子将来也可以入朝出仕光大陆家门庭,但这陆彦霖却不以为然,有着自己的思想抱负,对父亲的话总是不能认同,但他为人又极其孝顺,不愿明目张胆忤逆父亲的意思。这时突然问张伯这一问题倒难住了张伯,并不是说这个问题多么深奥难答,只是张伯深知这位少爷的脾气秉性,倘若说练武重要这少爷就可理直气壮的找老爷理论,那时陆丹臣免不得对自己一番训斥。但如果说读书重要又不免浇这小少爷一盆冷水,说不好还要得罪与他,是以张伯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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